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厭擦乾淨了嘴巴，露出森白牙齒笑道：“當然是因為好吃了。說實話，你們人類比起絕大部分的生靈要好吃得多，就算是生吃，也算得上是一道美味。”
李含雪皺眉道：“你究竟吃了多少人？”
“你有數過自己吃了幾粒飯嗎？”食不厭笑道。
“這傢伙……”李含雪心神一震，“你們食古神族莫非以我們人族為食，專吃人類？”食不厭笑著搖了搖頭：“你錯了，我們食古神族可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種族，食譜可不會如此單調。你們人類自詡萬物之靈，肆意殺戮吞吃一切低等生靈，這一點和我們食古神族非常相似，只不過我們食古
神族的等級要比你人族高。”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李含雪道。食不厭笑道：“在我們食古神族的眼中，任何生靈在我們眼中都是食物，只要是可以吞吃的生靈，都是我們獵殺食用的物件，這其中包括普通的野獸、玄獸、荒獸、聖獸、龍族，還有你們人類，甚至是……
神族！”
不知為何，當食不厭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李含雪渾身感到莫名的不舒服。
“在你們眼中，我們人類究竟算什麼？”李含雪道。
食不厭笑了笑，開口道：“我說出來，你可別生氣。”
“你說。”李含雪道。
食不厭緩緩地吐出了五個字：“會思考的豬。”
李含雪眼中寒芒一閃，右掌一抓，狠狠地握住了食不厭的脖子。食不厭笑道：“李含雪，幹嘛生這麼大的氣，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在我們食古神族的眼裡，不但是你們人族，其他任何種族都是豬，都是我們獵殺吞吃的物件。在眾神時代，除了十大神族之外，其他
弱小的神族也是我們食古神族的食物。因為這個，那些可笑的螻蟻還聯合起來抗議，結果還不是成了我們的腹中食。”
李含雪雙目死死盯著食不厭，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食不厭吃人的時候會露出那樣享受的表情。
因為在食不厭的觀念之中，他們食古神族就是站在萬界生靈至高點的種族，任何種族在他們眼中都不具備身為人該有的尊嚴，就如同畜生一般下賤該死，可以肆意殺戮而無需揹負任何罪惡感。
這就如同人類吃六畜，殺雞殺牛以作肉食一樣，試問有誰會因為吃雞吃鴨而承受道德上的譴責嗎？食不厭被掐得難受，大聲咳嗽道：“李含雪，你也別激動，先放開我。在眾神時代，你們人族的地位本就低下，這是不爭的事實。當然，我們食古神族一向尊重強者，以你的實力，放在任何神族之中，都是
出類拔萃的佼佼者。只有像你這樣的強者，才會贏得我們神族的尊重。”
食不厭出言討好李含雪，畢竟他還要靠李含雪來殺食不言，現在得罪自己的盟友，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李含雪緩緩鬆開了右手：“你要殺人族聖君我不會多管，這是你與他們的恩怨。不過你最好不要吃他們，更不要當著我的面吃人。”
“這傢伙還真是意外地死腦筋。”食不厭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可愛笑容，嘻嘻笑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會盡量少吃人，就算要吃，也不會當著你的面吃的。”
二人隨即起身前往同天高原。
出了尋國邊境，距離同天高原不過一個時辰的路程。
這一個時辰對於李含雪來說，卻是備受煎熬的一個時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