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的鮮血順著另一個公孫詡的手掌滴落證實了公孫詡的猜測,他們兩個之間有著某種聯絡,其中一人受傷另一個人也會受傷。
再繼續爭鬥無論是誰最終獲勝,兩個人都會死。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神秘的蠱術,他曾聽同行的商人說起過,在南疆之地有一群神秘的部族。他們將一個人的生辰八字寫在紙上,然後用特殊的手法折成一個紙人再取來那個人的貼身之物。
那個人就會被種下一種惡毒的蠱術,紙人和真人會建立起一種奇特的關係,紙人的手臂斷了,那麼真人的手臂也會斷。紙人受的折磨會全部轉嫁再真正的人身上。
公孫詡現在有一點像那個商人說過的蠱術,蠱術的唯一破解之法就是由被施蠱的人親手將紙人撕碎,紙人一碎蠱術就會失效,中了蠱術的人也不會受到傷害。
於是他仗著鎮妖劍的鋒利欺身到對方身前,蠱術奇妙無比但是卻不能複製出一柄鎮妖劍。凌冽的劍氣被盡數激發,吹得衣袍獵獵作響,這把劍的真實威力其實遠遠超出現在。
當初戴典長老那一招一劍化千,萬劍歸宗的厲害連魔主都望風而逃。除了因為他的實力遠遜色戴典長老,他隱隱感覺是這把劍沒有認可他才導致劍的威力十不存一。
對方見公孫詡殺來,虛晃一招要擋下。在兩把劍要相互撞擊時,另一個公孫詡狡詐的一笑,劍身向下略微傾斜露出自己的中門,鎮妖劍由於慣性擦著另一把劍距離對方的胸膛不足半寸,眼看就要刺中。
那狡詐的笑容和反常的舉動讓公孫詡深深的不安,想要收劍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對方主動將胸膛貼了上來。
突然一股鑽心的疼從他的脖頸傳來,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咬了一口,鮮血留出後。眼前的景象一變。
那一個長得和他一樣的男子連同那個迷宮也消失不見,他還是站在大門的入口處,腳下有幾條死蛇,背後的大門開出一條一人寬的縫隙。彷彿他剛剛進來,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而已。
唯一有變化的是手中的鎮妖劍被他反握,劍尖對準自己的胸口不足半寸。身上有著大小不一的三道傷口,一道在手臂一道在手背,還有一道在脖子處。
福寶趴在他肩膀上大口地喘著粗氣,嘴裡流著鮮血,脖子上的傷口便是他弄的。
“你怎麼回事,剛才你突然發了瘋一般地攻擊自己。要不是要咬了你一口。鎮妖劍就會捅進你的心臟。”
福寶這番話讓他立刻想起了那一條被他們扔進來探路結果離奇自殺的蛇。目光再次落到那朵半透明的花上,黑色水池、透明花朵。他其實是認識這種花的,只是在老一輩人的口中,此花早已絕跡,所以開始沒有認出來.
這朵花有一個貼切的名字叫黑夢魘,這種花不像一般的花憑藉香味使人陷入幻境而是依靠視覺。任何第一眼看見這種花的人就會被吸入用自己的記憶製造的幻境中。
黑夢魘利用公孫詡腦海中的蠱術記憶誘惑他將自己一步步殺死,這樣的幻境往往真實無比,絕大多數人都是死在了自己的記憶中。
在開啟石門的那一刻他們就被魔夢魘給迷惑了,最後沒死的蛇不過是一個欺騙他們進入石門假象。在石門裡面它才可以發揮最大的威力。
同時此花也有一個弱點,幻境只會對第一次看見這朵花的人有效,已經脫困的人以後不會再被此花所迷惑。
事物都有兩面行,能殺人於無形的黑夢魘竟然是一種可以提升精神力的丹藥的一味主藥材,黑夢魘配合相思豆便可以製作【升魂丹】
精神力的提升艱難無比,修煉法門進境也是緩慢這種可以大幅提升精神力的丹藥曾被人們追捧一時。人們無限制的採挖加上此花生長條件的苛刻只能吸取無影水才可以存活,於是這種能殺人於無形的兇惡花朵很快便絕跡了。
另一味相思豆的情況他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還麼有滅絕但是蹤跡也難以尋覓,可惜了【升魂丹】這樣的四品丹方竟然像垃圾一樣無人問津被束之高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