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廬就這樣哄著,那男孩到底是十八歲了,也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也不知道是不耐煩,還是不忍看著一位老人這樣苦口婆心地勸導,終於轉過了自己的頭。
唐晚廬欣慰一笑:“來孩子,張開嘴,老頭子看看。”
唐晚廬伸出自己的手掌輕輕捏了捏他的臉頰,陸謙和也急忙跟著看了過去。
口腔黏膜潰爛,呼吸急促,黃疸已經開始出現……
陸謙和與柳未央三人站的比較遠,不過遠遠看了一眼,連脈都沒有切,陸謙和就已經給他宣判了死刑。
就這個狀況,這可比癌症還難治啊!
“也不知道怎麼會這麼狠心,這個劑量,能活到現在已經算是老天保佑了。”柳未央輕輕嘀咕道,手裡的檢查單翻了又翻,希望自己誤判了。
“就按照目前這個情況,我的意思是加大乙醯半胱氨酸的用量,再根據患者的情況,秋水仙鹼也可以用了。”唐存知分析道。
柳未央想了想,也沒有插嘴,點了點頭,默默記下。
“謙和,你過來一下。”
“哎,好。”
雖然唐晚廬只叫了陸謙和,可是柳未央和唐存知也跟了上去。
“爺爺,你說,我是不是沒有救了?”說到自己的生死問題,方思歸沒有常人意料中的難過,反而是一臉的解脫,“要是我真的死了,那他們兩個會不會難過啊?”
看著他精神錯亂一般地笑著,唐晚廬又是一聲長嘆
“教授,怎麼樣了?”陸謙和問到。
唐晚廬沒有搭話,指了指方思歸,示意他自己看看。
陸謙和點點頭,也就自己上了手。
方才望聞問三項自己或是來了一遍,或是受到了唐晚廬的啟發,熟練度都有了一定的提升。
至於切診,就要看他自己了。
搭上脈搏,平復著自己的呼吸,陸謙和也細細探查起來。
脈芤而浮,一干經脈搏動有失柔和,胃氣斷絕。
看著陸謙和搖搖頭,唐晚廬問到:“怎麼樣?”
“胃氣斷絕,很不好。”
根據他的推測,這孩子,最多撐到明天,而且還是保守的估計。
“行了,我們到一邊說,讓這孩子好好休息。”
十八歲啊,花一樣的年紀,都還沒有來得及開放,就要凋零在冷冰冰的病床上了。
“爸,怎麼樣了,您有什麼方法能用上嗎?”唐存知急切問到。
這類疾病的治療不是沒有過先例,治好的也不在少數,不過那都是發現的早,服用劑量小的。
情況怎麼樣,其實他也明白。
“是啊唐主任,我聽說您老人家已經修煉出了內力,可以啟用人體機能,您要不試一試?”柳未央也在一邊道,唯獨陸謙和一言不發。
“放心吧,會用上的;小陸,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