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她收斂起笑意,目光投入房間之內,臉上的神色隨即變得凝重起來。
眼下,她除了在外等待,也沒有其他事能做。
大概過了兩個時辰之後,喬長老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封雪晴見到她,趕緊上前問道:“前輩,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
喬長老回道:“也算這小子命不該絕,經過我的醫治,他已無生命危險,只不過現在還醒不過來。”
得知這個訊息,封雪晴神色大喜,接著問道:“那他什麼時候能醒來?”
“這就很難說了,也許兩三天,也許兩三個月,就看他自己的了。”橋長老回道。
無論如何,他最終能安然無恙地活過來,這已是不幸中的萬幸,封雪晴自知不能貪得無厭,便心滿意足地再次向喬長老表達感謝。
喬長老客套了一番,旋即離開了這裡。
封雪晴不放心嚴水寒,推門而入,見他安靜地躺在床上,身上的氣息確實較前平穩了許多。
見此情形,封雪晴徹底放心下來,為了不打擾到他休息,封雪晴選擇離開了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夜深人靜,當她一個人躺在床上時,腦子裡必然免不了胡思亂想。
回想這大半年的經歷,幾乎與嚴水寒朝夕相對,他們之間的感情早就發生了潛移默化地變化。
不過,在封雪晴看來,這變化無非是從熟悉的陌生人變成了朋友,所以她十分確信地告訴自己,她對嚴水寒只有朋友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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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現在又欠了他一份恩情,使封雪晴對嚴水寒的感情變得複雜起來,也使得她現在心亂如麻。
之所以會如此,乃是她想到了一個十年之約,眼看期限將至,她眼下不知道要如何去做。
近十年來,她一直都想要去嚴家退婚,一日不敢忘,只因她的心已經屬於別人,這婚約於她而言就是無形的枷鎖,綁住了她的手腳,也綁住了她的內心。
若是解除這個枷鎖,封雪晴自信會放開自我,傾盡全力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
這本是一件十分簡單的事兒,可隨著這些日子以來,封雪晴與嚴水寒的關係精進,且她又欠下了嚴水寒一筆恩情,使得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不管不顧,想退婚就退婚。
然而,她又覺得非退婚不可,正是這樣矛盾的心裡,使得封雪晴的內心剪不斷,理還亂。
也不知道她想了多久,後來慢慢進入了夢想,當她再次睜開眼睛之時,已是到了第二天辰時。
封雪晴眼看天色已經大亮,心裡一驚,趕緊起床收拾。
以她平時的習慣,會比一般人起得更早,往往會在天還矇矇亮的時候,她便會起來修練。
此次定是因為昨晚想得太多,睡得太晚,才使得她沒有在平時習慣的時間點醒來。
不過,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畢竟她不用像之前那般外出修練。
待她收拾好了,剛好推開房門之時,正看見風一城向她走來。
“封姑娘,趕巧的很,我正要找你呢,跟我走吧。”風一城一邊走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