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府,梨香院。
賈瑜心疼薛寶釵,沒有另闢蹊徑,不然她肯定會受傷,而且絕對不會輕。
薛寶釵用纖纖玉手將幾縷青絲攏到耳後,接過芯官奉上來的溫茶仔細漱了漱口,主動索吻,見賈瑜把臉轉過去,她微嗔道:“老爺,您嫌棄您自己?”
賈瑜把她攬入懷中,靠在床上,摩挲著她的臉頰,笑道:“那就先在南城和北城各開五家店,我這段時間會很忙,這件事全權交給你來辦,我讓程日興協助你,賬房裡的銀子隨你支取。”
“老爺放心,妾身不會讓您失望的。”
賈瑜低頭在她櫻唇上親了一口,柔聲道:“寶兒,在我面前不必用敬稱,我希望我們倆在人格上是平等的。”
薛寶釵用蔥白的芊芊玉指在賈瑜胸肌上畫著圈圈,應了一聲,忽的聽見金釧兒隔著紗幔說道:“二爺,剛才家裡來了傳旨的天使,留下一道上諭後就走了,說翰林院編纂《宣德大典》,皇帝老爺任命您為副總裁,參與修書。”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金釧兒離開後,賈瑜感慨道:“盛世修書,無可厚非,可以彰顯國力,光耀萬世,不過此舉所需要花費的財力和人力就是天文數字了,等我把安南平定了,回來後再參與,這修書不是一朝一夕,一蹴而就的事,開國皇帝當年不就修了八年?這可是個辛苦活吶。”
薛寶釵輕笑道:“哥哥,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呢,你現在身上有兩個副職了,一個副院長,一個副總裁,對了,還有一個天策軍左副將,三個。”
賈瑜不說話,呆呆的盯著某處,情不自禁的說了一句:“這是人世間最美妙的景色”,薛寶釵大羞,連忙拿毯子遮住,在他胸前輕輕捶了幾下,然後朝外面喊了一聲,未幾,芯官走了進來。
“薛老師別這樣,鶯兒到現在還不能下床,她要是也這樣,可就沒人伺候你了,我就看看,沒有別的想法,芯官,你先出去吧,下次一定。”
這個“老師”之稱,不是空穴來風,林黛玉和薛寶釵之前都曾教過貼身丫鬟們讀書寫字,所以賈瑜偶爾會這樣稱呼她們,除此之外,還帶來了一些前世的名稱,比如說“學姐學妹”,以及用於床笫之歡時的“爸爸。”
芯官滿臉哀怨,福了福就出去和“臥病在床”的鶯兒說話解悶了,賈瑜從閨床上下來,揉了揉腰眼,薛寶釵抱著毯子坐在床上,抑不可止的直笑。
“大膽,竟敢取笑為夫,看打!”
“老公,寶兒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咯咯咯,好癢,不要嘛,嗯~”
......
家庵。
見賈瑜走過來,一個嬤嬤連忙打房開門,屋子裡煙霧繚繞,王夫人跪在軟墊上毫無節奏的敲著木魚,聽到動靜,扭頭看了一眼,目光澹澹,不喜不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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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門,賈瑜走到院門口,轉身對彩雲和彩霞招了招手,兩個貼身丫鬟低著頭,移著小碎步,並排走到他面前,齊齊跪下來磕了一個頭,問了安。
“跟我來。”
舊園,邢夫人院。
房間裡有一股很重的藥味,邢夫人躺在炕上,面色蒼白,雙目無神,賈琮跪在床前,手裡端著藥碗,一個婆子走了進來,恭聲道:“琮三爺,東府的瑜大老爺來了,就在外面。”
原先,賈琮在榮國府活的很卑微,賈赦不管他,邢夫人厭惡他,下人們欺負他,明裡暗裡的說他壞話,說是主子,實則連那些有頭有臉的奴幾輩都不如,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受到了賈瑜的賞識和提攜,任皇城司中司某指揮的指揮使,身上還有個正七品的武散官。
於是,他在榮國府裡的地位瞬間就上來了,下人們爭相巴結討好他,一個比一個恭敬,對他的稱呼不再是“小野種”,而是標準的“琮三爺”,他本來就很俊朗,一身錦衣加一臉嚴肅,愈發把他襯托的氣勢十足,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傍上賈瑜這條粗壯的大腿,他以後定能隨著雞犬升天,前途不可限量。
賈琮放下藥碗,正準備起身,賈瑜就揹著手走進來了,邢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坐起身,賠笑道:“哥兒來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出門迎接。”
“邢氏,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拿嫡母的身份壓制琮哥兒,他現在不是以前那個任你啐罵苛虐的庶子了,身上有實權官位,我接下來還要帶他去安南建功立業,把學習經驗,練習武藝的時間都浪費在你這裡,我不同意,你最好本分一點,不然,尤氏就是你的榜樣,不過不同的是,你的下場會比她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