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晏修確認桑遲說的是真話,才放心下來。
桑遲不在乎,蔣宏輝卻差點要被氣炸了。
“周幼敏,我要殺了你!”
他赤紅雙眼,握著手中的高爾夫球杆,就要朝周幼敏揮去。
周幼敏帶來的這些個僱傭兵可不是吃素的。
在蔣宏輝動作的那一剎那,別說碰到周幼敏了,連人帶著高爾夫球杆一起被他們制服。
“安分點!打女人算什麼男人?”
蔣宏輝的雙手被扯到身後,腦袋還不時被壓一下,以這種形象出現在周幼敏面前,蔣宏輝覺得萬分屈辱。
“賤人!我們現在走到這一步都是因為你周幼敏!當初我那麼喜歡你,光是彩禮就給你們周家一千萬,可你呢?你是怎麼做的?你他媽居然跟鄭澍那個廢物私奔!要不是因為你先給我戴綠帽子,我怎麼會去外面找女人?是你咎由自取!”
“你恨我也就算了,為什麼要那樣對我們的女兒?那本日記是不是你故意放在那裡讓我看到的?周幼敏,虎毒不食子,你做這些事情良心不會痛嗎?”
周幼敏一直沒說話,不過桑遲也能猜得出她此刻的心情。
估計和她一樣,對這些話嗤之以鼻。
本來就是作為復仇才生下來的孩子,怎麼可能會對她有愛意?
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而蔣宏輝這邊就更搞笑了,聽聽他說得多麼冠冕堂皇,把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摘得一乾二淨,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多愛那所謂的女兒。
要不是失去了生育功能,要不是隻剩下桑遲這邊的血脈,他怎麼可能真心悔過?
這樣一對薄情寡義的夫妻,倒也可以說是天生絕配。
“周幼敏,你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無話可說了?”
周幼敏低頭看手錶,“我無所謂,你有什麼想說的可以繼續說,因為以後可能就沒有機會了。”
“你……你想幹什麼?你找來這些僱傭兵是不是想殺人滅口?來人啊,快點給我報警!”
他剛喊完,腦袋又被僱傭兵按下去了。
這些人下手沒輕沒重,就這麼一下,蔣宏輝都要覺得自己頭都快斷了。
一想到這些人可能是來殺自己的,蔣宏輝心裡充滿了恐懼,只能在心裡祈禱家裡的傭人最好聰明點,趕緊報警。
他心裡才這麼想著,居然真的就聽到了警笛聲。
警笛聲由遠而近,聲音越來越清晰。
不是夢!不是幻聽!是真的警察!
“我勸你們最好現在放開我,我家傭人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了,你們現在不放開我,等下就跑不掉了!”
“你家傭人報的警?”
周幼敏掩唇笑道:“你以為警察會飛嗎?剛報的警,警察現在就到家門口了?”
蔣宏輝被問住。
是啊,警察不可能這麼快就來到這裡?
這樣的話,會是誰報的警?
周幼敏他們進來的時候沒有把門帶上,到現在門還是在敞開著,也就方便了警察她們直接進來。
一隊穿著制服的警察魚貫走進蔣家。
“誰是蔣宏輝?”
蔣宏輝也不管那麼多了,當前最重要的事還是趕緊求救。
他大喊:“是我!我是蔣宏輝!警察救命啊,這些人要殺我!”
僱傭兵們立刻放開他,舉起雙手:“警察先生們別誤會,我們是夫人聘請的保鏢,蔣先生剛才想要毆打夫人,我們才把他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