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林和傑娜還有馬克站在人群的央,沉默不語,但是三人的內心深處都十分的激動,將這麼多人匯聚起來,且不被鎮裡傾向吸血鬼的百姓發現,這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幸好他們做到了,看著眼前將信將疑,尚且還不確定真假的鎮民、鄰居,布林心頭激動難掩。
在幾天前,他們將訊息告訴給可以信任的鎮民之後,許多人的反應都是不可思議,甚至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們,最後還是布林依靠神力與博爾頓作戰,並且輕易戰勝了博爾頓之後,這才讓許多根本不相信的人開始轉變了態度。
但是根深蒂固的思想又豈是這麼容易改變的,尤其在這個世界,除了神明之外,還有許多種族或者是『藥』品擁有瞬間提高人類身體強度的能力,所以眾人雖然相信了布林擁有超凡力量,但對於神明的說法還是不敢相信的。
十年前的那場血洗,讓即便是再憎恨吸血鬼的人類都不敢再輕易冒險了,那一次人丁眾多尚且敗得如此悽慘,現在的人類小鎮,再也經不起這樣一場浩劫了,面對群眾的灰心喪氣,布林很是無奈,他只得深夜前往墓地的深處進行祈禱。
還好布林的身,已經被李爾標記了符號,所以一聽到他的祈禱,李爾便藉助周圍信徒遺骸的力量空降到了布林的精神之,與他對話,從而得知了目前鎮民們的狀況,李爾便讓布林將那些可以信任的人類帶到墓地裡來,想著透過顯聖的方式來讓他們信任布林。
這個辦法得到了布林的認可,隨即便有了這樣一場黑夜的見面,傑娜看人群聚集的差不多了,周圍遠處也不再有其他的燈火閃爍,便低沉著聲音,對周圍的人群說道:“今天的這次聚會,將會是我們之間絕對的秘密,等會兒無論看到什麼,也請大家不要向外傳播,如果被發現,將會以人類叛徒之名被處決,大家知道了嗎?”
傑娜的話語十分嚴肅,再加他此時身的力量今非昔,頓時讓在場還有些嘈雜的交談聲音瞬間消失無蹤,即便是再不相信神明存在的人,此時也閉了自己的嘴巴,墓地之的場面立時莊重起來,傑娜看著安靜的人群,看了一眼布林,這次儀式,既然是布林與神溝通的成果,舉行儀式,自然也是由布林來進行。
“各位,我知道大家對於神明的存在一定心存疑『惑』,但既然大家依舊願意來到這裡,我想大家無論如何,對於人類始終還是抱著一份希望的,所以,接下來,我希望大家能夠將這份希望轉化成為真誠的祈禱,只有越虔誠的信仰,才能夠讓神更快的降臨,現在,請大家跟著我們做。”
布林溫和的說道,此時的他雖然穿著黑袍,全身下只有一張臉暴『露』在空氣之外,為人們所見,但熟悉布林的幾個人卻覺得布林跟他們認識的模樣大相徑庭,此時的他,渾身下充斥著一種威嚴和慈愛,彷彿是高握權柄的諸神一般,不禁讓人心生崇敬之情。
同時布林的身還透出一股慈愛的感覺,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身有慈愛的感覺,這著實是一件很怪的事情,但眾人看著布林,卻絲毫沒有什麼怪的感覺,眾人心雖然依舊不太相信神明會降臨在這麼一個普通的小鎮,但此刻,沒有嬉笑的聲音,便是眾人對於神明敬畏的最好證明。
聽從布林的指示,眾人紛紛開始跪倒在地,以布林和傑娜還有馬克為心,三人對視一眼,見周圍的人都紛紛看向他們,等待著儀式的開始,身處最間的布林向著傑娜和馬克點點頭,雙手在胸口握緊,然後開始念起了馬克曾經念過的祈禱,聲音低沉而富有韻律,如同在讀韻律詩一般。
祈禱並不長,且字韻停頓都很有節奏感,所以一旁的人即使聽第一遍還不會,聽到第二遍的時候也會了,足足兩三百人的祈禱,聲勢自然要當初布林三個人的祈禱來的更加浩大,儘管大家的聲音都不大,但匯聚到一起的時候,還是有那麼一股威勢撲滅而來。
還好布林早預料到了這一點,所以把聚會地點選在了墓地的更深處,在這裡即便是開一場搖滾派對,估計小鎮的人也很難發覺,祈禱的聲音從雜『亂』漸漸開始歸於統一,在布林的節奏下,所有人的祈禱聲音開始匯聚起來,周圍的墓碑開始發出單單的熒光,但在場的所有人類卻並沒有發現這一點,他們雙手緊握在胸口,眼睛閉合,專心致志的祈禱著,這是儀式感的魅力。
此時的李爾其實還沒有降臨,對於他來說,降臨需要很多的條件,尤其是實體降臨,更是消耗非常的大,此刻這些人類之所以會如此,完全是因為儀式的莊嚴感讓他們漸漸沉浸在其了而已。
此時的李爾漸漸有些明白,為什麼前世那些宗教這麼喜歡複雜的儀式,原來透過這些儀式,是真的能夠讓人進入到一種所謂集體意識之去的,像此刻,明明有很多人壓根不信神會降臨,但念起祈禱來,卻並不周圍任何人來的怠慢。
李爾心漸漸也有了那麼一點感悟,或許這是信仰的重要『性』吧,無論信仰的是什麼,這都讓人類與其他物種有了巨大的區別,起碼眼前這種儀式感,便是人類與這個世界最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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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禱的聲音越來越整齊,最後好似變成了一個人的聲音,李爾意識到力量已經聚集到合適的位置,便立刻開始降臨,跟次一樣,一個巨大的火球出現在人們的眼前,他毫無徵兆的停在一段枯木枝,光芒明亮而充滿溫暖,布林看著眼前的火球,即便已經是第二次看到了,但心依然會有一種震撼的感覺,更遑論是在場其他的人了。
有些本來相信神明存在的人,甚至乾脆直接趴在了地,口不停的念著祈禱,還有一些則是雙眼流淚如同小孩兒一般在向著火球哭訴著什麼,眼前的場面簡直『亂』極了,張透過一面鏡子看著人類的眾生百態,心卻產生了一絲激動。
原本生活在養殖場裡,他能夠接觸到的人類,大多已經喪失了對於生活的追求,他們麻木的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唯有極個別的幾個人,如君克爾、霍克這樣的人才會依舊保持對於生活的好和探索,這是張臨死之前最大的遺憾。
人不應該像畜生一樣活著的,即便被當做了畜生,起碼人類還有選擇把自己看做一個人的權利,但事實卻令張感到無的失望,而現在,看著眼前這些人類的眾生百態,張又怎麼能不激動呢?
這是他在養殖場從來沒有看到過的場景,那是人們依舊還在嚮往著未來的模樣,他激動的想到,吾道不孤。
人類小鎮的人們正在為神明的降臨而激動莫名,而身處於神明身旁的張,則為人類的激動而感到歡呼雀躍,這樣的場景落在李爾的眼,無疑是一副其妙的場景,人類與神明之間,到底應該是何種關係,或許這個問題,自己終歸是要好好想一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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