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去木人樁身前一看,許天的這一針正好紮在了木人樁身上脈絡圖裡,和人的脖子相對應的一處穴位上。
這處穴位在許天給的點穴筆記裡有提到過,雖然不是什麼致死性的危險穴位,但是被重擊之下還是會造成短暫的昏厥,嚴重點的會休克。
但是問題來了,阿杏雖然對於許天這一狠辣的手法很是佩服,但這麼輕描淡寫的一針僅僅是扎破了真皮層和皮下組織,根本不會威脅到人的生命啊!
“這麼輕的一針還沒有塗毒,真的能殺死對方嗎?”阿杏對許天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許天無奈攤手說道:“不要總想著殺掉對方啊!這是法治社會誒,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可不行,我跟人打架都不會下死手的,就怕萬一打死人進局子。”
許天走過去拔出那枚繡花針,將它遞給肖恩消毒,對著阿杏說道:“如果我是以殺掉對方為前提的話,哪怕是沒有塗毒我也會對準對方的眼睛等要害下手的,之所以沒有動手,是因為點穴或者說針灸的目的就從來不是殺人。”
他拉開距離,放鬆身體問道:“我可以拿你做一下示範麼?放心,我不會朝著要害下手的。”
許天知道這個要求很是無禮甚至於有些唐突,他已經做好了阿杏會拒絕的準備了。
但是能讓阿杏準確認識到飛針點穴的精髓,最快的方法就是讓阿杏被飛針點一次。
阿杏沉默了,她沉思了片刻點頭道:“好,我相信你……但是我會盡全力來防禦,畢竟我的對手不會傻乎乎的站在那裡等死,木人樁之所以是木人樁就是因為它不會動也不會反抗。”
“求之不得,”許天笑了笑:“這樣也好,你能更快地明白這套手法的可怕之處,小心了!”
許天猛的一個後跳而後雙指交錯彈出一枚飛針!
飛針去勢之快僅僅是眨眼間就到了阿杏眼前!
要想躲開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但阿杏卻有先見之明,剛才許天扎木人樁的那一針是紮在脖子上的,既然許天都說了要讓阿杏親自體驗一下飛針點穴的恐怖之處,那麼許天很大機率會朝著阿杏脖子上同樣的穴位下手!
就這麼看似是一場豪賭的心理博弈僅僅發生在一瞬間,阿杏可以說是本能的抬起了手臂護在了自己脖子前!
細微的破風聲一閃而過,那枚消過毒的繡花針就已經扎進了阿杏的手臂裡。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瞄準我這裡的!看吧,只要是有所防備,飛針點穴根本就沒有實戰意義,還不如塗毒呢,如果塗毒,現在我肯定已經被放倒了。”
阿杏臉上露出了十足的自信,在她看來許天的那套理論實在是太過於理想化了,飛針這種小殺傷力的武器就應該瞄準要害嘛!
不然的話紮在身上頂多有些痛,對於捉對廝殺那種情況威脅幾乎為零,要知道都打紅了眼,斷胳膊斷腿都感覺不到痛的程度,被針扎一下估計都沒什麼感覺。
但出乎阿杏的意料,許天並沒有失敗的懊悔,臉上的笑容反而更足了。
中華五千年留下來的東西,能被一代又一代的人所傳承所創新,怎麼可能只是基於理論的空想主義?
“飛針點穴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確實是能夠一擊得手的,但是在對手有所防備的情況下,需要組合多次攻擊,就像這樣。”
說罷許天在阿杏的注視下,很緩慢地再次掏出幾枚繡花針用特殊的手法貼在手指內側。
阿杏見狀沉聲道:“來吧,不管多少次我都會向你證明,只有用毒才能發揮飛針最大的功效!”
許天不答,只是笑了笑,而後手腕抖成殘影將繡花針射了出去!
“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