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
呂公子見薛蝌油鹽不進,大有要同歸於盡的意思,不由得氣急敗壞,叫道:“大爺我搶的女人多了去了,還怕你不成,來人,給我上!”
健僕們舉起棍棒,嗷嗷叫著往院子裡衝,圍觀的百姓們見打起來,連忙呼朋引伴過來看熱鬧,更有甚者在拍手叫好,幾個巡街的衙役就站在一邊看著,有的表情麻木,有的幸災樂禍。
錦衣小廝也是有些功夫和氣力的,沒兩下就繳了薛蝌的械,舉起棍棒就朝他大腿上砸去,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小廝突然莫名其妙的飛了出去,隨即便是一聲歇斯底里,響徹雲霄的慘叫。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百姓們只聽見背後傳來一陣轟隆隆的馬蹄聲,本能閃到街兩邊,回頭望去,只見一個騎著暗紅色大馬的少年,帶著一群身穿黑甲,手持各異兵器的騎士疾馳而來。
他頭上的紫金冠和身上的四爪蟒服在陽光下閃耀著璀璨奪目的金光。
賈瑜大讚道:“老李,這怕是有兩百步吧?射的真他媽的準!牛逼!”
柳湘蓮笑道:“公子,且看我的連珠箭!”,說罷,彎弓連發三失,把三個揮舞著木棍的健僕射翻在地。
“好!”
薛蝌看清來人,喜極而泣,大叫道:“世兄!救命!他們要搶琴兒!”
賈瑜居高臨下,看著眼前這群不知死活的打手,冷聲道:“人渣敗類,活著也是浪費糧食,一個不留。”
這種為虎作倀,欺男霸女的畜牲他見得太多了,個個惡貫滿盈,手上沾著鮮血,沒有一個是無辜的,原諒他們最好的方式就是送他們下地獄。
正好可以藉此彈壓金陵的地面,殺了這些雞,儆一儆那些無法無天的猴子。
柳湘蓮跳下馬背,掣著鴛鴦劍,首當其衝,位懷清則抽出雌雄雙股劍,緊隨其後,慘叫聲此起彼伏,劍劍一擊斃命,在這兩位近戰高手面前,根本沒有一合之敵,猶如砍瓜切菜一般,十幾息後就安靜了下來。
圍觀的百姓們見殺人了,頓時尖叫著一鬨而散,膽小的則被飛濺起來的鮮血給直接嚇暈了過去。
賈瑜拿來畫凋弓,抽出一支紫羽箭,全遞給李縱,指著狼狽逃竄的呂公子,笑呵呵道:“老李,兩百五十步,射中了我就任命你為都指揮副僉事。”
李縱接過弓和箭,難得的開了一個玩笑,打趣道:“公子,我本來就是僉事,若是射中反而要被降官了。”
這位呂公子也是個大才,就這麼沿著空曠的大街直直的跑,也不知道找個地方躲避可能會降臨的箭失,蛇皮走位也行啊,這種跑法完全就是個活靶子。
李縱拉弓如滿月,略微瞄了瞄,鬆開緊繃的弓弦,“嗖”的一聲,箭失離弦,幾息後,遠處傳來一聲慘叫。
“射的好,這把弓就贈給你了,我留著也是束之高閣,明珠暗投,怕是永遠都不會有挽凋弓如滿月的那一天,從今天起,我願稱你為神臂將軍。”
李縱抱拳道:“多謝公子賜弓,也多謝公子賜號。”
文人士子們用表字,江湖俠客們則用綽號,有自己起的,也有別人贈的,比如柳湘蓮就叫做“冷麵郎君。”
位懷清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鮮血,喝問道:“衙役公人何在?”
不遠處的幾個衙役見躲不過,只得畏畏縮縮的走過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他們以為這尊殺神會追究他們身為公人,卻袖手旁觀的責任,正暗暗叫苦,驚懼會不會被刀劍加身的時候,哪知道卻等來了一段話,“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把這裡清理乾淨,要是辦不到,就和這些死狗一起躺著吧。”
薛蝌強忍著噁心,激動道:“世兄,你怎麼來了?你來的太及時了!”
“說來話長,琴妹妹沒事吧?”
薛蝌連忙道:“沒事沒事,她在後堂,世兄,那件事?”
賈瑜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薛兄,以後我們倆不妨各論各的,你叫我世兄,我叫你大舅哥,如何?”
薛蝌大喜過望,高興的直搓手,殷勤的把賈瑜往院子裡請。
“老李,帶兄弟們去吃頓好的,歇歇馬力,我們兩個時辰後再出發。”
李縱唱了個諾,留下十幾名護衛守在院門口,讓其他人都散到周圍的酒樓各自用飯去了,一大群趕來的衙役把十幾具屍首抬走後,開始往地上成桶成桶的潑水,拿著掃帚仔細清掃著,不到一柱香就完全清理乾淨了,除了空氣中還有一股澹澹的血腥氣,看起來和平常沒什麼兩樣,彷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來到後堂,薛蝌高呼道:“娘,妹妹,已經沒事了,是賈世兄來了!”
薛寶琴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她俏生生的站在廊下,看著迎面信步而來,滿臉笑意的賈瑜,神情不由得有些恍忽。
“琴妹妹,別來無恙乎?”
薛寶琴抿了抿櫻唇,輕輕的喚了一聲“瑜哥哥。”
薛寶琴這麼受歡迎的嗎?看來以後得多花點筆墨和心思寫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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