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秘於神州某地的空中城堡,在清晨陽光的鋪灑下,泛著千萬道金光。
這裡,與外面的奇觀美景並無二致,鳥語悅耳,花香襲鼻,空氣怡人。
城堡最高的宮殿,當屬玄霄宮,即為天機門門主及少主下榻之處。
此時此刻,芬蘭殿內,多了一名外來者,那便是郭牧。
自從郭牧利用茅山術將自己的靈魂力侵入柴婉柔的神識空間後,他所見所聞皆是與百里蕪有關的事蹟,當然其所見到的並非是百里蕪的全部,即便如此,足以讓郭牧對百里蕪有了進一步的瞭解。
不知何時,郭牧的意識陷入沉睡當中,直到現在,他才逐漸恢復清明,並緩緩睜開眼。
這個時候,展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張極美的面孔,面孔離他很近,險些貼到了他的臉上,毫無疑問,這張面孔正是柴婉柔的。
更甚的是,柴婉柔衣著單薄,一隻手挽在郭牧的脖子上,並時時有女子的體香刺激著他的嗅覺。
郭牧立時被嚇得不輕,猛地從床上蹭起,蓋在其身上的被子被他掀翻,此時,柴婉柔窈窕的身姿映入了他的眼簾。
郭牧不敢再多看柴婉柔一眼,趕緊從床上爬起,兩步並作一步,落在地上。
感覺一股冰涼感從腳底傳來,郭牧方才注意到自己光著腳,身上僅留著一套單薄的內衣。
回想起昨晚,他和柴婉柔相對而坐,衣著完整,為何醒來後會是這番光景?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郭牧不敢深想,趕緊轉過頭去,從床上找到自己的衣服,背對著柴婉柔,捉急八荒地穿起來。
穿到一半,一道慵懶的聲音從郭牧身後傳來,“你就打算這樣拍拍屁股走人嗎?”
郭牧聞言,稍事停頓了一下,繼續將衣服穿戴完整,這才轉過身去,發現柴婉柔坐在床上,胸前衣領處露出一片白。
郭牧趕緊轉過身去,催促道:“你先把衣服穿上再說!”
柴婉柔見郭牧如此羞澀,忍不住掩嘴而笑,隨後找來自己的衣服,穿好之後,對郭牧說道:“我已經穿好了,你可以轉過來了!”
郭牧這才慢慢將身體轉過去,看向柴婉柔,神色複雜。
柴婉柔顯得一副很輕鬆的樣子,笑道:“我們昨晚都睡在一起了,你還介意這個作甚!”
“昨晚……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郭牧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呀,我醒來之後,便發現我們衣衫不整,再加上這裡又無其他人,可以想象,昨晚必是你對我非禮了。”柴婉柔嗔怪道。
“不可能!”郭牧當即否定道:“我昨天只是想救你,沒有任何非分之想,更沒有任何逾越之舉。”
“對,你清醒的時候尚且如此,可不清醒的時候呢,你能摸著良心說一定沒有對我做過什麼嗎?”柴婉柔厲聲質問道。
郭牧確實不能確信,只能無言以對。現在的他,可謂心亂如麻,之前還在為自己是否是司奉天的事情犯愁,如今又生出這檔子事兒,郭牧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無措。
尤其是當他想到姜妱之時,心裡就會感到一陣刺痛,讓他不知道將來如何去面對她。
沉默半晌之後,郭牧逐漸冷靜下來,他覺得眼下一定要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他和柴婉柔之間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
於是,郭牧再次面對柴婉柔,問道:“婉柔,我昨晚見你還神識微弱,似乎遭受到了很大的創傷,為何僅僅過去一個晚上,就恢復如初了?”
“婉柔?”柴婉柔搖頭道:“我還是希望你像以前一樣喚我蕪!”
聽到這個“蕪”字,郭牧驚愕不已,再回想起之前在其神識空間內見到的一切,郭牧不得不懷疑眼前的人正是百里蕪,“莫非你就是……就是百里蕪?”
柴婉柔點頭道:“不錯,我就是那個曾經令整個正派聞風喪膽的百里蕪。”
得到這個答案,郭牧不自覺地後退幾步,他感覺眼前發生的一切都如同做夢一般,並不真實。
百里蕪從床上站起,一邊靠近郭牧,一邊說道:“我若不是百里蕪,就不會知道你是司奉天,你若不是司奉天,就憑你剛才對我不敬,我早就對你大卸八塊了。”
雖然對方這麼說,可郭牧仍然不敢相信,即刻轉過身去,奪門而出。
然而,他還沒跑出大殿,便被一股無形的能量結界擋住了去路,這個時候,一道蒼老而雄厚的聲音從四面八荒傳來。
“闖我玄霄宮,汙我心愛女,罪不可赦!”
話音落下,郭牧忽然感覺到一股無法反抗的威壓,如同千斤重擔一般壓在自己的身上,使得他透不過氣來。
在這股威壓之下,郭牧想要反抗,卻發現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並感覺雙膝一軟,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