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躍淵嘆道:“我要的不是盡力而為,而是必須做到!你如果辦不到,就去借助莫和、武十郎和王星嵐的力量,無論如何你至少要保護好李含雪,在他還沒有成為至尊之前,絕對不可以讓他置身險地!”
掌星聖女重重地點了點頭。
林躍淵道:“我要交待的事情就只有這些了,你先退下吧。”
“前輩,你沒有要留給李含雪的話嗎?”掌星聖女道,“如果有的話,就讓我代為轉答吧。”
林躍淵看了李含雪一眼,猶豫了一會兒後開口道:“我要對他說的話,早就在這三十年間那裡說完了……”
“既然如此,那晚輩就告辭了。”掌星聖女朝林躍淵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去。
“等等……”林躍淵道。
“前輩還有什麼事嗎?”掌星聖女問道。
“如果李含雪哪天醒來,你就對他說,假如有朝一日人族式微神族興起,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我希望他能夠先保全自己的性命,就算是加入神族成為神族的一員也沒有關係!”林躍淵道。
“什麼?”掌星聖女對林躍淵的話感到十分吃驚,這意思就是默許李含雪投降了。
掌星聖女無法理解,為什麼對李含雪就可以格外開恩,特殊照顧。
但她不會明白,在見識過神族繁榮時代的恐怖,人族所面臨的那種絕望和無奈。
林躍淵之所以對李含雪格外照顧,就是因為深信李含雪始終會保持一顆身為人類的心。他知道有朝一日李含雪也一定會面臨眾神崛起、人族衰弱的絕境,如果不妥協就一定會死,李含雪一死,那麼一切希望都會破滅。
而李含雪身上流著神族的血液,他是有資格妥協的,也能夠保全自己的性命。
“前輩對李含雪說這些話真的好嗎?”掌星聖女道。
“你只需要把我的話原封不動地傳達給他就好了。”林躍淵道,“他會明白我的意思的,去吧。”
掌星聖女退下後,林躍淵也離開了懸崖,他回到了自己的天界內,在一個和他故鄉一模一樣的地方落腳,與他的“家人”一起度過了最後的時光。
黃昏時刻,風停日落,林躍淵身邊的“家人”、故鄉都隨風而散,他那殘老的身軀也漸漸化成了風沙,在風中吹散。
“我身雖滅,但吾之意志永遠不散!”
林躍淵在夕陽黃昏下露出了最後一次微笑,風聲嗚咽,天地哀慟,一代大帝就此埋藏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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