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詡在審訊室裡來回踱步,審訊室在設計之初只留下了一個出口,其餘四面都是封閉的,連窗戶都沒有。如果外面巡邏的禁衛軍說的沒有錯,按照常理來說,拜神會是不可能進入審訊室的。
谷琳琳問公孫詡:“發現什麼了嗎?”
公孫詡搖了搖頭:“房間是封閉的,外面的人只能從門口進來。如果巡邏的禁衛軍沒有看錯,那麼拜神會的人要麼是穿牆過來,要麼是擁有類似於幻影斗篷的隱身法寶。”
谷隊長:“還有一種可能,拜神會的修士已經潛伏在禁衛軍裡面。”
公孫詡道:“你是說那兩個巡邏的修士嗎?我覺得不太可能,我們可以先假定那兩個修士就是拜神會的人,那麼他們肯定和審訊室了的修士認識。如果是他們動的手,為什麼死在審訊室的禁衛軍臉上會那麼的驚恐?”
谷琳琳道:“我們太低估拜神會了,他們就像是一灘水無孔不入。”
這件事情到這裡也無法追查下去,谷隊長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皇帝陛下,北夜皇帝預料到了這一點,沒有太過責備谷隊長和谷琳琳。讓谷琳琳回驛館安心等待皇太后的生日。
古風拿回了要獻給皇太后的禮物非常高興道:“姐姐,公孫兄弟,能夠把東西拿回來多謝你們,今天有沒有興趣到望月樓吃一頓,小弟我請客。”
谷琳琳自知道張大師死了之後心情不佳,但是穀風的好意她也不忍心拒絕,就答應了。公孫詡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尋找煉丹師還需要谷琳琳和古風的幫助,所以跟著一起去了望月樓。
望月樓是海牙城數一數二的大酒店,每一個來海牙的人都聽說過這家酒店的大名。但是這家酒店有個規矩:只有得到酒店認可的人才有資格進入,那些被酒店認可的大多數是一些達官貴人,古風和谷琳琳是北夜的皇族,自然得到了酒店的認可,公孫詡跟著也進了酒店。
望月樓樓高十層,在海牙城中算不上最高,但是地理位置非常好,周圍都沒有高的建築,站在樓上透過窗子可以愉悅的觀賞月亮。公孫詡三人定了一個六樓的包廂,包廂自帶一個窗戶,外面的月光從窗戶照進來給桌子蒙上一層清輝。
窗子外面就是酒店的入口,坐好不久,美酒佳餚一盤接一盤的端了上來。古風舉起杯道:“姐姐,感謝你幫我拿回了東西,這一杯我敬你。”然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谷琳琳雖然心情不好,但是也不想掃了古風的興致舉起杯道:“你太客氣了。”也將酒一飲二盡。
穀風把杯子倒滿後對公孫詡舉杯道:“第二杯敬公孫兄弟,一來感謝公孫兄弟在來的路上救了我姐姐,二來給公孫兄弟接風洗塵。”公孫詡也舉杯跟古風碰了一下道:“多謝。”
然後一口飲下杯中的酒,美酒入喉異常的清冽,公孫詡忍不住讚歎道:“好酒。”
兩人你來我往的喝了不少杯,話匣子也開啟了,谷琳琳受到了感染,一起喝了起來,桌上的下酒菜吃到一半,公孫詡想要上個廁所,暫時離開了包廂。望月樓的各種設施公孫詡都覺得非常不錯,只有一點讓人想要吐槽,那就是廁所。
十層樓只有一個廁所,而且還在樓下,望月樓的意思是像廁所這種場所應該遠離佳餚,免得汙染空氣。
公孫詡只好從六樓下去,上完廁所,回到大堂準備上樓梯的時候。離他面前大概七八米,有著一群人,個個都戴著斗篷把臉遮住,看不清樣貌。其中的一個人問:“我們是哪個包廂。”
另一個人回答:“七樓左邊第一間。”這個聲音公孫詡很熟悉是雪笛秀才的聲音,然後看著背影,也非常的像。公孫詡突然覺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們想利用拜神會的修士將雪笛秀才引出來,但是計劃還沒有實施冒充張大師的修士已經被拜神會殺了,線索中斷。誰知道雪笛秀才自己送上門來,而且雪笛秀才跟上陽公主是一起的,雪笛秀才的出現說明上陽公主就在附近。
這麼多的拜神會修士聚集在一起,絕不可能是過來吃頓飯,因該是在密謀什麼東西。
公孫詡假裝沒有看見這一夥人,靠著牆壁跟一個小二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目光始終盯著雪笛秀才。
雪笛秀才一行人沒有在大堂多做停留,直接上了七樓,公孫詡怕打草驚蛇沒有回六樓跟谷琳琳和古風說,一個人悄悄的跟在了這一幫人的後面。
他們走到包廂外面時,有兩個修士替雪笛秀才開啟了門,等雪笛秀才等人全部進入之後便守在了門口。公孫詡想用真言探聽包廂裡的談話,但是拜神會顯然用了什麼辦法,讓公孫詡聽不到裡面的說話。
公孫詡回頭看了一下樓梯,樓梯靠牆的地方有著一個窗子,通向外面。他有了主意,爬上窗子,翻到了望月樓的外牆上,然後抓住牆上的榫卯以及凸起,緩緩的往七樓拜神會修士定下的包廂靠近。
隨著他的接近,包廂裡的聲音清晰起來,公孫詡用手抓住包廂的窗沿,聽著拜神會修士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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