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聲音清澈明亮,充滿了磁性,具有深入人心的穿透力,話音剛落,一身常服的賈瑜揹著手信步而來,用“貌柔心壯,音容兼美”來形容他最為合適不過。
純白色的絲質長袍上繡著幾根澹黑色的樹枝,上面盛開著十幾朵淺粉色的桃花,熱烈而又含蓄,一如他的心,配上玩世不恭的表情和輕佻浪蕩的動作,直把“騷氣沖天”這四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在此起彼伏的驚歎和讚美聲中,賈瑜逐漸迷失了自我,徐徐展開手裡的白紙扇,上面同樣畫著幾朵淺粉色的桃花。
“不才聽聞你們在這裡起了海棠詩社,便厚顏登門,不請自來,好讓諸位知道什麼叫做班門弄斧,我的滿腹經綸早已經蓄勢待發,飢渴難耐了,今日是寫詩還是作詞?是詠人還是歌物?”,賈瑜搖著白紙扇,坐到薛寶琴旁邊,翹起二郎腿,朝鼓著嘴生氣的林黛玉挑了挑眉,賤兮兮的。
林黛玉不喜歡賈瑜這副姿態,認為這樣很輕浮,但他今天偏要向虎山行,她什麼事都管著自己,是時候揭竿而起,扯旗造反了,總不能一輩子被她壓在身下。
“哎呀,你能不能坐好!你看你穿的”,林黛玉推了推賈瑜,儘管嘴上嫌棄不已,但心裡卻很喜歡,真是衣裝靠人,他這樣的身段和臉,穿什麼都好看。
“既然妹妹不喜歡,那我脫了便是。”
賈瑜說著就要解金帶,林黛玉連忙制止,他不過說說而已,李紈和三春在場,他又沒有失心瘋,怎麼可能當眾耍流氓。
小惜春拉了拉賈瑜的袖子,仰著精緻的小臉,小小年紀便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問道:“哥哥很喜歡桃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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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了眼下這個年紀,賈瑜不能再像兩年前那樣親親抱抱舉高高了,女大避父,亦要避兄,蹲下身捏了捏她肉肉的小臉蛋,笑道:“對啊,因為哥哥我是桃花仙人轉世,這是我第二個別號,我有兩個表字,自然也要有兩個別號嘛。”
“這個別號比青蓮要好聽一點,不知有沒有詩詞為證?”,探春率先開口。
“當然有了,請諸位細聽。”
賈瑜把唐伯虎的《桃花庵詩》吟誦了一遍,為了避免被人說是無病呻吟,就像那首“一蓑煙雨任平生”一樣,他只擷取了前四句和後四句,把中間的十二句全部去掉了,即便聽起來多少有些不完整,首尾不能呼應,但想表達心境是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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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少做長詩,迄今為止多以四言五律或者七律為主,最長的也僅僅是李商隱的《無題》,他倒是想祭出《長恨歌》和《將進酒》,不過那裡麵包含太多的可循之跡,不能瞎抄,除此之外還有心心念唸的《洛神賦》以及其他好幾篇千古名章,看來今生是無緣讓它們問世了。
眾人又是一頓點評,賈瑜習慣在這件事上被吹捧了,只道:“珠玉若在前,瓦石怕難當,你們先寫吧,待會兒我來排個三鼎甲,我和二姐姐下盤象棋先。”
林黛玉等人欣然同意,各自揣摩去了,賈瑜三下五除二就被迎春殺的人仰馬翻,兵臨城下,探春才思敏捷,很快便寫好了詠梅詩,湊過來看了看,捂著檀口笑的花枝亂顫,沒想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能的他也有不會的東西。
迎春滿臉笑意道:“瑜弟,對不住了,姐姐險勝你一局,還來嗎?”
“來來來,還是下棋有意思,這世間永珍和真理全匯聚在這棋盤上了,以後沒事時,咱們姐弟倆多切磋切磋才是。”
賈瑜不擅此道,亦不喜此道,他之所以興致勃勃,只是在盡一個弟弟的責任陪迎春玩,怕她會感到寂寞和無趣而已,又下了三局,以兩敗一平落下帷幕。
“關於梅和雪,不才這裡有詩詞各一首,不知諸位想聽詩還是想聽詞?”
李綺弱弱道:“可以兩個都聽嗎?”
賈瑜堅定的搖了搖頭,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向林黛玉,請她拿主意,在經過短暫且糾結的取捨後,她選擇了詩。
“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評章。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筆走龍蛇,行雲流水,一氣呵成,賈瑜剛寫完最後一個字,便看見門口的丫鬟走進來說賈政在外面,說有大事要見他。
來到廳外,賈政迎上前把夏家同意和賈家結親,但那夏金桂要給賈寶玉做正房太太的事說了,賈瑜意興闌珊,他才不在乎這女子是給大臉寶做妻做妾還是做媽。
“老爺,您和老太太做主就好了,若是做了這個媒人,將來他夫妻二人關係不合,老太太還要怪罪到我的頭上,恕我臨陣脫逃一回,此事我不打算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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