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曉羽只能一頭黑線的道:“你好歹尊重一下當事人吧?”
許沁檸也不顧忌周圍有人,說道:“呦,早上扶著你上廁所的時候,你怎麼不尊重一下我?當著我的面.........”
“許大小姐,我說了我自己來,你給我壺就好了,是你嫌棄夜壺噁心的好嗎?”
“那怎麼了?你覺得我看了你身體,我還能嫁給別人?”
“你不像被封建思想荼毒的古板少女啊!別給我來這套。”
“程曉羽,你別逼我和你魚死網破啊!”
“呵呵!”
這時他們剛進病房,護士正在給蘇虞兮打點滴,見蘇虞兮還在昏睡,兩人停止了拌嘴,害怕吵到她。
護士看了一下時間,做了一下記錄,多看了許沁檸幾眼就出去了,她們見過的明星也不少,但是她是“藕粉”,只是規則不允許她們找病人索要簽名,只能出院的時候才能看有沒有機會。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蘇虞兮昨天做了針灸,已經快昏睡了二十多個小時了,許沁檸坐在沙發上,看著蘇虞兮清晨陽光下的泛著微光的臉小聲說道:“真漂亮。”《破曉將至》qq音樂,b站有影片)
程曉羽情不自禁的附和道:“是啊!”
兩人感嘆間,蘇虞兮睜開眼睛,扶著頭坐了起來,有些茫然的環顧四周,輕輕的道:“我怎麼到醫院了?”
程曉羽看著蘇虞兮的眼睛,少了昨天還在的那些人性化的情緒,恢復了往昔的淡漠,而他與蘇虞兮之間那種玄妙的感應也斷的無影無蹤,這讓程曉羽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許沁檸莫名驚詫的坐到蘇虞兮的床邊,說道:“你不會失憶了吧?”
蘇虞兮皺著眉頭說道:“我昏迷了多久?我記得我最後是在洗手間...........然後發生了地震?”
程曉羽說道:“已經離那天過了半個月了。”
蘇虞兮也沒有驚訝,只是皺眉說道:“這麼久!”
許沁檸連忙按鈴喊來了醫生。
李醫生,過來檢查了下蘇虞兮的狀況說道:“沒問題,情況良好,失憶這種事情雖然少見,但也算正常。”
程曉羽問道:“那什麼時候能恢復?”
李醫生道:“這個很難說,按道理蘇小姐屬於輕微出血,一般幾天後就可以恢復的。但是大腦的情況太複雜,腦出血傷及大腦皮層、腦幹網狀結構,都可能出現失憶表現,也可能是腦水腫造成的。如果嚴重,恢復記憶需要一個很長時間,沒有固定的時間,也可能恢復不了。因為我不能確定蘇小姐的失憶,是因為顱內出血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畢竟也可能是地震過後的應激性反應。”
蘇虞兮看著點滴藥瓶道:“我現在回想一段記憶時,對其他資訊的介入非常敏感,有時甚至覺得在清除舊記憶。我覺得透過某些強提示,這些記憶還是能被恢復。”
李醫生笑了笑道:“蘇小姐說的很對,這個就要看誰知道你這些天發生了什麼了,有人不斷地幫你回憶,是很好的方法。”
許沁檸道:“這個就要你哥說給你聽了,地震這些天你和他在一起。”
蘇虞兮轉向程曉羽道:“後面發生了什麼?”
李醫生將蘇虞兮床頭的記錄本放回去,溫和的笑了笑道:“你們聊,不要擔心,不是什麼大問題。”
程曉羽看著蘇虞兮冷清的臉龐,心裡千迴百轉,他不想蘇虞兮揹負那些罪惡,他也不想蘇虞兮會像他一樣時常在噩夢裡驚醒,他寧願自己以哥哥的名義守護,也不願意以愛的名義拘禁。
對程曉羽來說愛不是自私的佔有,在這一瞬間他就做了決定,從今天開始他要做一個合格的哥哥,開始獨自負擔,開始頑強地愛著生活,埋葬他不應該出現的愛情。
可是世界上最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悲傷來臨,你還要故作姿態,微笑以對。當那些記憶變成獨家記憶,也是一種無人理解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