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轉瞬即逝,表面上看去,西嶽派一如既往的平靜,一眾上千名弟子盤坐在廣場之上,靜聽著一名長老的訓示。
不難發現,此長老正是領著郭牧和姜妱去面見雲傲千的詹長老。
他正說得興起,不知何故,聲音忽然戛然而止,轉頭看向空中某個方向。
只見那裡出現了淡淡的能量波動,緊接著掀起了一陣能量風暴,一股灼熱的氣流忽然從那裡擴散開來。
整片天地隨之變得灼熱起來,猶如天上升起了十個太陽。
眾人發現到了異常,均把目光轉向空中。
緊接著,一道身影從能量中心逐漸浮現出來,此人樣貌極美,正是中州派的客座長老顏惜鳳。
詹長老目視著顏惜鳳,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威壓,是他從來也沒有感受到的力量威壓,似乎出現在他面前的已不再是人,而是一尊神。
詹長老生不起任何反抗之心,一臉恭敬地問道:“敢問閣下興師動眾地來到我西嶽派,意欲何為?”
顏惜鳳緩緩伸出一指,指著詹長老說道:“將我的徒兒交出來!”
見對方為要人而來,詹長老十分不解,他不認得眼前的人,自然也就不認得他的徒兒。
“敢問閣下的高徒是誰?為何會到西嶽派要人?”詹長老問道。
“我的愛徒乃封雪晴,據可靠訊息,她就是被你們西嶽派的人抓走的,她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讓你們整個西嶽派為她陪葬。”
說到最後,顏惜鳳的聲音放大了幾分,猶如雷聲一般,響徹在整個坐忘山,只怕沒有人會聽不到。
與此同時,他周身的氣息也隨之漲了幾分,滿天之上,逐漸凝結出成千上萬道火球。
這些火球充斥著精純的火能量,一旦降落而下,便猶如下起了火雨,必將整個西嶽派變成火海。
詹長老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趕緊躬聲道:“閣下請息怒,既然閣下自稱是封雪晴的師傅,那想必就是中州派的人,中州派與西嶽派同為五大門派,一向交好,切莫做出殘害同門之事。”
詹長老表面上淡定,可心裡既惶恐不安,又百思不得其解,心裡實在想不通,中州派何時出了這麼一個具有通天本事之人。
“在我的眼裡,你們五大門派都不如我的徒兒重要,我今日所為,不代表任何門派,只代表自己,你們今日想要善了,只有一種選擇,那就是把我的徒兒毫髮無損的交還!”
此時,一道雄厚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哈哈哈,不知中州派客座長老因何故發這麼大的火?”
話音落下,雲傲千的身形憑空出現在詹長老的身側。
詹長老見到掌門親臨,頓時覺得壓力小了不少,便上前去,將顏惜鳳到此的意圖說了出去。
雲傲千雖明白了顏惜鳳的來意,可臉上卻多了幾分疑惑之色,不解地向顏惜鳳問道:“顏長老,不知道你為何會認定封雪晴被我派的人抓了去?據老夫所知,早在一月餘前,她就已經離開了本派。”
聽雲傲千不承認此事,顏惜鳳的臉色冷了幾分,冷聲道:“我就知道你們不會承認,既如此,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說到這,顏惜鳳調動體內的靈力,致使空中的火球燃得更旺,整片天地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
僅憑他這一手,雲傲千就已經認定不可與此人為敵,否則的話,必將是西嶽派的劫難。
“顏長老且慢,有話好好說,老夫也是初次聽聞此事,期間必有什麼誤會,還請您給老夫一些時間,讓老夫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倘若真如您所說,老夫必將給您一個交代。”
見雲傲千服軟,顏惜鳳也逐漸變得冷靜下來,暫停了手上的動作,回道:“好,我就給你一些時間,看你如何說。”
雲傲千聞言,終於鬆了一口氣,抹去額頭上的汗水。
這個時候,西嶽派不乏有長老陸續趕來,他們均聚集在雲傲千的身後,用驚愕的目光看著空中的顏惜鳳。
他們大多數是第一次見到顏惜鳳,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哪路神仙降世,因為只有神仙才有如此通天之能。
“請問顏長老,您是如何認定封雪晴是被我西嶽派的人抓去的?”雲傲千問道。
顏惜鳳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發起了一連串的問題,“一月餘前,我那徒兒與嚴水寒是否到過貴派?”
“到過!”雲傲千如實回道。
“你承認就好,我那徒兒和嚴水寒本是一起的,可不久前,只有嚴水寒一人安全返回門中,而且就是他向門中彙報,說是你們西嶽派的人抓走了我那徒兒。”
此話一出,人群立時變得熱鬧起來,大家都一臉茫然,議論紛紛,想來是不相信此事。
“顏長老,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我記得當初封雪晴和嚴水寒是一起離開西嶽派,此事有不少人見到,大家皆可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