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知道了他是星淵本淵,桑遲就不得不懷疑,這傢伙真的表裡如一嗎?
最初她也是被星淵單純無害的表象矇蔽許久,後來才知道那傢伙就是一肚子墨水,黑透了。
也許是察覺到桑遲今天目光有異,霍晏修指了指她的那些繪畫工具,“你要畫畫?”
“嗯,過幾天要去參加一個藝術交流會,準備把這幅畫送去參加拍賣。”
“那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桑遲去取針具,“沒事,治療用不了多少時間,我先幫你弄。”
不知為何,聽到這話,霍晏修感覺到一絲不爽。
說的好像迫不及待幫他弄完,趕他回去。
她不是那麼喜歡他嗎?難道在她心裡,他還沒有畫畫重要?
第二次治療,桑遲更加行雲流水。
也是因為有了血色玉珠的輔助,治療的時間更短更快,但效果比起昨天要更好一些。
“今天感覺怎麼樣?有沒有更好一點?”
霍晏修唇線繃直,輕輕搖了搖頭。
“啊?”
桑遲完全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沒道理啊,有了昨天的經驗,按理說她今天應該更順利才對。
怎麼會效果還不如昨天?
她微微眯起眼,該不會有人說謊了吧?
她緊緊盯著霍晏修,似乎想要看看他這身皮囊下面到底是不是和星淵一樣黑心的。
霍晏修:“再扎吧。”
桑遲:“……”
沒有星淵記憶的霍晏修,應該不會那麼變態喜歡被扎針吧?
桑遲故意使重了力氣。
霍晏修微微蹙了蹙眉,卻一聲不吭,看起來非常隱忍。
桑遲一時間也難以確定自己的猜測到底是不是對的。
但後面幾針她還是放輕了力道。
她專心致志施針,沒有注意到霍晏修微亮的桃花眼。
又一個流程結束。
這次不等桑遲開口,霍晏修先道:“現在好多了。”
桑遲點頭,這才差不多。
“你先坐著休息一會兒吧。”
桑遲先把霍晏修送的那幅月下玫瑰掛在客廳牆壁上。
這也是習慣使然,以前每次星淵送的新畫作,都會替代舊畫作被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