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會兒,馮勝蘭到了。
“我剛才在走廊裡好像碰到你那個鄰居了,他的腿居然好了,也不知道是誰惹了他,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心情很不好?”桑遲迴憶了下,還是不理解好端端的,霍晏修為什麼心情又不好了?
馮勝蘭:“算了,不說他了,你又是怎麼回事?怎麼跑到這邊客房來了?”
“正要和你說,剛剛差點被人擺了道。”
桑遲便挑重點的和馮勝蘭說了。
馮勝蘭聽了後怕不已,第一件事就是檢查桑遲身上有沒有受傷。
確定沒有受傷後,在她胳膊上擰了一把,“你膽子也太大了,既然知道對方有問題,你還敢去?要是你鄰居沒出現,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下場嗎?”
桑遲知道她是出於關心,任由她罵著沒反駁,開啟床頭櫃上的礦泉水燒開。
等到馮勝蘭罵累了,桑遲給她倒了杯熱水,“等涼了潤潤嗓子。”
馮勝蘭接過,放在一旁“討好我也沒有用,記住這次教訓,以後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
“我有分寸的。”在馮勝蘭嚴厲的目光下,桑遲改了口,“下次我儘量。不過人家打定主意要來算計我,即便避開了這一次,下次也不一定避得過。”
馮勝蘭也知道是這個道理,她的想法和桑遲一樣,“我看這事沒那麼簡單。”
如果是普通的見色起意,沒必要挑在這樣的時間點,這樣的做法更像是為了讓她名譽徹底掃地。
馮勝蘭想了想,當時的情況要是被對方得逞,再在眾目睽睽之下倒打一耙汙衊桑遲勾引男人,以那群藝術家的清高,一人一口唾沫都會把桑遲淹死,然後再發到網上,人云亦云,會是什麼結果顯而易見。
“背後做這事的人也太陰毒了,這是要置你於死地啊!你有沒有問出背後的人是誰?”
“當時的情況比較緊急,還來不急細細盤問,不過我猜測這件事可能和傅家脫不了關係。”
連續在展覽館和酒店這裡安排了人,如果不是內部有鬼,就是傅家安保系統太廢。
“傅家?!”
這是完全出乎馮勝蘭意料的。
傅夫人醉心藝術;
傅家其他兒子和桑遲無冤無仇;
傅明月一個小姑娘更不可能安排這麼多的事情。
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性,剩下那個就是唯一的真相了。
傅明廷!
這人現在是蔣思晴的男朋友,指不定會為了蔣思晴報復桑遲。
“他怎麼能這樣啊……他難道對你一點記憶都沒有嗎?之前搶你的資源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連你的身體和名聲都敢算計!不行,桑遲,我們找他算賬去!”
馮勝蘭比桑遲這個正主更加憤怒。
失憶就失憶,可是將最利的尖刀捅向曾經最愛的人,他真的一點都不會心痛嗎?
桑遲其實是想直接報警來著,但氣頭上的馮勝蘭力氣實在太大,非要和她對著幹,難免會傷到她。
然而兩人才剛要到門口,一個高大的身影就氣喘吁吁而來。
傅明廷熨燙筆挺的西裝此刻顯得有些狼狽,也不知他是從哪裡趕過來的,汗水浸溼他額頭的汗,他來不及擦掉,看到桑遲先問道:“你怎麼樣?汪天企有沒有對你做些什麼?”
桑遲和馮勝蘭對視一眼。
果然被她們猜對了。
這件事和傅明廷脫不了關係。
“啪!”
桑遲一巴掌扇在傅明廷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