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在中醫學生面前問孟郊是誰,那無疑就是在問小學生李白是誰,因為教科書裡不少的內容都是由孟郊編寫的,而且是需要全篇背誦的那種。
作為少有的內力修煉者,孟郊本身在國內外享有的聲譽就不低;更別提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病泣針法了,對於心腦血管疾病患者而言,孟郊就是最好的福音。
而如果將唐晚廬比喻成附院的話,那孟郊就是當之無愧的人民醫院,雖然各有長短,但是總能在一些方面上穩壓唐晚廬一頭,也讓唐晚廬有了南方中醫界萬年老二的稱呼。
這幾年來,兩個人都在暗暗較勁。
如今孟郊出山當起了院長,恐怕這個戰爭就要燒到兩家醫院了。
“許主任,好端端的,孟郊前輩不待在他的山南中醫院裡,跑來我們這裡做什麼?大家不是一直說教授和前輩......”勢如水火?
雖然不知道這樣說對不對,但是兩人之間的關係確實十分微妙,用相愛相殺來形容才是最為貼切的。
讀了這麼多年的大學,他就上過兩次孟郊的課,但是每一次都能給他不小的收穫。
“還能為什麼,我那尊敬的師傅,你那位敬愛的教授弄出來的規矩唄!”許飛有些頭疼道:“每隔兩年,我們都會派出自己的精銳醫生前往對方醫院學習,兩年前是我們去了山南,兩年後可不是他們來了嘛。”
許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那師傅是哪裡來的勇氣一次次挑戰別人和接受別人的挑戰,真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
他捏著眉心:“說得好聽些就是相互交流學習,說的不好聽些就是暗地裡的踢館賽,怎麼激烈怎麼來。”
一想起那段經歷他就難受。
兩年前他們去山南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一個病人,他因為漏診了一個現象導致判斷有些偏頗,最後開的藥方比不上一位山南的醫生,唐晚廬為此可數落了他好久;偌大個江南中醫院,那可是丟臉丟到省外去了。
這要是再來一次,而且是在自己的地盤被踢一腳,那才是丟人丟大發了。
“主任,那是怎麼個比賽法?”陸謙和來了興趣,其實他想問是不是咱們比輸了;可是看到許飛那個表情就知道事情不簡單了,他哪裡還敢開口。
他好奇的是,治病救人還能比賽的?
難不成選取兩個疾病程度相同的病人同時醫治,誰先治好了算誰贏?
“這裡面啊,學問就大了,反正你記著,怎麼累怎麼來,否則老師是不會滿意的。”許飛語重心長道。
陸謙和一聽,直搖頭:
“算了算了,我一個小小的實習生去摻和這些事情做什麼,還是許主任你們多多費心吧。”
他除了一身內力特別外,其他的表現還是可圈可點的,這種稱門面的事情,恐怕怎麼著也輪不到他來摻和。
不過他在旁邊偷學一些東西是沒有問題的,這可比群裡的普通教學有意思多了。
聞言,許飛暗暗笑道:“和你沒關係?依我看,這件事恐怕和你的關係最大!”
還想逃?
別說門了,窗都沒有!
“我?”陸謙和驚訝地指了指自己,這也能扯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