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目睽睽之下,郭牧化作一陣風,直奔誅邪神劍而去,然而,還未待他靠近誅邪十丈,便被一股外力彈了回來,使得他被迫停下。
郭牧知道,要想靠近誅邪,必須讓北漠派一眾高人撤走所有的靈力。
這時,郭牧的耳邊響起了一道呵斥之聲,“你小子想要幹什麼?這是你能插手的嗎?還不速速退下!”
郭牧循聲望去,發現說話的是一名老者,看上去面生得很,看來對方必然不認識自己,當自己是尋常的弟子,遂才這般說道。
恐怕除了他,現場絕大多數人也都是這樣看待郭牧的,認為郭牧此舉無異於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郭牧不予理會,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閆詩音,只要能夠說服她,其他問題也就不是問題。
此時的閆詩音也正看著郭牧,臉上流露出複雜的神情,她既希望郭牧阻止誅邪神劍,化解眼前的危機,又不希望郭牧真的取走誅邪神劍,倘若如此的話,誅邪神劍就只能物歸原主了。
郭牧先向閆詩音躬身行了一禮,隨後正聲道:“閆掌門,形勢危急,可否讓我一試?”
閆詩音身為掌門,知道孰輕孰重,即便心有不願,也不會放棄這個機會,遂向郭牧點頭說道:“那此事就交給你了,望你務必成事!”
說完這句話後,閆詩音向空中所有人下達命令,“大家隨我一起撤去靈力!”
由於絕大多數人尚沒有搞清楚狀況,故而都很遲疑,其中一人不解地問道:“掌門,難道您真的要把希望寄託在一個年輕人的身上嗎?”
明長老代閆詩音回道:“他可不是普通的年輕人,乃是此劍的主人。”
提到誅邪神劍的主人,大家腦海裡第一印象便是曾經風光無限的司奉天,然而見其年齡與司奉天並不相符,故而這一點逐漸被否認,另一個名字開始浮現在眾人的腦海裡。
“他是郭牧!”這時,有人大聲道出了他的身份,使得“郭牧”這兩個字如雷貫耳一般響徹全場。
面對眾人驚訝的目光,郭牧顯得十分平淡,目光緊緊地盯著誅邪。
既知他是郭牧,是誅邪認可的主人,現場再沒有人反對此事,便紛紛依閆詩音所言撤去靈力。
靈力一撤,誅邪便失去了束縛,變得更加的狂暴,使得眼前的形勢急轉直下。
郭牧不敢有任何遲疑,即刻化作一陣風,衝上前去並一把將誅邪神劍握在了手裡。
眾人見狀,皆面露喜色,郭牧能握住誅邪神劍,就足以證明誅邪神劍尚在可控範圍之內。
然而,還未待眾人高興太久,原本靜止下來的誅邪開始劇烈顫抖起來,意欲掙脫郭牧的手。
郭牧知道,絕對不能讓誅邪脫離自己的控制,否則的話,它必將如脫韁的野馬,引起血光之災。
故而,郭牧加大靈力,緊緊拽著誅邪,一隻手不夠用,就用兩隻手。
即便如此,誅邪依然不能安靜下來,開始拖著郭牧的身體在雲層中穿梭,使得郭牧陷入險境當中。
“不好,這誅邪神劍似乎要擺脫郭牧的控制了!”明長老一臉擔心地說道。
她的這句話也道出了別人的心聲,眾人再次皺起了眉頭,目光匯聚在郭牧的身上,希望他最終能夠降服神劍。
“大家都準備著,一旦誅邪擺脫郭牧的控制,我們一起上,定要護在場所有人的安全。”閆詩音有備無患地說道。
做好準備之後,她似乎還覺得不夠,便將自己的掌門信物交於一名長老之手,讓她前去冰城請更多的高手過來,哪怕是將北漠派所有的高手請來都在所不惜。
眼前的形勢確實發展到了不可控的地步,誰也不知道,一把神器發起脾氣來會是什麼樣的後果,所以閆詩音的做法無可厚非。
半個時辰之後,從冰城趕到這裡的高手已上百數,然誅邪依然沒有消停下來跡象,它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繼續拖著郭牧在雲層中穿梭。
這還算好的,有的時候,誅邪會帶著郭牧竄入地下,這地面皆是比石頭還硬的堅冰,在誅邪的面前,如同被砍瓜切菜一般。
誅邪堅硬無比,鋒利無匹,然郭牧不同,他畢竟是肉身,幾輪下來,他已遍體鱗傷,然他依然緊握著誅邪不放,光是這份意志,就足以讓人欽佩。
當然,更讓大家驚訝的還是郭牧的身體強度,換作常人,定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郭牧看著眼前不受控制的誅邪,心想:這誅邪對自己尚且如此,對上其他人恐怕更加不會留情,所以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它脫手。
於是,郭牧咬緊牙關,拼盡全力握緊誅邪,這時,可以看到郭牧雙手已被磨破,鮮血從指間流出,順流而下,延伸到劍身之上。
鮮血剛接觸劍身,忽然爆發出了一道強烈的金光,這金光異常耀眼,令現場所有人不得不閉上雙眼。
持續片刻之後,金光散去,眾人趕緊投去好奇的目光,卻驚奇地發現,原本躁動的誅邪莫名其妙地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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