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此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雄厚的聲音忽然響起。
“顏長老,還請手下留情!”
此聲音足夠大,如同驚雷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即便是顏惜鳳也為此短暫一愣。
話音落下之後,空中某處出現了一絲能量波動,緊接著,那裡出現一人,赫然正是加緊趕來這裡的中州派掌門姜雲騰。
姜雲騰深知顏惜鳳到此,必會生事,只好十萬加急地趕來,只因他的速度不及顏惜鳳,這才晚了他一些時辰。
見到姜雲騰到此,西嶽派一眾長老的臉上燃起了一絲希望,他們希望顏惜鳳能夠看在姜雲騰的面子上,可以暫息雷霆之火。
然而,他們錯估了顏惜鳳,事涉封雪晴,即便是天王老子的面子,顏惜鳳都不會給,更何況是一個與他沒有多少交情的人。
只見顏惜鳳冰冷的目光轉向姜雲騰,質問道:“姜掌門此來究竟是來助我的,還是來阻我的?”
姜雲騰拱手回道:“我自然是來助您的,我知道顏長老救人心切,可若像您這樣行事,一旦西嶽派的人死絕了,那就更不可能尋到封雪晴的下落了。”
顏惜鳳冷聲道:“若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他們豈能乖乖就範,我就不信,待我把這裡的所有人殺光,他們還能守口如瓶。”
姜雲騰反駁道:“顏長老此言差異,我相信西嶽派中犯下此等大錯的僅僅是極個別人,他們絕大多數都是無辜的,罪不至死。”
“那又如何,要怪只怪那些人隱藏得太深,我不能分辨出來,只得針對這裡的所有人,我不相信那些人在面對生死存亡的一刻,還能泰然自若。”顏惜鳳回道。
原來他在這裡大開殺戒,是出於這方面的考慮,這就叫做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這話令在場所有人心驚不已,大家不得不懷疑,顏惜鳳對待封雪晴的感情怕是早已超越了師徒之情。
姜雲騰與顏惜鳳相處日久,很懂他的脾性,知道他只在乎封雪晴,只要能夠辦妥封雪晴的事情,其他一切好說。
想及此,姜雲騰繼續說道:“顏長老如此行事,說到底是為了雪晴,若是我答應您,可以保證救出封雪晴,不知道顏長老是否可以網開一面?”
在顏惜鳳看來,只要能救出封雪晴,別說網開一面,就算網開十面他也樂意。
所以他斷無任何理由拒絕,當即點頭道:“好,只要你能夠救出雪晴,這裡事兒可以交給你來處置。”
聞聽此言,姜雲騰終於鬆了一口氣,西嶽派眾人也鬆了一口氣。
“如此就多謝顏長老的信任!”姜雲騰向顏惜鳳拱了一下手,隨後看下西嶽派眾人。
“不知西嶽派雲掌門何在,可否站出來說話?”姜雲騰大聲詢問道。
姜雲騰既是為了化解此劫而來,西嶽派眾人自然要給他面子,喬長老站出來回道:“姜掌門,弊派雲掌門神智尚未完全恢復,有事可以跟我們說,就算我們做不了主,還有八位太上長老在此。”
對於西嶽派的八位太上長老,姜雲騰還是有所耳聞,他即刻看向喬長老的方向,在那裡果然看到八位白髮蒼蒼的老者。
只不過此時的他們身受重傷,正盤坐在地療傷。
姜雲騰敬佩八人是前輩,向他們拱手道:“在下見過八位太上長老!”
終於碰到了一個明事理的,八位太上長老聞言,均點了一下頭,看來倒是對姜雲騰十分滿意。
那為首的太上長老說道:“我等隱遁多年,早已不插手門中之事,今日若非來了強敵,我等也不會出來,現在竟不知閣下正是中州派的掌門。”
“諸位皆是不世出的前輩高人,不知道也很正常。”姜雲騰回道。
“哈哈哈,閣下不愧是一派之長,為人處事都沒有任何可挑剔的,既如此,我西嶽派願意竭力配合你。但凡你有任何要求,儘管說出來便是,老夫在西嶽派倚老賣老,倒是能夠做這個主。”為首的太上長老回道。
眼見大家都願意坐下來談,這是好的開始,姜雲騰自然樂意,“西嶽派肯配合自然最好,只不過此事要辦成,需得雲掌門親自出馬才行。”
“何解?”太上長老問道。
“因為雲掌門乃是當事人,也許只有他知道弊派弟子封雪晴的下落,若是能夠將封雪晴尋到,我相信這件事必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姜雲騰回道。
八位太上長老在到此的路上,早就聽門中之人彙報過此事,雖然知道得不是很詳細,但也略知一二,知道顏惜鳳為何會前來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