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絲一爬進泰坦尼克的大廳,便向樓上飛跑。傑克衝下樓,迎面抱住了她,兩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從分開到重相聚,只有短短的幾分鐘。但是對他們來說,好像已經跨越了幾千年的時光。
現在,外界的一切對他們來說都已經不存在了。他們的眼裡只有對方的身影、對方的淚水、對方的笑容……愛情,當它到了它的絕對高度時,常常摻和著一種使人莫名其妙的將一切拋向九霄雲外的魄力,至高無上的只有愛情本身。
觀眾們也未眼前的這一幕,熱淚盈眶。
也許他們從來未曾未一部影片流過如此多的淚水,但今天,在《泰坦尼克號》的後半程,他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淚腺,災難中的一切珍貴品質都是值得歌頌和眼淚的
“為什麼這樣做?為什麼……你真蠢……”這句話反覆地從他們的嘴裡說出,卻沒有一個確切的回答。因為這不是用語言回答的問題,心靈在用行動做著註解。
當他們開始用語言交流時,露絲的第一句話使得傑克的淚水一下子湧了上來。她說:“‘你跳我也跳’這是你說的,對嗎?”
當又一次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類的自私自利自大卑鄙等陰暗感情全部消失了這個世界只要有愛存在,人類就是偉大的!
眼淚毫不意外的又一次決堤,電影裡是冰冷寂靜的大西洋,電影外是觀眾們感動的熱淚匯成的海洋。
所有觀眾都為這樣偉大的愛情所感動!
可就在他們的頭頂上,一雙妒忌得發紅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這一幕,卡爾就在樓上的欄杆處,他明白,現在,他是徹底失去了露絲。
他失去的東西,誰也不能得到,卡爾像發瘋似的一把掀起勒傑的衣服,把他腋下的手槍一下子抽了出來,然後轉身衝下樓梯……
一番激烈的追逐之後,傑克和露絲又一次陷入了絕境,他們跑進另一面的餐廳,穿過尚未被水淹的高層用餐平臺,向後面的通道奔去,泡在水裡的餐桌和漂在水面的盤子輕輕浮動,隨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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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已經從四面八方湧向這個通道了,一排排巨大的湧浪,從黑暗中山巒般滾滾而來,怒洶洶地鑽進了泰坦尼克的第一條縫隙。
從這一通道下去,可以通向三等艙,他們曾經在這裡尋找過出路,現在,他們必須再找到向上的通道,否則,很快這裡就將被淹沒。
傑克和露絲不得不在危險的船艙裡尋找生路,海水已經快要吞沒這艘大床了
甲板上,卡爾撿了一個小女孩打算混上船,大副邁達特在絕望的無力感中舉槍自盡,他救不了這麼多陷入危險的人,也不可能自救,只有死亡是最好的解脫
卡爾抱著撿來的小女孩混上了船,卑鄙的人總能生存下來。
歷經千難萬險終於逃出船艙的傑克和露絲遇到了泰坦尼克號的設計者安德魯先生,一番交談之後安德魯把自己的救生衣遞給露絲並說道:“祝你交好運。”
大廳的樓梯上。
古威先生和他的兒子穿著晚禮服,慢慢地走下樓梯。他們的神情肅穆、莊嚴。
船員拿著兩件救生衣奔了過來:“古威先生,這是為您準備的。”
“不,謝謝。”一向風流的班傑明.古威爵士連看也不看那件救命的衣服,“我們已經穿戴好了。作為紳士,就是要走也得穿得體面。
駕駛室裡,海水已經沒到舵輪。室內早已沒有人影。泰坦尼克號的船長史密斯推開船長指揮室的門,那裡面因為比駕駛室稍高一些,僅地面上有一層水,他進屋反手將門關嚴。
外面是船員的吶喊與乘客的哭嚎,但這一切似乎又無比的安靜
甲板上,樂隊依舊在認真地演奏。人們在他們身邊往來穿梭,各自逃命,但是他們一絲不苟地繼續他們的職業。當最後一個昏符從程曉羽扮演的琴師琴絃上飛過,他終於滿意地拿下小提琴:“好了,結束了。再見,哈里!祝你好運。”
“再見,heng。”
“再見。”
樂師們互相道別,就像在音樂廳演出結束一樣。
程曉羽待人們走開了,他又舉起小提琴,一曲悠揚的樂章又重新飄蕩在死亡籠罩的夜空…
琴聲裡,融進了一種對生命的渴望、對美好的追求、對未來的希冀的情緒,它帶著激昂、奮進的節奏向那些驚慌失措、悲哀絕望的人們送去了一絲安慰。
此時,這琴聲帶給人們的不僅是音樂的享受,不僅是臨終前的安寧,更多的是對一生的回顧;對無愧無悔的人生一種壯麗的訣別豪情。
琴聲留住了即將離去的樂師們的腳步,他們自覺地圍攏來,重又加入到這生命樂章之中……
史密斯靜靜地站立在駕駛室裡,傾聽著窗外傳來的悠揚的樂曲;安德魯開啟鐘的罩蓋,就像往常一樣,將鐘的時間最後校準;船艙裡,洶湧的海水在床下肆虐咆哮。但是,床上一對年邁的夫婦卻靜靜地相擁而臥;在船的另一邊。尚未被海水吞沒的艙房內,一對小女兒正在年輕媽媽的安撫下漸漸入睡。
如泣如訴的樂曲融入這安謐的氣氛,更加深了夜的寧靜,那優美的旋律融入這料峭的寒夜裡,彷彿帶來了早春的盎然生機,就連洶湧的海水似乎也被這婉轉悠揚的樂曲迷住了,減弱了吞沒一切的氣勢。
程曉羽依舊在甲板上專心地拉著琴,周圍雜亂的人群就像不存在一樣,每一個音符在他的弦上飛出,就像音樂的精靈在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