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鳳一臉的委屈,只得應下來,賈瑜最後看了一眼賈母,轉身離開,自己還要回去給香菱上課,春宵一刻值千金,哪有時間再管你們這些破事。
今天是收穫滿滿的一天,心情愉悅,神清氣爽,賈瑜也不在乎再背上一個“不孝”的罪名,外面流傳他的罪名太多了,說他和家中女卷們不倫,如今連他即將造反的罪名都出來了。
......
后街,尤二姐院。
“大夫,我娘怎麼樣了?”
同仁堂的坐堂醫看了一眼美豔輕佻的尤三姐,說道:“不至於要命,不過會留下後遺症,比如說喘不上來氣,咳嗽甚至是吐血,我給貴太太開點藥,先調養一段時間再看看吧。”
尤老孃老臉慘白,躺在炕上直哼哼,尤二姐坐在床邊不停的抹眼淚,坐堂醫從藥箱裡取出毛筆、墨水和宣紙,寫了一份藥方,接過尤三姐奉上來的診金,囑咐幾句後就告辭離開了。
“這個瞎了眼的東西,等他明天來了,我非拿簪子戳爛他的臉不可!”
尤三姐雙手掐著楊柳腰,朝榮國府的方向罵了兩句,把藥方和幾兩碎銀交給一個婆子,讓她速去抓藥回來煎。
剛一進屋,就聽見外面傳來一聲尖叫,尤三姐心裡咯噔一下,跑出去一看,映入眼簾的是兩個嬤嬤,以及她們身後那四個拿著板子的健僕。
“你們是誰?要幹什麼?膽敢強闖民宅,不怕我報官抓你們嗎?”
一個嬤嬤睥睨著色厲內荏的尤三姐,冷聲道:“尤老孃故意掐傷小芃大爺,挑撥二爺和二奶奶的關係,害的二奶奶被打,還在背地裡詛咒榮國府的主子們,奉老太太之命,即刻杖斃。”
屋裡的尤老孃聽到動靜,連忙讓尤二姐把門關上,插好木銷,隔著窗戶大聲喊道:“三姐!快去報官,她們冤枉好人,我不是他們賈家的奴才,我是良民,他們沒有資格打死我,快去啊!”
這老婦人說的也有道理,除非她一不小心把賈芃給掐死了,以命抵命,不然賈母還真沒有理由杖斃她。
不用吩咐,一個下人跑了出去,尤三姐抄起牆邊的頂門槓,怒道:“憑什麼汙人清白,說要人命就要人命,這朝廷是你們賈家開的嗎?你們再不走,官兵來了非把你們抓起來吃牢飯不可!”
兩個嬤嬤面面相覷,頓時沒有了主意,彼此用眼神交流一番,果斷的退了出去,尤三姐在後面破口大罵,還把手裡的頂門槓扔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其中一個嬤嬤的頭上,只聽她慘呼一聲,頓時頭破血流,想衝上前和她撕打,卻被另一個嬤嬤給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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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二姐急聲道:“媽,我就說瞞不住老太太和寧國府的那位,您還是快走吧,不然她們肯定還會再來!”
尤老孃此刻胸口也不疼了,站起身叫道:“城門都關了,還能往哪裡走?芃哥兒就是那個母老虎掐的,她們想借此發難,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娘三個,一家子蛆了心的孽障!沒一個好東西!”
......
榮國府,賈璉院。
聽完兩個嬤嬤的哭訴,賈母起身大罵道:“反了反了!再讓人去給我打,打死了算我的!下流的小賤人!”
“這朝廷是你們賈家開的?”,聽聽,這十個字能要人的命吶!
賈璉跪在地上,求道:“老太太,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她一命吧!”
“這次饒了,她下次能把毒下到我碗裡來!敢算計我們榮國府,她是在找死!她這麼會算計,留著就是個禍害,璉二,你要是再敢勸,我連你一起打!要不是你,會發生這種破事?我們家的臉都要被你給丟完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二老爺和寶玉他們還要臉!”
賈璉連忙道:“老太太,她又不是我們家的奴才下人,她是良民,如何能隨便打死?要是把她杖斃了,我們家又要背上人命官司,怕是會再次惹出大麻煩來,她固然可恨,但這麼做非常不值得啊,請您三思!”
賈母面色一滯,仔細想想好像是這個道理,心裡頓時洩了一大半的怒氣,其實這些怒氣全都是賈瑜帶來的,她說不過他,只能找別人發洩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