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國師要問的事,都是朝中機密要事,你也想聽聽麼?”
聞言,國師特使將軍眼珠子一瞪,冰錐一樣射向跪著的一群護衛,尤其是玄武獄官。
“不,不!小的多嘴,國師特使請!”
“嘩啦——”
玄武獄官感覺到冰冷的目光射來,後脖子一陣冰冷,趕緊抱著鑰匙,親自為國師特使開啟了厚重的巨石大門鐵鎖。然後發動機關,玄武監獄大門便轟然開啟了,所有守衛都低著腦袋,等國師特使進去了,又轟然關上了大門,這才敢抬起了頭。
柳牽浪一聽納蘭朗明果然關在此處,自然也迅速隨著國師特使跟進了玄武監獄之內。
“當!當!”
監獄內一團漆黑,只是隔幾丈在牆角掛著一個火把,呼了呼了的燃燒著,國師特使穿著厚重的鎧甲軍靴,走在左右都是囚牢的空間中,腳下發出感覺像砸鐵一樣的恐怖聲音,聽得令人心裡發寒。
“唔!嘻嘻!哈哈!又有人要死了,嘿嘿......”
監獄漆黑的角落裡,一個囚牢發出詭異的笑聲。
“死了好啊,死了好,總比待在這玄武監獄,每天被這些惡鬼抽打,還有國師動不動就來喝血的好。”
另一個聲音,咿咿呀呀,猶如鬼魅哭訴的說道。然而柳牽浪憑著著正常視力看不到囚牢裡任何一個囚徒的身影。
不過,柳牽浪也並不感興趣,因為自己的目標只有納蘭朗明,所以任那些鬼魅一般的嗚咽,並不想節外生枝。
“哦!納蘭朗明,想不到你還活得這麼健康,不愧是文武全才的一代朝相,還記得十年前,你也曾披上鎧甲,隨本將軍征戰沙場!那時本將軍真懷疑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神奇的人物呢?文可通天,武可耀國!可惜呀!今日卻淪為了階下囚!”
柳牽浪突然聽到國師特使站在一個牢門前,慨嘆而言。
“哈哈,既然來了,那就動都吧,何必費那麼對話?”
納蘭朗明穿著一身白縞死囚服,傲然屹立,渾身血漬般般,顯然沒少捱打,但臉無絲毫懼色的暢笑道。
“你知道本將軍是奉命來殺你的?”國師特使問。
“哈哈,本相已經是一個死囚,竟然還有國師特使前來,不是為了儘早滅口,難道還是來放了本相不成?”納蘭楊明大笑。
“嗯!的確如此,本將軍問你,你我二人,如果只有一個人活在大柳王朝,誰會對江山社稷更有意義?”國師特使頷首,並未反駁,而是轉移話題。
“雪寒將軍披肝瀝膽!馳騁疆場,曾為大柳國留下赫赫戰功,若比武功,納蘭朗明不及萬一。不過,若談朝政文韜,納蘭朗明因為身為文丞相,自然略強於將軍!”
納蘭朗明並不知對方此問何意,但仍是很客觀的評價了自己和國師特使。
“雪寒佩服,國相明知我是當朝奸臣國師的特使,仍舊如此公正言辭,果然大度宏闊。只是國相太過自謙啦,無論文武,你都功蓋三分國,豈是我雪寒小小一個大野武夫可比的!這是國師出入金牌,有請國相護住我大柳江山!雪寒去也!”
“哐啷!”
“咕咚!”
國師特使雪寒驀然抽出腰刀,一刀砍斷了牢門鎖鏈以及納蘭朗明身上的枷鎖,然後回刀削掉了自己的腦袋。只見他的腦袋一下滾到了地上。而其身體仍舊立著,另一隻手舉著國師出入金牌,一直等著納蘭朗明接取。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納蘭朗明實在沒有料到,本以為對方是前來誅殺自己的,想不到這位千人恨萬人罵的國師特使會這麼做。
納蘭朗明瞬間明白了很多事,為什麼很多被國師殘害的朝臣將領,有很多會死而復生,或是家人躲過大劫,然後隱姓埋名逃到荒野存活了來。
納蘭朗明接過出入金牌,但是雪寒仍舊未倒。
“雪寒兄弟!納蘭朗明有你這塊出入金牌,暫時只可以逃出皇宮,只有他日沉冤昭雪方可再回到皇朝。我知道你尚有尊父老母,你放心吧,從現在起他們就是我納蘭朗明的親爹孃!”
“謝謝國相!”
納蘭朗明話音剛落,國師特使雪寒的身體噗通倒地,遠處的頭顱最後發出一聲感激的聲音。
接下來,納蘭朗明將雪寒的頭顱重新按到他的身體上,用雪寒身上的軍人必備的裝置,為其把頭顱縫上,然後裝在雪寒身上的屍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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