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正厄離去不久,一道身影疾馳而來,降落在嚴水寒的面前,除了是姜妱又會是誰。
原來姜妱應封雪晴之約與其比試,這場比試倒也打得天翻地覆,可在打鬥過程中,姜妱心生懷疑, 故而擺脫了封雪晴的糾纏,急忙回到永珍殿,這才發現嚴正厄已被救走,所以才急忙追至此來。
當她看到嚴水寒之時,心中料定必是嚴水寒救走的,遂停留在其身邊, 啟聲問道“嚴師弟,被你救走的人呢?”
嚴水寒注視著姜妱, 眼神複雜, 大笑過後,方回道“師姐,我倒要問你,為何將我爹控制在永珍殿?”
姜妱尚不知道嚴水寒已然知曉嚴正厄與郭牧的關係,現下也不想把此事抖出來,故而回道“我是請他作客而已!”
嚴水寒再次大笑道“這個解釋,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你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需得把人交出來!”姜妱絲毫不在意嚴水寒的想法,冷言道。
看著眼前十分陌生的姜妱,嚴水寒頗為意外,沒想到幾年不見,姜妱非但沒有變回以前,反而變得更加的陌生。
當然,嚴水寒也不在意這些,道“他是我爹,不管你想拿他怎樣,我也不可能把他交給你。”
“既然如此, 那我沒必要與你多言!”話畢,姜妱御劍而起,意欲追趕嚴正厄而去。
嚴水寒知其意圖,同樣御劍而起,擋住姜妱的去路。
姜妱冷哼一聲,“你想攔我?”
嚴水寒點了一下頭。
之後,一場大戰爆發。雙方都展現出了不俗的實力,各種靈力爆炸之聲在林間響起。
由於嚴水寒只是象徵性地阻止姜妱,所以並沒有傾盡全力,在打鬥持續一刻鐘後,他尋到了機會,故意受姜妱一掌,重重地摔在地上,隨即吐出一口鮮血。
姜妱趁著嚴水寒無力反擊的機會,一個閃身,失去了身影。
她剛剛消失,又一道身影出現在此地,正是跟隨姜妱而來的郭牧,只不過現在他的身份是羌馗。
郭牧看到重傷在地的嚴水寒,擔心發生了意外, 顧不得掩飾自己的身份, 落在嚴水寒的面前,問道“發生了什麼?”
嚴水寒是第一次看到掩飾身份後的郭牧,自然認不出來,作出警惕之狀。
為了打消對方的疑慮,郭牧正聲道“你放心,我不是什麼歹人,而是貴派的客座長老,只因我救過姜盟主的性命,故而一直留守在她的身邊,至今不過一年有餘。”
雖然這麼說,可嚴水寒依然沒有完全打消顧慮,強撐著站起身來。
不得已,郭牧只好繼續說道“對了,若非我悄悄把信送到封雪晴的手裡,你也不會知道你爹被拘押在此一事,若非我暗中為你引路,你也不會在永珍殿尋到你爹。”
郭牧知道此事,足以證明他沒有惡意,嚴水寒這才放心,不解地問道“我與你素未謀面,你為何要幫我?”
郭牧回道“錯,我幫的不是你,而是姜盟主,我作為醫者,不想她造下殺業,故而在打聽清楚了那拘押之人與你的關係之後,便偷偷告知於你,便是為了讓你將人救走。”
至此,嚴水寒開始相信郭牧,感嘆道“恐怕要事與願違了,她已經追上去了,我說什麼也不能讓我爹落在她的手裡。”
話罷,嚴水寒意欲調動靈力,可剛一發力,一股鮮血噴了出來。
郭牧擔心嚴正厄的安危,不再管嚴水寒,即刻與他告辭,隨後御風而起,追隨姜妱而去。
看到郭牧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嚴水寒如同換了一張臉,立時沉了下來。
他用手擦拭完自己嘴角上的血跡之後,自言道“無論你是誰,縱然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救下一個抱有必死之心的人。”話畢,他盤膝在地,開始調養身上的傷勢。
話說嚴正厄搭乘黑魅劍一路疾行,短時間內已去了很遠,早已出了中州派,他原以為可以就此逃離中州派的控制,不曾想,還是被姜妱追上。
在姜妱的驅使下,黑魅劍急轉直下,降落在地,而姜妱也極速下墜,封住了嚴正厄的去路。
“嚴正厄,你還是老老實實跟我回去吧!”姜妱指著對方冷言道,言語中沒有任何感情。
嚴正厄駐立在原地,很難將眼前的人與以前那個善良的姜妱聯絡起來,當然,自從嚴水寒告訴他真相之後,他已然知道了對方為何會變成這樣。
“我知道你想幹什麼,想要利用我來逼迫牧兒,我是不會如你所願的。”嚴正厄毅然決然地說道。
姜妱初聞,略感詫異,隨後想通了其中的緣由,笑道“看來那嚴水寒已將我與他之間事兒告訴了你,這樣也好,省得我多言。”
稍微停頓了片刻,姜妱接著說道“你現在既知我與他有著深仇大恨,就應該知道我的決心,所以不管你答不答應,今天都必須隨我回去。”
嚴水寒仍然屹立不動,道“我相信牧兒不是那樣的人,你們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