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人不揭短。
又是那方面的短,還當著周幼敏的面,buff疊滿!
看到周幼敏若有所思的樣子,鄭澍比被打了一拳還難受。
你打我一拳,我扇你一個耳光,你扯我衣服,我薅你頭髮,新仇舊恨,全部在這一時刻爆發。
不遠處,鄭丁丁放聲大哭。
“爸爸媽媽,你們為什麼打架啊?我要回家!我現在就要回家!”
往日被寵得無法無天的家中寶貝,這次卻沒有父母來安慰他。
寬敞豪華的客廳裡吵吵囔囔,哭鬧聲打罵聲交雜,熱鬧得像菜市場。
幾個硬漢僱傭兵臉色五彩斑斕,各種兇險的場面他們見得多了,就是沒見過夫妻倆一邊互相揭短,一邊把對方打得親媽都不認得。
這場戲看得他們簡直坐立難安。
周幼敏放下茶杯,她覺得索然無味。
抽離了自己對鄭澍的感情,一些矇蔽在愛情下的真相也越來越清晰。
原來,鄭澍也不過如此。
和其他男人一樣會出軌偷腥,惱羞成怒後一樣會打女人,一樣會年華老去,變得油膩平庸。
所以這些年,她到底在堅持什麼?
輕輕地笑了笑,是嘲諷,也是釋然。
這場鬧劇她看膩了。
鄭澍最後一拳把宋巧心打趴在地上,他頂著一臉指甲痕,虔誠地和周幼敏邀功,“幼敏,我已經把宋巧心教訓一頓給你出氣了,你要是覺得還沒消氣,我再幫你打她!”
地上的宋巧心呻吟一聲,露出森白的牙齒。
那表情太過兇狠,彷彿有無形的怨氣從她的牙縫裡逸散出來,讓人感受到濃濃的不甘和怨恨。
“真醜。”周幼敏對著鄭澍的臉說道。
鄭澍臉色有種詭異的扭曲。
周幼敏的眼神叫他陌生,也讓他感覺到害怕。
“幼敏……”
周幼敏不再施捨他多餘的眼神,“行了,到這裡就差不多了,我現在給你們30分鐘的時間,你們可以逃離這裡,等30分鐘之後,你們想要逃也來不及了。”
鄭澍以為周幼敏指的是要用這些僱傭兵對付他們,他忙表明立場:“幼敏,我已經知道錯了,你要是真的氣不過,讓他們打我們出氣也行,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我心裡愛的女人一直都只有你一個。”
聽得地上的宋巧心大翻白眼。
她倒是想馬上跑,可是被鄭澍打得動彈不得。
“誰說我要讓他們打你們了?二位似乎忘記了,你們身上可還揹著一條人命呢。”
宋巧心和鄭澍一時都想不起周幼敏說的人命指的是什麼。
周幼敏非常好心地替他們解答:“平江大橋那場車禍,留下的可不僅是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