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瑜點點頭,晴雯又說道:“姑娘讓您回來後去找妙玉姑娘說說話。”
“行,我去看看,你們等我回來用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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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瑜在晴雯臉頰上親了一口,走出去幾步,想起雨露均霑,又回過身在媚人她們五個的臉頰上各親了一口。
玉釧兒和香菱就像小尾巴一樣跟在後面,賈瑜一手牽一個,兩個小丫頭不肯好好走路,蹦蹦跳跳的,進了會芳園,她們倆就開始撒歡了。
“爺,您聞聞,香不香。”
香菱從花叢裡摘了一朵熱烈綻放的金菊,踮起腳尖,舉到賈瑜鼻子底下。
賈瑜聞了聞,又在她身上聞了聞,搖頭道:“沒有你香,比你差遠了。”
玉釧兒撿起一顆鵝卵石,丟進平靜的天境湖裡,驚起了一灘鷗鷺,香菱見狀,把金菊插在賈瑜的玉帶上,也從地上撿起一顆鵝卵石丟進去,見沒有白色的鳥兒飛起來,她不由得有些失望。
賈瑜起了童心,走到湖邊,擺好姿勢,調整好角度,把手裡的碎瓦片用力甩出去,它在水面上跳躍著,濺起陣陣水花,一連打出了十幾個水漂,玉釧兒和香菱都驚呆了,連忙模彷,主僕三人在湖邊玩了一會兒,才繼續往裡走。
玉釧兒摘了十幾朵秋菊,有黃、白、紫和綠四種顏色,她從自己小腦袋上解下一根天藍色的絲帶,把它們捆紮在一起,笑眯眯的敬獻給賈瑜。
賈瑜接過花束,蹲下身,她連忙爬了上來,兩條藕臂勾著他的脖子,把粉嫩的小臉貼在他臉上,“咯咯咯”的直笑,香菱也想這樣,學著她,也做了一個花束,在旁邊眼巴巴的看著。
玉釧兒充分發揮了做姐姐的職責,她把位置讓了出來,賈瑜揹著香菱,掂了掂,笑道:“又是一個小胖丫頭。”
“爺,今天晚上您要帶香菱睡嗎?我能不能和你們一起睡啊。”
“當然可以了,不過你這個做姐姐的可不許和她這個做妹妹的搶。”
“不搶不搶,我還能幫她呢。”
從會芳園的月亮拱門到寂照庵,最多一盞茶的路程,賈瑜和兩個小丫頭卻走了半個時辰,從夕陽西下走到暮色蒼茫,期間做了很多充滿童趣的小遊戲,歡聲笑語不斷,可惜雪雁不在,不然肯定會更熱鬧,剛才應該把她叫過來的。
幾間青灰色的房舍隱藏在昏暗中,除了沙沙作響的樹葉和偶爾傳來的幾聲鳥啼,再也沒有別的聲音,在門口等待已久,翹首以盼的玉官和藕官見賈瑜出現在視線裡,歡呼雀躍,欣喜不已,一個進去通報,一個過來迎接。
“婢子給老爺請安,老爺萬福金安。”
玉官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賈瑜把她扶起來,上下打量一番,調侃道:“這下高興了吧?”
“多謝老爺不棄卑微,婢子以後就是您的人了,一定盡心服侍您。”
賈瑜笑了笑,揹著手往庵裡走去,來到廊下,他輕輕敲了敲門,口稱“法師,檻內人賈瑜特來相見。”
未幾,門“吱呀”一聲開了,妙玉一身白衣,手裡拿著拂塵,輕聲道:“公子,請進來坐吧。”
緣分真是妙不可言,幾個時辰前,兩人只是朋友,幾個時辰後,兩人就變成了男女朋友,妙玉跪坐在蒲團上,給賈瑜斟了盞熱茶,垂著眼簾,兩隻柔荑放在大腿上,不敢迎上他溫和的目光。
賈瑜環視一圈,笑著說道:“你住在這裡歸住在這裡,不過不能拘著,平日裡該怎麼和大家玩就怎麼玩,這府裡任何地方你都可以去,特別是天上人間,那裡珍藏的古籍孤本數以千計,涵蓋古今中外,歷朝歷代,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名人字畫,你林姐姐她們都喜歡去那裡頑,讀書寫字,吟詩作賦,至於其它問題,都不用擔心,你只需要記住一點,萬事皆有我在,在成婚進門之前,以後只有我們倆住在這府裡,平時可得多走動走動才是,我晚上要是來找你說話,你可不能讓我吃閉門羹。”
儘管國朝律法允許尼姑還俗,但如果外界知道賈瑜納了一個尼姑做良妾,保證又是一場波瀾,他們會說他有特殊癖好,還會說他不負風流才子之名。
妙玉抬起眼簾,看了看他,“嗯”了一聲,賈瑜起身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得了空再來找你說話。”
“公子,我送送你。”
二人來到院門口,一陣微涼的晚風吹來,賈瑜伸手把妙玉額頭上的幾縷青絲攏好,她的確很漂亮,明眸皓齒,肌膚似雪,仔細一看,猶勝寶兒二分,頗為動人,讓他忍不住想一吻芳澤。
妙玉低下臻首,賈瑜心頭一熱,用食指挑起她雪白細膩的下巴,沒有猶豫,在她不點而紅的櫻唇上吻了吻。
四個貼身丫鬟共同見證了這一神聖又荒唐的一幕:一個男子在家庵門口,當著如來佛祖的面,調戲了一個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