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嚴正厄與郭牧離開了地宮,重新回到了地面上。
嚴正厄看著這墓碑,遲遲不願離開,隨後對身旁的郭牧說道:“如果你心裡有你娘,你就常來這裡陪陪她吧,相信她最希望見到的就是你。”
不用嚴正厄說,郭牧也會這麼做,故而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趁著這個機會,嚴正厄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一張紙,上面加蓋有官印。
他將其展示在郭牧的面前,郭牧才看得清楚,那紙上排頭的地方寫著“房契”兩個大字。
“這是那座豪宅的房契,我本來就是為你而建,你之前拒絕,乃是因為你把我視為仇人,現在,你既已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應該會心安理得地收下了吧。”
郭牧看著嚴正厄手中的房契,稍事猶豫之後,從嚴正厄的手裡將房契接了過來,隨後說道:“如果你僅僅想憑這一張房契就想讓我原諒你,那是不可能的。”
郭牧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嚴正厄心裡清楚,打他願意接下這房契開始,就證明對方的心裡已經出現了變化,開始嘗試著接受自己,這對嚴正厄來說是一個天大的好訊息。
只見他滿臉堆砌著笑容,向郭牧點頭道:“那是當然,那房子是你應得的,我是不會用它來要求你做什麼。”
有了嚴正厄的這句話,郭牧就真的心安理得了。
接下來,嚴正厄開始向郭牧打聽這些年的近況。
對此,郭牧的回答只有四個字,即“無可奉告!”
既然郭牧不說,嚴正厄也沒有好的辦法,至少從對方的現狀來看,他過得很好,只需要知道這些,嚴正厄就心滿意足了。
時間很快流逝,到了午時三刻,嚴正厄和郭牧才回到重陽城。
為了不引起必要的麻煩,在入城之前,郭牧就選擇與嚴正厄分道揚鑣,讓嚴正厄先進城。
縱然嚴正厄不捨,他也只能如郭牧所願,畢竟郭牧並不希望自己的身世為世人所知。
於是,郭牧最後是孤身一人進的重陽城,在他剛進城的一刻,遠遠就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見到此人時,郭牧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溫馨的笑容,因為那人正是姜妱,見她來回踱步的樣子,像極了在等人。
很快,姜妱看到了郭牧,神情立馬放鬆,三步並兩步地走向郭牧,郭牧也向她走去。
兩人很快面對面碰到一起,看向彼此的眼神中都充斥著深深的情意。
這時,姜妱發現郭牧額頭上的血包,神情忽然變得凝重起來,一臉擔心地問道:“牧……兄,你頭上的額頭是怎麼回事?我就知道讓你跟自己仇人在一起,準沒有好事。”
從姜妱一臉捉急地在城門口等郭牧,再到現在一臉關心地關注郭牧額頭上的傷勢,這些都能看得出,姜妱很緊張郭牧,這讓郭牧心裡感到由衷的幸福。
“元兄,放心吧,不過就是一點皮外傷而已,倒是你,不在聚食齋張師傅那裡好好學習廚藝,怎麼跑到這來了?”
顯然,郭牧是在明知故問,他明明知道對方是擔心自己的安危才會來到此處等自己,可他就是想聽姜妱親口跟自己說,所以才會作此一問。
姜妱倒不矯情,直接回道:“我來這裡自然是擔心你的安危了,至於張大廚那邊,我只需要半天的時間就夠了,餘下的半天時間自然是陪你了。”
聽了這番話,郭牧的心裡感到暖暖的,隨即對她說道:“走,我帶你回家!”
就憑這一個“家”字,姜妱便被郭牧哄得異常開心,不過她想來這重陽城哪有家,故不解地問道:“什麼家?我們不是住的客棧嗎?”
“自然是我的家,以後也是你的家,至於那客棧,反正又沒遺留下什麼重要的東西,不用回了。”
說完這句話,郭牧邀著姜妱跟他一起走,雖然姜妱的心裡尚且有些疑問,但她相信只要跟著郭牧,就一定能夠知道答案。
就這樣,郭牧帶著姜妱在重陽城一路穿行,直到來到貧民窟,姜妱已經意識到了什麼,不禁繞到郭牧的前方,問道:“郭兄,難道你要帶我去的是那個地方?你不是不接受的嗎?”
郭牧認為這裡不是一個說話的地方,且這件事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所以他沒有直接回答姜妱的問題,而是對她說道:“元兄,你跟著我便是,等到了那裡,我會將一切都告訴你。”
郭牧既已這般表態,姜妱不再糾結此事,點了一下頭,隨即走到郭牧的邊上,與他一同向著那豪宅走去。
不多時,他們到了那裡,然而卻被眼前所見驚訝到了。
只見豪宅的大門大開,劉老伯恭敬地站門口處,其身後還分兩排站著四名丫鬟。
只需要輕輕抬起頭,便可發下那屋簷下已經立起了一個大大的牌匾,上面刻著“郭府”兩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