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小築,微風漸起,在湖中掀起了一陣陣波紋。
金色的陽光鋪灑而下,傾灑在湖面上,頓時波光粼粼,美哉!
郭牧和姜妱位於涼亭內,相向而坐,他們看著前方這片美景,臉上都浮現出愜意的笑容。
可以看到,桌子上的飯菜已經一掃而空,似乎在說明這飯菜的味道十分合人胃口。
不多時,郭牧的嘴角浮現出一絲愁色,倘若時間能夠暫停,他寧願永遠停留在這一刻,然而這只是他的奢望而已。
隨著時間流逝,他不得不去面對那個問題,現在的他,心裡已經作出了決定,那就是決定將營救封雪晴的事兒告知姜妱。
於是,他收回目光,轉移到姜妱的身上,這個時候的姜妱露出一副慵懶的樣子,特別迷人,令郭牧如痴如醉。
或許是因為感受到了郭牧灼熱的目光,姜妱轉過頭來,看向郭牧,正想說些什麼,卻發現郭牧滿臉愁容。
姜妱見狀,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逝,問道:“牧哥哥,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郭牧點了一下頭,隨後一臉凝重地將在重陽城碰到嚴水寒,以及嚴水寒告訴他的事都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
聽到最後,姜妱才明白,臉上的凝重之色更重,不禁問道:“你早就知道此事了,為何不早點告訴我?”
郭牧回道:“我一旦告訴你,那就意味著我們現在的生活到頭了,我只是想讓你多開心一會兒,所以直到現在再說。”
誠如郭牧所言,姜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臉上逐漸多了幾分傷感,使得原本活躍的氣氛變得壓抑起來。
沉默半晌之後,姜妱率先問道:“這麼說來,你是打算拋棄這裡的一切去救人了?”
於郭牧而言,這確實是一個艱難的決定,然每一個決定都有得有失,郭牧深知如此,點頭回道:“雪晴是我的朋友,於我有多次救命之恩,如今得知她身陷危險之中,於情於理,我都必須去救她。”
聽了郭牧的話,姜妱沉默不語,從她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她一時間難以接受。
這時,郭牧對姜妱說道:“妱兒,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在這等我,不出三個月,我一定會趕回這裡,倘若三個月之後,我沒有回來,那你就回中州派去吧。”
對於郭牧而言,三個月後回不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死在了西嶽派。
姜妱自是聽出了言外之意,當即搖頭道:“我怎麼可能讓你獨自去涉險,封雪晴是我的同門,我也有義務去救她,況且,西嶽派雲掌門是我的義父,如今他出事了,我自然非去不可。”
從姜妱的眼神中可以看到堅定,由此可見,她已經打定了主意,不可更改。
郭牧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且她說的有道理,令郭牧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駁,現在的他無法阻止姜妱,只能在心底暗暗發誓,一定會竭盡全力地保她周全。
“好,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不再勸你,只不過你要答應我,無論什麼情況,你都要以自身的安全為重。”
姜妱點了點頭,表面上應承下來,隨後問道:“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嗎?”
“救人如救火,我們不能再耽擱了,現在就得出發。”
聞聽此言,姜妱緩緩站起身,看了一眼四周,眼神中流露出不捨。
郭牧也跟著站起來,感嘆道:“這裡花費了我們不少的心血,如今馬上就要離開了,確實會捨不得。”
不曾想,姜妱很快就調節好了自己的情緒,轉頭看向郭牧,反過來安慰他說道:“牧哥哥,你放心吧,以後我們還有機會回到這裡,過上比現在還要好的生活。”
誠如姜妱所言,只要心裡有信念,將來就存在可能。
郭牧不再傷感,點頭道:“妱兒,你說的對,只要我們有信念,一定還會有這麼一天,到時候再也沒有人可以打擾到我們。”
姜妱“嗯”了一聲,隨即主動牽起郭牧的手,“只是離開之時,我必須帶上花花,可它這麼大個個兒,我要如何帶上它呢?”
“我有辦法!”郭牧回了這句話後,便去將花花帶了過來,然後嘴裡唸叨幾聲,並用手比劃了幾個動作後,花花化作一道流光竄入了姜妱的衣袖裡。
姜妱見到這神奇的一幕,趕緊看了看自己衣袖,發現其中沒有任何異樣,不禁驚訝連連,“我知道了,這就是思思傳授給你的御獸之術。”
“不錯,我本來答應過她,不能將此術傳給別人,不過事急從權,再加上你是她至交好友,我若是將這御獸之術傳授於你,相信她不會怪罪的。”
姜妱一臉高興地點了一下頭,看來對於此術,她十分感興趣。
接下來的時間裡,郭牧便將御獸之術的心決告知了姜妱,並讓她演示了幾遍,在練得差不多的時候,沒有再繼續練下去,而是動身向著西嶽派的方向趕去。
十天的時間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