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姜妱已經追上了郭牧,可以看到,梁梓然已經放開了一些,雖仍有不捨,但遠沒有之前那麼抗拒了,開始主動地跟在郭牧的身後。
見到姜妱追上來,郭牧和梁梓然都停下了腳步。
此時,姜妱才注意到,郭牧眉頭緊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這讓姜妱十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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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於現在有梁梓然在身邊,她不方便問,只好暫時壓抑在心裡。
隨後,姜妱的目光從郭牧的身上移走,落在梁梓然的身上。
“梓然,我有一件很重要的東西要交給你!”姜妱忽然說道。
梁梓然不知道對方要交給自己什麼,面露疑惑之色。
只見姜妱從自己身上取出了一碟古舊的紙,硬塞到梁梓然的手裡,並說道:“這是你家的房契,現在物歸原主。”
一聽是房契,梁梓然斷然拒絕道:“不行,這是爺爺奶奶送給您的,以報答您的恩情,我不能收。”
梁梓然一邊說著,一邊想要將房契硬塞回去,可是她哪裡塞得過姜妱。
姜妱緊緊握住她的手,勸道:“梓然,你聽我說,那家老宅是你們梁家的祖傳之物,不容有失,倘若失在你的手裡,那就是你的不孝。”
這句話很有分量,讓梁梓然變得不再那麼抗拒。
“報恩的方法有很多種,你爺爺奶奶年事已高,沒有別的辦法,才想到這個下下之策,而你尚且年輕,將來一定會有別的辦法來報恩,犯不著將這房契拱手送人。”
姜妱說的很有道理,令梁梓然心動了。
於是,她從姜妱的手裡接過房契,隨即跪倒在姜妱的面前,叩謝道:“恩人在上,我梁梓然欠您一個恩情,將來若有機會,一定相報。”
姜妱為了讓她心安,沒有阻止她,直到她說完之後,才把她扶了起來,並對她說道:“好啦,你就把房契好好收起來吧,我跟你的師傅是生死之交,你若想報我的恩情,那就好好待你的師傅。”
不用姜妱說,梁梓然也知道該怎麼做,故而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解決此事之後,姜妱以私事唯由,將郭牧拉在一邊,這才問起了心中的疑惑,“牧哥哥,我見你憂心忡忡的,莫非發生了什麼事?”
郭牧就知道騙不過姜妱的眼,既然被她看了出來,便坦言道:“其實,這件事隱藏在我心底有一段時間了,趁現在還來及,我就告訴你吧,打我第一眼見到梁家二老時,我就發現他們身體狀況不佳,恐不久將遠離人世。”
郭牧作為醫者,姜妱相信他的判斷,面色陡然一驚,問道:“你既然知道,為何不幫他們治一治,延長他們的壽命?”
郭牧搖頭道:“不是我不想治,他們是凡人,壽數將至,不是靠藥石就能逆轉的。”
聽完郭牧這番話,姜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雖然心裡有些傷感,卻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這時,姜妱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問道:“這麼說來,梓然離開之後,將來就再無機會見到二老了?”
郭牧“嗯”了一聲,“這正是我憂心的地方,不知道該不該將此事告訴梓然。”
姜妱沉思片刻後,接著問道:“牧哥哥,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郭牧回道:“梁家二老顯然自知自己命不久矣,這才著急將梓然送走,我若是告訴了梓然,恐怕會讓二老的付出付諸東流,我若是不告訴梓然,又怕她將來不能見到二老最後一面,必會痛不欲生。”
這確實是一個兩難的問題,姜妱正因想到了這一點,才問郭牧的想法,看看他們是不是想到了一塊。
事實證明,他們確實想到了一塊,可這個問題終究難以解決。
兩人都沉默半晌,姜妱率先開口說道:“牧哥哥,我想,既然這是梁家二老的安排,我們就應該遵循他們的意願,至於梓然,我相信她將來得知此事之後,就算會痛苦也只是暫時的,她一定能從痛苦中走出來,化悲憤為力量,說不定能夠走得更遠。”
“你為什麼會怎麼想?”
“設身處地,如果我是她的話,我就會這麼做,看梓然的心性,必然也會如此。”
聞聽此言,郭牧的心裡感到有些安慰,“妱兒,你真的讓我刮目相看,假以時日,你恐怕會成長為下一個司奉天。”
忽聞對方這麼誇讚自己,姜妱反而有些不習慣,笑道:“你怎麼跟其他人一樣拍起馬屁來了,我不想成為下一個司奉天,只想成為你的賢內助。”
此話一出,郭牧的內心深受觸動,只有全心全意地愛一個人,才會說出這番話。
感動之餘,郭牧深情地凝視著姜妱,若非時機不對,他很可能即刻將對方擁入自己的懷裡。
姜妱感受到郭牧的變化,趕緊以還要趕路為由,迅速逃離這裡,向著梁梓然的方向跑去。
郭牧微微一笑,隨即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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