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室的門開了,禁衛軍替公孫詡推開了門:“大人請進。”
公孫詡走進了檔案室,裡面是密封的,連通風口都沒有。鑲嵌在牆壁上面的夜明珠發著乳白色的光暈,總體上而言光線並不怎麼好,除了陳列架上的材料其他地方都是漆黑一片。
每一個陳列架上面都有標籤,公孫詡找到了放置二皇子信件的陳列架,架子上的一個檔案袋上赫然寫著:“絕密”,他開啟袋子,裡面都放著從二皇裡面的信件。
公孫詡從裡面隨手抽出了一張,放在懷裡,把檔案袋封好,出了檔案室。谷琳琳和紫極公主跟鄧隊長左一句右一句的聊著,看見公孫詡走了出來,道謝離開。
谷琳琳走到公孫詡面前道:“怎麼樣了?拿到信件了嗎?”
公孫詡從懷裡面拿出了那張信遞給谷琳琳:“拿到了,先回去比對一下字跡。”
紫極公主道:“到我的宮裡面吧,驛館人多嘴雜,不方便辦事。我宮裡面有幾個人也擅長辨別字跡,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三人回到紫極公主的宮殿,紫極公主揮退了房間裡的侍女和太監:“你們都出去吧,讓谷空到這裡來。”
谷空是谷琳琳手下的一個小太監,進宮以前就對這一方面有所研究。紫極公主把二皇子的摺扇開啟,然後把信件放在桌子上,讓谷空辨認。
摺扇上的字跡無論是風格還是各個細節上都非常的像,感覺是同一個人寫出來的,谷空對這一行比較有研究,拿出信件指著說:“一個人的字跡和人的長相一樣,不同的人寫出來的字都不同,雖然會有一些相似的地方,但是仔細一看確實可以發現有所不同。”
“要判斷這兩樣東西上的字是不是同一個人寫的,首先要看這字的風格,摺扇上的字和信件上的字都屬於大氣磅礴型別的,風格上是一致的。然後我們要看這些字的運筆,不同的人運筆的習慣不一樣,同樣的一橫一豎會有著細微的差別,仔細看信件上的字跡和摺扇上的運筆習慣也相同,應該是同一個人寫的。”
公孫詡起初看這個人說的有點道理,像是一個行家裡手,以為能發現什麼端倪,結果沒想到這個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他不由得腹誹:“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如果是同一個人寫的,還會叫你來嗎?”
紫極公主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訓斥道:“沒用的東西,滾出去。”
谷空進來的時候就很懵,沒搞清楚是什麼事情,紫極公主就讓他來辨別一下字跡的不同,按照以前的經驗他就給出了結論。見紫極公主這般反應知道自己肯定是出錯了,跪在地上:“公主,在下學藝不精,請公主恕罪。”
紫極公主道:“今天沒功夫聽你瞎扯,給我滾。”
“是”谷空從地上站起了,立刻跑了出去。公孫詡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信件看了看,信紙的材質很高檔,摸在手裡面很舒適,他把信上的字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覺得谷空說得有道理,上面的字似乎是出自一人之手。
谷琳琳道:“再過三天就是皇太后的生日,如果不能在三天之內把二皇子救出來,那他就無法參加帝國會議,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紫極公主也在發愁:“事情偏偏挑在節骨眼上發生,如果讓三皇子當選,按照三皇子的性格,我們這些明面上支援二皇子的人會成為他動手的第一個目標。”
公孫詡沒有去聽她們的對話,心思一直放在了信件上面,忽然看著信紙又看見摺扇,似乎是抓住了什麼重點。
他道:“我知道了,信上的字確實跟二皇子的字一樣。”
谷琳琳道:“那麼這些信真的是二皇子寫的嗎?”
他道:“字跡一樣並不代表信就是二皇子寫的,你們看,這封信上有著一個非常明顯的漏洞被我們忽略了。”公孫詡指著信紙道:“這是皇家專用的信紙,便於書寫,摸起來非常的柔軟,成色也很新,說明這張信紙剛被造出來不久。”
公孫詡又指著信底部的落款時間:“但是這裡顯示,這封信是幾年前二皇子給拜神會寫的,試問一張剛造出來不久的信紙怎麼會寫著幾年前的字呢?”
紫極公主驚喜拿著信紙:“果然是這樣,我們太過注意信紙上的字跡卻沒有看見信紙上的毛病,我們快去國師那裡,跟國師說明情況。”
國師現在為了查清楚二皇子的事情焦頭爛額,坐在椅子上面仔細研究從二皇裡搜出來的信件,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因為長時間的用眼讓他眼睛有些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