她腳步頓了下,然後終究朝著那人走去:“陸先生。”
男人一轉頭,溫和無害的目光看向她道:“叫我陸樟,陸先生聽上去太生分了。畢竟我們以後見面的時間,還長。”
林雅審視的目光落在他臉上,還是覺得太像了。
看見這張臉總是讓她不由自主想起陸遠,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好奇和疑惑,開了口:“陸先生長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聞言陸樟詫異的“噢”了一聲,然後問道:“林小姐這麼一說我實在好奇,上次慕先生也這樣說過,不知可否引薦。”
林雅搖頭:“他離開這座城市已經七年,我不知道他在哪裡。”
陸樟聽聞,歉意道:“十分抱歉,無意勾起林小姐不愉快的回憶。想來應該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吧,否則,不會經歷了七年時光,仍然記憶猶新。”
林雅疑惑的一偏頭,對上那人平靜的內斂的目光。
扯了下嘴角道:“不重要了。”
不遠處,慕容川和人交談完畢之後,沒有在魚池便發現她的身影。一抬眸卻見她從那一池荷花邊往回走。
而她的身後,站著陸樟。
那人深沉的目光,落在林雅身後。
從山上下去的時候,已是接近十點。
時值盛夏,酷暑難耐。上山時候不覺有多熱,可現在卻是人人都熱的汗流浹背。
林雅和慕容川依舊是走在最後面的,不同的是,他們的隊伍裡又多了一個人,陸樟。
頭頂烈日照的林雅頭暈眼花,行經一段陡坡時,她踩中一石塊,腳下不穩跌了下去。
慕容川疾步上前,然而比他更快的竟是陸樟!
男人一把抓住她手腕,阻止了她向山崖滑去。
林雅站直了身體,平靜的語氣向他道謝,可看向他的目光卻不復之前的平靜。
慕容川走過來,不著痕跡拉過她,一臉擔憂的問道:“沒事吧?”
然後又扭頭衝著陸樟道:“謝謝陸先生。”
林雅搖了搖頭:“沒事。”
說著便要掙脫他的手繼續往山下走,可慕容川卻是再也不放心讓她獨自一個人往下走,緊緊扣著她手腕。
林雅終是無奈的嘆息一聲,放棄掙扎。
回到芄蘭山莊的時候,各個身上都幾乎被汗溼了。
慕容川拉著人和陸樟道了別,然後帶著林雅回房間。
身上粘溼溼的感覺實在很不好受,她迫切想要衝個澡。
進了房間後男人紳士的讓她先洗,她也懶得和他矯情的客氣,拿著衣服便進去了。
慕容川走去陽臺,深沉的目光透過那扇玻璃窗,看向外面草坪上被陽光照的奄奄一息的小草。
莫名的煩躁,讓他忽然很想抽根菸。
從未向此刻這般,這麼想要抽一根。
他對她的曾經一無所知,對她消失的三年一無所知,這種感覺很糟糕,簡直不能更糟糕。
男人掏出手機,在手機百度欄裡,輸入了兩個字:林雅。
百度總算不負所望,很快關於她的資料便出現在螢幕上。
上面顯示的和他所知道的無異,然而他的目光在掃到敘利亞那段之後,莫名定格了。
原來她的槍傷是因為救一個孩子?而那個孩子,他幾乎一秒便猜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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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她原來不止是翻譯官,曾經還做過戰地記者。直至現在,y國網頁上還掛著她寫過的一篇戰地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