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雪道:“小雅你不要嚇唬別人,這雕像又不是他立起來的。”
蘇小雅道:“可太雲根本就不是我們羅雅帝國的武者,而且含雪哥哥你又還在當打之年,他們卻把太雲的雕像也立在蒼府內,實在是讓我覺得不舒服。”
黃衫聽著夫妻二人的對話,額頭上的汗珠涔涔而落。
“不會有錯!他們就是帝尊與帝后,我們蒼藍學院唯二的帝境強者!也是整個羅雅帝國萬古以來唯二的兩位帝君!”
李含雪道:“黃衫,你還是前面帶路的,別的事情你不必管。”
“是,帝尊大人。”黃衫畢恭畢敬地說道。
不知不覺,三人很快就走到了天府之上,此刻正在天府中武閣訓斥弟子的蒼府府主錢陸突然間愣了一下,站在他面前的幾個弟子埋著頭,也有些奇怪。
“師尊怎麼突然間不罵了?”
“這不像他的風格啊。”
“你等著吧,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等一下只怕是罵得更慘。”
幾個弟子暗中傳音,小心翼翼地交流著。
錢陸道:“你們幾個都給我在這裡老實待著,哪裡也不要去,等我回來再收拾你們!”
錢陸撂下一句話後立刻朝天府臺階飛奔而去。
“黃衫,這二位是……”錢陸有些氣喘,倒不是因為跑這幾步路,純粹是因為內心的不安和壓力讓他感到呼吸困難,故而喘氣緩解內心的緊張。
黃衫道:“這兩位是蒼藍學院的前輩。”“前輩……二位莫非是……”錢陸瞬間就想到了李含雪和蘇小雅,因為蒼藍學院出來的強者,能夠讓黃衫感到如此驚惶不安畢恭畢敬之人,除了李含雪和蘇小雅之
外,他想不出其他人來。
只是錢陸有些不敢相信,以帝尊帝后之尊貴,怎麼會降臨到蒼府來?
錢陸連忙說道:“二位遠道而來,晚輩實在是有失禮數,請移步中元府。”
蘇小雅道:“不必了,我和含雪哥哥只是回來看看如今天府模樣而已,不必興師動眾。你跟我們說說這千年來蒼府之變化吧。”
“好,這千年來……”錢陸將蒼府從建立發展至今的過程,一五一十地對李含雪和蘇小雅道明。錢陸是少數離開羅雅帝國又重新迴歸故地的武者,當初帝命山之戰,錢陸也是作為旁觀
者之一。
只不過那時候他沒有真正身陷中心混戰地帶,沒有見過李含雪的模樣。
而後歷經數次帝命戰,錢陸自知修為不足,捲入大戰之中必將粉身碎骨、因果斷滅,所以他果斷選擇離開星雲大陸,前往北武界求道。在那裡修煉了百餘載之後,神門之戰爆發,隨著神門的崩潰人族進入大興時代。從那時候錢陸便考慮迴歸羅雅帝國,數百年前錢陸修煉有成,迴歸羅雅帝國後懷
著朝聖之心前來蒼藍學院,彼時的蒼藍學院雖也有武者聚集修行,卻散亂不成體統。
為了聯合羅雅帝國以及諸國境的武者,錢陸在蒼藍學院的基礎上加以改造,最終建立瞭如今的蒼府。
李含雪聽後頗為感慨:“想不到你還是帝命戰的見證者之一。”“是啊,我當初在邊緣地帶感受到著諸多至尊強者的氣息碰撞,深深地感受到戰爭的殘酷與恐怖,自知修為有限遠離了戰爭中心,直到和平時代才回歸羅雅帝國。
”錢陸說道。
“也難為你有這份心,如果不是你的話,也不會有現在的蒼府。”李含雪道。錢陸連忙搖頭:“不不不,帝尊可千萬別這麼說。如果沒有我的話,也一定會有其他人代替我做這件事。蒼府建成是必然的,有帝尊之盛名籠罩著羅雅帝國,這裡
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修行盛地。”
“不過你們卻立了太雲的雕像。”蘇小雅道。錢陸心頭一震,連忙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當初我也是極其反對立太雲的雕像。但如今太雲在星雲大陸的聲勢浩大,而且傳聞帝尊失蹤千年。蒼府內有大半的學子都十分崇敬太雲,他們甚至私立建造太雲的雕像,以示其心。我數次摧毀也未見其效,後來便想不如就立一尊雕像好了,讓他們自己心中評判,究竟誰才是
他們該效仿和追隨之人。相信帝尊帝后也一定在星雲大陸聽說過新舊之爭,我們沒有辦法阻止這種爭論。但我始終是相信,帝尊才是正統。”錢陸說話的時候,黃衫幾乎停止了呼吸。他根本不敢想象,錢陸怎麼有勇氣當著兩位帝君的面說出這樣直白的話來,一個不小心惹得李含雪、蘇小雅不喜,腦袋
立刻搬家啊。蘇小雅聽了錢陸的話卻面露笑容:“你倒是直爽,這確實不能怪你。新舊之爭千年有之,即便不立太雲雕像,那些學子心中卻早已將太雲捧上了神壇。心中的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