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昨夜天雷擊中乾清宮東角鴟吻,有人彈劾這是天降神罰,要噼死他這個鷹視狼顧之輩,他為了證實自己不是奸佞之臣,竟然拿著一根鐵棍,拉著監察御史溫敏和欽天監監正一起站在文德殿頂端,被天雷連續噼中三次,依舊毫髮無損,活蹦亂跳,真乃神人也。
第三個,皇帝老爺又賜了一個字給他,名曰不器,真是恩寵至極。
第四個,他進獻平定安南之策,並且被皇帝老爺拜為定南將軍,加中軍左副將,不日就要統領十萬大軍揮師南下,收復安南故土,聽說只要把安南拿下來,以後百姓們就能吃到便宜米了。
第五個,皇帝老爺欽賜虎符,由他暫管五軍營、神機營、奮武營、敢勇營和立威營,加上皇城司,他手頭上的兵馬已經達到駭人聽聞的九萬四千人,以不滿十七歲之齡,執掌十萬大軍,整個京城現在沒有比他兵權還大的人了。
對此,大部分人都是持羨慕態度的,不過也有相當一部分人等著看他的笑話,畢竟爬的越高,將來摔的越慘,年紀輕輕就有了權臣之像,他日必不得好死,說不定九族都要被株連,這種例子古往今來,歷朝歷代都不勝列舉。
榮國府,探春院。
聽完小紅帶來的訊息,林黛玉等人大眼瞪大眼,久久不敢相信,她們實在是想不明白,他是怎麼敢以身接天雷,又怎麼在被連噼三下後依然安然無恙的,難不成他真的是神仙下凡?
邢岫煙端坐在椅子上,小手裡攥著水粉色繡鴛鴦的手帕,輕嘆道:“哥哥才回來多久,又要出征了。”
薛寶釵心裡很是激動,這可是十萬大軍,這可是滅國之戰吶,他現在是一等伯爵,若此次真的一舉覆滅了安南國,最起碼得封侯爵,甚至直接封國公都有可能,不過在短暫的開心後,她又開始擔憂,怕他出事,怕他以後會功高蓋主,封無可封,如歷史上那些名將一樣,死於莫須有的罪名,不得善終。
李綺感慨道:“哥哥以前跟我說過一句話,叫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八個字用來形容他再合適不過,他此番如果真的能收復安南故土,那天下億萬百姓以後就都可以吃飽飯了,這不再是功勞了,而是恩德,足矣流芳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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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湘雲都著小嘴巴,掐著柳腰,氣呼呼道:“那什麼監察御史和欽天監監正真是太討人厭了,一天到晚和哥哥過不去,他們自己尸位素餐,無所作為也就罷了,還不讓別人做事,我要是皇帝老爺,非把他們都給流放不可,不行,得把他們都滿門抄斬才能解氣。”
林黛玉悠悠一嘆,輕聲道:“安南是一個國家,不是倭寇那種散兵遊勇,而且距離那麼遠,他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不過皇帝老爺既然同意發動國戰,就不用再和親了。”
探春默默不語,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感動,她覺得賈瑜是為了她才這麼做的,放棄安穩的日子,冒著埋骨他鄉的風險,去數千裡之外的異國搏命。
薛寶琴握著林黛玉的柔荑,安慰道:“姐姐,哥哥不是立下軍令狀了麼,兩年之內平定安南,在你們婚期之前,他肯定會趕回來的,而且哥哥被天雷擊中三次都安然無恙,可見他不是一般人,漫天神佛都在護佑著他,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都能化險為夷。”
“姐姐,琴妹妹說的對,哥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平安歸來,正如他所說,開疆拓土,保境安民是他們武勳的職責和榮耀,皇帝老爺待他恩重如山,發生這種大事,他於情於理都不能袖手旁觀,躲在後方,貪生怕死不是他的秉性,他是胸懷天下,有大擔當的男人,而且他又不是馬上就走,還有三個月呢,這期間我們好好陪陪他。”
和薛寶釵一樣,李紋也是個明白人,她能理解賈瑜的所作所為,並且堅定的支援他,由衷希望他將來能成就一番驚天動地,誇耀萬世的偉業。
她對賈瑜是發自肺腑的崇拜和敬畏,早已經在心裡做好了準備,只要他想要,自己隨時都可以委身與他,寶姐姐能做得到,我也能做得到。
林黛玉好笑道:“我不相信你們心裡不難過,還都來勸我呢,我有什麼想好不開的?就像紋姐姐說的,這是他的職責和榮耀,我們好好在家裡等他回來,就是最好的支援。”
眾人皆點頭稱是,薛寶琴突然一拍小茶桌,無比激動道:“哎,皇帝老爺不是說要追賜他狀元功名嗎?他以後就是古往今來最年輕的三元了!”<b.
“對對對,我早說了,哥哥之才,當三元及第,大魁天下,還有他這個新字,多好聽呀,比仲卿好聽,我們以後別叫他哥哥了,就叫他這個新字吧。”
李綺捂著檀口嬌笑道:“好呀好呀,不過我還是更仲卿這個字。”
“我要去找妙玉姐姐說說話。”
“同去同去。”
......
皇城,坤寧宮。
“喲,這不是以身接天雷的賈少保嘛,本宮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既然天雷都不怕,想必板子也是不怕的,來人吶,給本宮先打他二十大板。”
賈瑜一聲不吭,老老實實趴到早已準備好的長凳子上,主動扒掉褲子,露出高挺的白屁股蛋子,許皇后輕啐了一口,制止了拿板子要動手的兩個黃門。
“起來吧,你雖然這次幫了陛下一個大忙,但也不應該以身犯險,拿自己身家性命不當回事,由此可見你並沒有把本宮的話記在心裡,這頓板子暫且先記下,再有下次,一起打下去,先來見過你族姐吧。”
賈瑜道了謝,這才把目光對準眼淚汪汪望著自己,比上次消瘦很多的元春,嘆了口氣,拱手道:“族弟見過族姐。”
他和元春早已出了五服,用“族姐”相稱,以“族弟”自稱,最為合適。
“弟弟~”,元春淚流滿面,輕輕喚了一聲,她對賈瑜也許有一些情感,但不可否認的是,絕大部分還是利益在糾纏,若賈瑜一事無成,至今還在外面廝混,她肯定不會在意這個族弟。
賈瑜應了一聲,躬身一禮,許皇后吩咐道:“你先回去吧。”
元春跪下來給許皇后磕了一個頭,然後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
賈瑜看著她落寞的背影,心裡有那麼一絲憐憫,但自己真的愛莫能助,她大伯犯下那種不可饒恕的大罪,她生母又婦德有虧,七出犯了三出,她註定和貴妃或者皇貴妃之位無緣了。
“不器,本宮聽說賈元春生母王氏的身體似乎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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