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有個不成文,卻被世人一致認可,皇帝都預設的規定,正三品及以上的實權文武百官才能被稱為朝廷重臣,勳貴也如出一轍,一等伯及以上的勳貴才能被稱為高階勳貴,二等,三等伯、一等子屬於中級勳貴,再往下的二等,三等子、一等,二等,三等男只能算是低階勳貴。
大梁設有三種爵位,除了常見的公侯伯子男,另有一等至五等尊號將軍以及輕車都尉、騎都尉、雲騎尉、恩騎尉四尉,那些用以賞賜、追封、嘉獎的二十二個雜號將軍和四個校尉就不說了,它們不能叫做勳貴,應該叫做武官,還是空有其名,鮮被授予兵權,連朝也不用上的武散官。
綜上所述,史湘雲生的長子會是妥妥的高階勳貴,不僅擁有統兵作戰的權利,每個月的俸祿也是很可觀的,將來出府另過,就可以在大門上面掛一張刻有“忠毅伯府”的鎏金牌匾,子孫三代都不用愁了,而且只要這孩子爭氣,不甘心久居人下,在他老子的匡扶下,還能再往上升一升。
賈瑜現在又覺得虧欠薛寶釵,可這種好事只能有一不能再有二,他能做的不多,只有兩點,一是用戰功給她生的兒子換個輕車都尉回來,二是多給予她一點寵愛,所以經常讓她侍寢,今晚也不例外。
賈瑜身穿白色的絲質寢衣,負手站在窗邊,望著夜空中那輪圓月默默的出神,頭頂冒出一對白色貓耳朵,身上長著一條白色狐狸尾巴的薛寶釵輕手輕腳走到他身後,將一件黑色的絳紗袍披在他的肩膀上,問道:“哥哥,你在想什麼呢?”
“世間的滄海桑田和人類的喜怒哀樂皆與它無關,不論朝代如何更迭,季節如何變換,它依舊無可取代,不動如山,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寶兒,我有時候就在想,千百年前,會不會也有一個人,在夜深人靜時和我一樣思緒翻湧,仰望星空,發出這般莫名其妙的感慨。”
比起和他探討這個問題,薛寶釵更願意把有限的時間花費在做別的事上,畢竟他妻妾成群,他又是分身乏術,還經常很久不在家,和他共度春宵的機會可不多。
她從後面環住他的熊腰,把臉貼在他的虎背上,兩隻柔荑撫摸著他精壯緊實的八塊腹肌,不知不覺就痴了,雙眼迷離,呼吸急促,多麼妖嬈的男人啊,只想死在他手裡,呢喃道:“哥哥的詩句總是如此意境深遠,寶兒認為千百年前肯定會有人和你一樣,某夜無心睡眠,對著月亮抒發感慨,寶兒困了,哥哥抱著寶兒睡好不好?”
“固所願也,不敢請爾。”
月亮偷偷看了一眼纏綿悱惻的二人,伸手拉過一片烏雲,遮住了羞紅的臉。
......
