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是復旦大學大二化學系的學生,罪惡王冠第一天在燈火森林表演的那天是他的生日,他請了平時要好的幾個同學去燈火森林喝幾杯。當時他就坐在離表演臺最近的那一桌。
衛風屬於典型的理科男,平時也不怎麼愛好聽流行音樂,覺得那太幼稚,打小跟著老爸聽京劇,覺得這樣才叫藝術。生日那天老爸給了活動經費,請了同學吃了頓晚飯,又想找個地方喝點酒,在酒吧街尋地的時候,同學看見了夏紗沫的海報,說這不就是元旦那天在大禮堂演出的哪個,狂拽炫酷叼炸天的復旦附中小學妹嗎。
衛風同學是他室友,也是復旦學生會的,所以元旦四校文藝匯演,他也混進去看了。回了寢室就開始跟室友安利有個樂團如何吊炸天,主唱妹子如何傾國傾城,只全神貫注的聽歌,完全聽傻了,都忘記拿手機錄一下。為這事,他這室友還在網上到處找影片,也不是沒找到,只是找的到的都是拍攝距離很遠的,聲音都很模糊,更別說影象了。
後面又在華夏著名的三大音樂網站找了歌曲,他還記得名字,《拔劍曲》沒找到,《黃浦江》倒是有不少,但沒有一首是他在元旦匯演是聽到那首。只能遺憾的作罷,但一直卻念念不忘。
今天卻意外在酒吧街看到了海報,立即要求改換目標去燈火森林。原本他們準備去街口的且聽風吟的,那家的駐唱是復旦文學系的系花柳花茗,平時也是唱一些校園民謠,在復旦和交大人氣都很高,且聽風吟也是酒吧街生意最好的。
衛風在室友強烈的要求下進了燈火森林,前面的哪個男生駐唱很是讓他失望,因此對室友所說的叼炸天的罪惡王冠也沒報太大希望,高中生能牛b到哪裡去?不過妹子照片還是很漂亮的,不知道真人怎麼樣。
等九點鐘,夏紗沫上臺的時候,衛風就被強行提了把神。衛風文科不好,不知道怎麼形容,就覺得夏紗沫握著話筒架配著煙燻妝的樣子,就像個眉眼帶煞、氣質冷冽的絕世劍客。美的生人勿近,美的險峻孤高。衛風頓時覺得看見這樣的美眉,就不虛此行,值一回票價了。
等到夏紗沫開口,畫風就突變了。如清泉流澗,風雪入林般的吟唱配著律動十足的鼓點和冷冽的吉他絃聲,營造了一副天地間茫茫一片,寒冬的廣袤森林裡有一處緩緩流淌的溫泉的美妙畫卷。
這讓他迷失在那無限優美的聲線裡。
當夏紗沫結尾的啦啦啦吟唱起來的時候,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爆了起來,感覺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腦海裡什麼聲音都聽不到,就這一句簡單的啦啦啦驚飛了他的靈魂。
從這裡開始他踏上了漫長的“唯一”之路,將來罪惡王冠的粉絲們都叫“唯一”,意思是罪惡王冠是獨一無二的,也是他們的唯一。當然這都是以後的事情,衛風現在還不知道罪惡王冠的這些歌會陪伴著他度過這許多的人生。
聽到第四首《盛夏光年》的時候,衛風忍不住想起了自己高中的時光,他是他們那個縣城唯一考上覆旦大學的,他喜歡他們班的班長,高二時衛風成績都很一般,當他知道班長想考復旦的時候,他就開始拼命學習,現在回憶起來,那是段多麼瘋狂的年少時光。他考上了,她卻沒有。
衛風把幾個室友的錢都借了過來,送了299支玫瑰給罪惡王冠。
他依稀記得高中畢業以後,炙熱的暑假,一個午後的黃昏,他抱著299朵玫瑰在班長家的樓下等待表白。西沉的太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好長,悶熱的空氣讓他抱著花的手裡浸滿了汗水,那天他穿了爸爸的西褲和襯衣像個傻瓜看著班長和別人牽著手回家。雖然很傻,但是他沒後悔過,他現在還喜歡她,沒有改變過。
回到寢室,衛風的室友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今天在酒吧錄的影片上傳到了復旦貼吧,因為他們坐的很近,所以錄製的質量還算不錯。後面又被轉帖了瞄撲論壇,當時人氣最高的高校論壇。
帖子的標題叫《史上最牛樂團,妹子不好看,音樂不好聽,請艹哭我》。這個帖子創造了當時瞄撲點選記錄,被各種道具置頂了一個月。後面沉下去也是因為有人上傳了更多罪惡王冠的影片。
燈火森林算是在酒吧一條街火了,一般情況下八點就沒了位置,訂座電話天天被打爆。很多人都是看了影片,專門來燈火森林聽罪惡王冠唱歌的。
酒吧生意火爆,陳景隆是笑得合不攏嘴,程曉羽他們到沒什麼感覺,還是一樣的表演,當然他們又排了幾首新歌,全是程曉羽的作品。
這天是個週末,雖說復旦和交大等大學都放假了,但依舊影響不了燈火森林的火爆。
還沒到八點,夏紗沫也還沒到,程曉羽在地下室教王鷗彈吉他。
突然他收到了唐雯倩的簡訊。
“姐妹,我今天過來了哦。現在在路上。”
程曉羽這才記得她和唐雯倩的賭約,想到這事情,他有點頭疼,現在酒吧天天爆滿,這個時候還不一定有位置。他只能回到“姐妹,你早說啊!現在還不知道有位置沒有!”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暈,不是吧我可是帶了個閨蜜過來的,你不是想賴賬吧?”
“靠,我程曉羽雖說是女兒心,可也是言出必行。再說了我跟你安排臺子,你不就等於直接認輸了嗎?”
“哦,你說的也是!沒關係,臺子我自己想辦法。到了我給你簡訊。哈哈,有時間限制的哦,我到了發簡訊給你,就開始計時,一個半小時之內必須送一朵玫瑰花給你認為是我的女孩,要是我沒看見你送花,就算你輸兩個要求!”
程曉羽苦笑一下,沒想到這姑娘真來了,也沒想到她居然這麼認真。現在酒吧天天人滿為患,要辨別出一個不認識的人,幾乎不可能。但他也真沒說出去的話不認賬的習慣,再說了對面也只是個女孩,要他耍賴也沒那臉皮,而且他想這姑娘又不算認識,應該不會提什麼特過份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