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女子目光森然,這該死的道士,居然說自己弱智?!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林久嘴角微微一勾:“不可否認,你這幻境的場景確實很逼真,但是……”
說著,他看向一旁焦黑的老嫗屍體處,那已成木渣的柺棍,道:
“這柺棍,你說是你兒子十年前上戰場所做,什麼樣的木頭十年用下來,才能到今天才斷?而且,這木頭的斷裂之處,是新的,這是新木所做。”
“就因為這一點?”
女子皺了皺眉,若真是因為這一點,她怕是要改變對這個道士的看法了,如此便大開殺戒,那和自己以前所見的邪修沒有任何區別。
“當然不是,所以我才說你弱智。”
林久搖了搖頭,道:
“還有,之前你附體這老嫗身上之時,所說的故事,太過離譜了。特別是你安排的那怨鬼接的話,八國聯軍進京,那可不是十年之前!
還什麼拿著大刀砍人,呵呵……”
“你……”
聽著這似乎帶著濃濃嘲諷的話,女子眼中的殺機更濃,但下一瞬她卻是一怔,有些不可思議的道:
“怨鬼,你居然看出來了他們都是怨鬼?”
“不然,你覺得我會朝我徒弟揮刀?”
林久目光幽深:
“而且,你錯估了我兩個徒弟的德性了,荒郊野外的遇到陌生人後,我又在身旁,你覺得他們會自作主張?”
“所以,就是因為這些?”
“只是因為這些,我可不會貿然動手,所以說你弱智!”
其實自一開始,他還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只是在看到秋生和文才竟是主動幫助老嫗,而沒有事先問自己意見之時,他就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了。
畢竟,這倆貨雖然調皮搗蛋,一身毛病,但是有一點,那就是在他還在這裡的時候,絕對是會先看他怎麼說,然後才去做的。
就和家裡有大人在的時候,小孩子一般是不會主動去做些什麼,而是要徵求大人的意見的。
而和小孩子不同的是,這倆貨可不敢在他做了什麼事情之後,主動質疑甚至恐懼他,對他憤怒的。
而且別忘了,他昨天可是告訴過秋生,這地兒有些不正常,讓他帶著符篆的,可是這個秋生的身上,卻沒有符篆的‘味道’。
之前起床之時,他手中卻拿過符篆的,那怎麼會沒有符篆的氣息呢?
答案就是,那之前的符篆是假的!
一切,都只是假象!
再看老嫗的柺棍,以及她所講的故事之後,他心中疑點就更多了。
當然,這些尚不是他直接動手,斬掉老嫗頭顱的理由。
他也是會擔心自己僅憑懷疑動手,從而殺錯了‘人’的。
所以暫且按捺心思,看事態發展,也想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鬼,會主動設伏自己。
最後嘛,讓他定下心思揮刀的,還是老嫗之前的兩個眼神。
“其實,要不是因為之前你的兩個眼神,我說不定還不會主動揮刀。”
林久定定的看著一身素白之色的女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