翌日,賈瑜一大早便進宮祭拜,順便歸還了五軍營、神機營、三個團營的兵符,請了抄沒甄家的聖旨,聆聽完景文帝交待的幾個注意事項後,他去北鎮撫司衙門處理積壓已久的公務,又到國子監浪了一圈,正巧撞上擾亂課堂,逃課未遂的晉陽公主,從錦衣衛指揮使原地變身為國子監司業,義正言辭的把她批評到大哭不止才心滿意足的離開,典型的公報私仇。
他最後至翰林院逛了一圈,得益於完善的後勤保障、充足的資金預算、數以千計的抄寫,編校人員,《宣德大典》快要進入收尾階段,凡例、目錄、正文達到兩萬三千餘卷,裝訂成一萬一千餘冊,總字數約三億五千萬,採錄曲集七千餘種,經、史、子、集、釋、道、藥、戲曲、詩詞、歌賦、平話、醫術、占卜、工技、農藝等各類著作,無所不錄,資料頗豐,是一部歷史上前所未有,規模宏大的類書。
說來可笑,賈瑜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但依然被標註是這部曠世巨著的主要編寫人員,只因為他是前科探花,裡面還詳細記載了他所寫的近百首驚豔絕倫的詩詞。
又一日,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府裡專門養來打鳴報時,喚下人們起床做事的大公雞還沒來得及多叫兩聲,賈瑜就洗漱完了,用過早飯,他背上兩套換洗的衣物,穿上紫金斗牛服,掛上御賜太阿劍,跨上千裡嘶風馬,在首席貼身侍衛,一代棍王張英的護持下,先一步離開了京城。
下午,林黛玉、薛寶釵、史湘雲、李紋、李綺、邢岫煙、妙玉、薛寶琴、晴雯、紫娟、迎春、探春、惜春以及她們和賈瑜各自的貼身丫鬟,還有小吉祥、小角兒、小梨兒、佳慧,剛好五十人,乘坐三條用重金租賃來的三層寶船,升起寫有“敕造寧國公府”,“敕造榮國公府”的旗幟,於渭水碼頭揚帆啟程,沿河一路東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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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見秦可卿整日長吁短嘆,愁容滿面的,怕她再長時間憋悶在一方小小的天地裡會有個三長兩短,便私自做主把她也給帶上了,和她們一起領略領略風光旖旎的煙雨江南,看一看無邊無際的藍色大海,好開闊開闊視野,放鬆放鬆心情。
湯千戶領著七十二員親衛分坐六條小船,位列於四面八方,保駕護航,家裡的防衛事宜則暫時由北鎮撫司接手,賈芸早已帶著兩個精幹小廝快馬加鞭的朝金陵府趕去,通知寧國府老宅裡的下人們把庭院打掃乾淨,做好接待主母一行人的準備。
......
五日後。
河南道,開封府境內。
經過兩年的修繕,在舉世矚目中,這座千年古城從上次滔天洪災造成的慘痛損失中站了起來,南來北往的商販旅客絡繹不絕,街頭巷尾皆是開門喜迎八方客來的商鋪,重新恢復了災前繁華熱鬧的景象。
從金耀門進了城,賈瑜直奔府衙,試圖給許久不見的陳淳來個驚喜,卻不曾想撲了個空,被一位隸屬於開封府防禦司的執勤軍官告知他到河堤上視察工作去了。
今天又是個陽光明媚,不冷不熱的好天氣,放眼望去,河堤上密密麻麻都是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他們卻不是出來踏青賞花的閒人,而是不要一分工錢,志願來此擼起袖子加油幹,男女老少齊上陣的普通百姓,他們在知府陳淳、同知、通判、馬防禦使、開封縣縣令、縣丞李信、縣尉等各級官員的帶領下,熱火朝天的植樹造林,疏通河道,藉此造福後世之人。
馬防禦使嗓門最大,他站在臨時搭建的瞭望塔上,舉著半人多高的黃銅大喇叭,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扯著嗓子大喊道:“鄉親們,都看好自家的娃娃,不要讓他們往河邊去,小心被湍急的水流捲走了,半個時辰後咱們就開飯,今天中午陳知府用他半年的俸祿請大家吃羊肉,喝羊湯,熱騰騰的炊餅,香噴噴的炒菜管夠!”
“好!”
黑壓壓的人群中陡然爆發出一陣又一陣的歡呼聲,他們世世代代,祖祖輩輩生活在這片土地上,何曾見過像陳淳這樣清正廉明,克己奉公,全心全意為他們請命做主,身行力踐和他們同甘共苦的父母官,他的好處真是一天一夜都說不完。
陳淳一身粗布衣裳,脖子上搭著一塊被汗水浸透的粗布毛巾,腰間繫著一條麻繩,赤腳站在滿是泥水的土坑中,用鐵鍬將坑底的沙土拋到坑外,這可不是在作秀,而是實實在在的勞動,堂堂一府知府尚且如此不顧髒累的身先士卒,其他人哪還有臉去偷奸耍滑,因此個個奮勇爭先。
“陳二,倒碗涼開水來給我喝。”
一個陶土燒製而成的粗陶碗出現在陳淳的面前,眼前這隻手白皙、纖細、修長、美觀、筋骨分明,很明顯不是自己貼身伴當的手,它的主人一看就是養尊處優到了極致,他不禁有些疑惑,抬起頭看去,映入眼簾是正是賈瑜那張含笑的臉。
“老陳,你要老婆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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