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奪千里將飛天鵝魚抓在手裡的同時,突然感覺到窗外空氣中有一絲波動,抬頭,猛然發現一棵小樹的一條樹枝兒抖動了一下,不由喝聲問道。
但窗外一陣安靜,唯有夜風吹動樹葉沙沙的聲音,並沒有聽到任何人的回應。
“嗖!”
奪千里放飛雲天鵝魚,身形一晃,便飄然立在了窗外。
凝神四外看去,昏暗的夜晚,習風送爽,一切都很安寧。
難道是錯覺?奪千里心中暗忖,習慣的朝天宇那彎新月看去,想看看此時的時辰。但恰好瞥到不遠處一棵數丈高的古木上閃過一道紅色流光。奪千里不由眉頭一皺,審視了一會兒紅光流過的古木之上的地方,略一沉吟,便御起神劍便朝那個方向追了上去。
昏暗的夜空下,奪千里環望了一眼周圍蒼茫的龍雲山世界,十二驚天峰滾滾層雲環繞,巨大的山脈猶如蜿蜒的游龍,此刻正在沉睡,雄渾而靜謐。
視線中,那道紅色流光再度出現在自己前方千餘丈外,似一條遊蛇在蠕動著,不緊不慢的在前進著。
對方是什麼人?他怎麼會驅使師父的飛天鵝魚,難道他也是凝血峰之人?如果是,又何必如此故弄玄虛,直接面對自己不就成了。旋即,奪千里又想到對方提及恩師法體之事,也許對方有什麼不便現身的苦衷,奪千里這樣想著。那紅色流光好像活物一般,偶爾還翹首回望一下,很顯然是在引導自己隨他而去。他怎麼會知道恩師的法體之事?難道恩師的法體真的在他手裡?奪千里心裡一邊琢磨著,一邊奮力追去。
穿越過一道道巨大的山樑一個個幽深的峽谷之後,奪千里眼前陡然出現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那是一個巨大的湖泊,方圓足有千餘丈,湖面上霧氣升騰,雲霧渺渺,十分神秘。這個湖就是飛天鵝魚所傳遞的資訊中提到的太蒼山一處神聖的湖泊——度仙湖。
紅色流光一陣蜿蜒飛翔後,曲曲彎彎飛到了度仙湖上空,然後鑽入湖面之下不見了。
這個湖泊向來是整個玄靈門尊崇的聖地,除了每屆新峰主上任或是某位修士境界突破元嬰期的時候,方有資格來此仙湖靜休沐浴七七四十九日,其他任何人都不許冒犯於此湖。
“什麼人?來此冒犯聖湖!”
奪千里尚在數十丈之外,就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喝道。接著就感覺到一陣強大的壓力氣息傳來。
奪千里後退數丈,渾身一陣冰冷,心中駭然。
慌忙穩定身形,躬身施禮道:“仙湖二老恕罪!不是晚輩有意冒犯度仙聖湖,只因不久前晚輩突然接到莫名之人資訊,說恩師火龍真人的法體在此,又有紅色流光引路,故而追蹤而來!”
奪千里說完,方才抬頭朝湖面看去,只見白茫茫的湖面霧氣中驀然跳出兩個白袍老者,翩然立在了湖岸,二人一胖一瘦,皆是鶴髮童顏的模樣,渾身流光閃動,目光如電,精芒四射。
其中較胖的那位白袍老者閃目上下打量了一番奪千里,皺眉問道:“嗯?剛才你說什麼火龍真人的法體?是你說火龍峰主仙故了!?”
兩位白袍老者彼此對視了一眼,然後詫異的注視著奪千里。
奪千里聞言,猶豫片刻,然後嘆息道:“晚輩不敢隱瞞仙湖二老,恩師確是在數日前仙故了,更令晚輩痛心的是他老人家的法體後來竟然莫名的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
“有這種事?”較瘦的白袍老者不太相信的說道。
然後大袖一揮瞬間將奪千里捲到了眼前,繼而大手猛然罩向了他的面門,片刻後收回,對較胖的白袍老者道:“嗯!是真的,我用澄息訣測驗過了。”
“看來最近山門發生不少事啊!你我以後也要小心了,如今又是一個千年之期,據我推測,第四重地仙境靈封這幾日隨時都可能開啟,正是新界峰主受禮,老界峰主登峰之時,如果能夠做到不出任何差錯,我們仙湖二老這次一定也能獲此殊榮的!”較胖白袍老者說道。
“還請仙湖二老高抬貴手,將恩師的法體還給晚輩!”
奪千里這時雙眼注視著度仙湖霧氣茫茫的湖面說道。
“一派胡言!我們哪裡見過你師父的法體!”
聽到奪千里的話,仙湖二老臉色一陣陰沉,皆是不快的說道。
然而話音剛落,見奪千里雙目一直盯著湖面在看,仙湖二老不由也轉身朝度仙湖面看去,只見嫋嫋霧氣的度仙湖中央還真有一個若隱若現盤膝而坐的身影。
仙湖二老皆是一驚,紛紛放開神識,仔細的探析了一番,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較胖白袍老者吶吶的道:“這,這怎麼可能!火龍師弟的法體怎麼會出現在聖湖!仙去法體染湖向來是度仙湖最為忌諱的禁忌,這該當如何是好!”
仙湖二老凝望著湖面上忽隱忽現盤膝而坐的火龍真人法體,一陣躊躇。
而就在這時,遠處湖岸迷霧之中,倏然射來一道神光,三人絲毫也沒察覺。神光徑直奪千里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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