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主任,你好!”陸謙和站在行政部外,戰戰兢兢地看著年主任。
不過華楠主任平日裡嘻嘻哈哈,想來她的丈夫也應該不是什麼死板的人。
與善人居,如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即與之化矣。與不善人居,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亦與之化矣。
就算是他是一個死板的人,和華楠主任結婚五十年,想來也被改造了不少。
“嗯?你就是針灸科的陸謙和?”年峰好奇問道。
聽著他略帶慈祥的聲音,陸謙和的心這才放下來;還好不是什麼端著架子的人。
“對,主任居然記得我?”陸謙和笑道,卻有些不知所措。
罪過罪過,他方才還想說難為主任還記得我的,可是轉念一想,這樣子說,那溜鬚拍馬的嫌疑就太重,還是老老實實地說話吧。
年峰哈哈一笑:“這些天我老是聽到華楠唸叨你,這些熟悉的話啊,給我啊這耳朵都快磨出了一層厚厚的老繭了。”
每天都是什麼天之驕子什麼的話,怎麼好聽怎麼來,有的時候一天誇讚的話不帶重樣的。
華楠老是念叨自己也想收徒,可是啊,沒有那個福氣和資格。
“我這算不算無意間打擾了您的生活呀?不過您還是找華主任算賬吧,我恐怕支付不起您的日常生活幹擾費。”陸謙和道。
“哈哈哈——”
和華楠一樣爽朗的笑聲傳遍了這個行政部。
緊接著,年峰就從身後的櫃子裡取出了一張積灰的工作證,還拿著紙擦了擦,一層厚厚的灰頓時給衛生紙抹了黑,然後還被送到了垃圾桶,等待垃圾車的到來,然後拖去發電廠焚燒發電,為祖國的電力事業發展作出一份屬於自己的貢獻。
“陸小子,你的工作證,看看,都積灰了!”他猛地吹了一口氣,然後才把工作證交給陸謙和。
至於為什麼積灰,他也不便多說,反正,就看這小子的造化和成就,能不能對得起這一番看重。
“多謝年主任,那我就先回去了?”陸謙和道了句再見,交上了自己的一些補充資料,這才慢步離開行政部,走路的時候甚至都是帶著風的!
......
一路慢走,偶爾逮住幾個病人,他自然要好好看看,在心裡判斷出病人的狀態,而且還要可能快的得出合適的藥方。
這一趟下來,熟練度收穫也算是不錯。
還沒到會議室,半路上就遇到了剛剛過來上班的許飛。
“許主任?”陸謙和驚訝叫了一聲,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手錶。
“您今天遲到了!”
七點到,這都七點二十六了,可不就是遲到了嘛。
許飛抬眼看了一眼陸謙和:“怎麼?想要扣我的獎金?還有,叫師兄!”
中醫部流傳一句話,八點到拿工資,七點到拿獎金,至於是什麼道理大家都明白。
“我?我恐怕辦不到,所以許......師兄您今天就要當一回法外狂徒了!”嘴皮子一哆嗦,許主任差點又跑出來了。
只是,這個師兄,怎麼叫著這麼彆扭?
如果他沒記錯,許飛的年齡,好像和老陸同志大不了多少,這師兄......
看來閒來無事,自己得多叫叫陸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