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間小眯了一會,許天恢復了精神。
體格健壯的青少年再加上類似於真氣的波導之力加持,許天只用了普通人四分之一的睡眠時間就完成了遠超正常水平的睡眠質量。
醒了之後的許天活動了活動胳膊,感受著充滿力量的肌肉煥發活力,以及受傷的內臟恢復生機,他就知道自己已經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比爾和莫蒂兩個小傢伙在紅蓮鎮醫院的時候就已經治療過了,在精靈球裡用精靈治療機治療實在是太方便了,不論受到多重的傷都能救回來,只要還有一口氣就不會死,更何況那兩個小傢伙只不過是體力耗盡,戰鬥到了最後一刻而已。
問過了追馬肖恩的行蹤,得知肖恩一直沒有回來之後,許天就知道肖恩肯定是在赤紅那裡了。
正好他還有事情要去找赤紅商量,是關於紅蓮鎮郊區那座牧場的,所以許天洗了個澡又換了身衣服,便揣著比爾它們的精靈球出了門。
棚戶區彷彿並沒有嗅到中心居民區發生的事情,昨晚的械鬥和巔峰精靈的碰撞也都沒有新聞報道,就好像一切未曾發生過一樣。
街道巡邏的警察照樣吊兒郎當,城鎮的宣傳欄上沒有任何通緝令,牆壁上滿是塗鴉……
這座城市就彷彿沒有記憶的深淵巨獸,吞噬著夜色下的所有事物。
穿過那些站街女扎堆聚集的地方,再次忍受著她們好似要將自己吃幹抹淨的目光,許天來到了那棟石英聯盟特派員用來接頭的小旅館門前。
照以前,藜麥那標誌性的大波浪肯定會出現在門口把風,她會倚在街邊的電線杆旁,無視路邊的臭水溝那刺鼻的氣味,點上一支廉價的香菸,在滿天的火山灰和繚繞著她的煙霧裡,靜靜地等待著和她接頭的人。
但今天很顯然藜麥不會出現在這裡,她正躺在紅蓮鎮的人民醫院裡,有敖辛和竹村平人陪著養傷。
一想起那個女子,許天不自覺的就會將她和西部的女牛仔聯絡起來——
漫天黃沙下的夕陽將小鎮染紅,藜麥牽著馬走進小鎮。
每個人都被她狂野的性格所吸引,為她那隻穿小背心、裸露紋身的風格著迷,因她帶刺的笑容沉醉。
這才是藜麥應該有的樣子,而不是在紅蓮鎮棚戶區裡冒充站街女,和烏煙瘴氣的女人們混在一起。
“快些結束吧,對每個人都好。”許天呢喃自語著,他覺得這場由熔岩隊挑起來的鬧劇該結束了。
赤紅不應該被困在賓館二樓的小房間裡佈置那些所謂的任務。
戰鬥之人應該盡情享受戰鬥的樂趣,去世界各地冒險,在無人的密林裡和突然出現的飯匙蛇戰鬥,在阿羅拉的廣袤海洋上衝浪,給世人們留下一個又一個傳說。
竹村平人也不應該出現在紅蓮鎮的各處擂臺邊,穿著黑袍去狙擊全世界的訓練家。
他應該帶著等級極低的大針蜂和巴大蝶,在真新鎮外當一個長大了的捕蟲青年,為那些剛踏上旅途的新鮮血液引路,成為人們的回憶。
自從昨晚戰鬥之後,許天莫名其妙多了很多感慨,大概是經歷了真正的生死大戰的後遺症吧。
他帶著這些感慨,上了二樓,敲響了房門。
“咚咚咚。”
暗號響起,裡面傳來了一聲溫和的回答。
“請進!”
推開門,許天還在皺眉思考這個聲音怎麼有些奇怪,然後他就看到了原本應該赤紅坐著的那張椅子上,坐了一個熟悉的青年人。
桌子上有專屬於赤紅的帽子,但是青年卻不是赤紅。
而是青綠!
許天表情滿是錯愕,他愣了有兩秒鐘,然後在青綠不解的目光中慢慢退了出去,悄悄關上房門。
難道是我開啟的方式不對?
然後許天深吸一口氣,揉了揉眼睛,再次推開了門。
還是青綠,只不過青綠已經換上了一副無奈的尷尬笑容。
“看見我有這麼奇怪嗎?”
真特麼是青綠啊!
許天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指著青綠語無倫次:“青……青……青前輩?!你不是失蹤了嗎?為什麼會在這裡?!”
青綠攤了攤手:“事情說來話長,我是昨天才到的,聯盟那邊派我來接替赤紅的工作,畢竟讓他這個聯盟第一人幹文職實在是大材小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