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關鍵時刻,一道靈動的身影從外面竄了進來,如同跳動的精靈一般。
“秋玲拜見師傅!”來者正是田秋玲,她一進入大殿,就向上座的陸培聖行禮。
她的到來可謂恰到好處,讓原本緊張的氣氛一下子緩和下來。
陸培聖轉而看向田秋玲,臉上終於擠出了一絲笑容,問道:“秋玲,你來這裡做什麼?”
田秋玲來回看了三人一眼,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氣氛。
田秋玲似乎並沒有將其放在心上,回道:“師傅,我剛從爺爺那裡過來,此次是爺爺讓我來找您的,他讓我帶一句話給您。”
“師叔?他有什麼話想告訴我?”
“爺爺讓我提醒您,您既然已經答應了要修復與中州派的關係,此事就不能再拖,需得儘快實施才行。”
此話令陸培聖的面色陡然一變,他原想趁郭牧不知道這件事,好好為難他一番,沒想到現在被田秋玲揭穿了,那麼,他的這個計劃就無法實施下去了。
這讓陸培聖有些措手不及,相對而言,郭牧倒淡定得多,因為他早就知道了此事。
陸培聖假裝咳嗽一聲,向田秋玲眨了眨眼,示意她離開這裡。
然田秋玲裝作沒看見,轉而看向郭牧,忽然作出了一個令田中嶽驚訝的舉動。
只見田秋玲忽然向郭牧拱手道:“原來師叔也在這呀,秋玲在此拜首!”
郭牧深知,田秋玲的心裡是不接受自己這個師叔的身份,現如今,她卻做出這種反常的舉動,只能說明她是有意幫助自己,郭牧對此感激不已。
此時的陸培聖雙眼瞪得比雞蛋還大,他難以置信地問道:“秋玲,你剛才喚他什麼?”
田秋玲轉身回道:“師叔啊,難道他沒告訴您嗎?爺爺已經收他為徒。”
此話猶如平地一聲雷,令陸培聖一臉錯愕,足足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
“簡直胡鬧,他是中州派的弟子,曾經還與魔教有過勾結,怎能有資格成為我東海派的人?”
“師傅,您放心,他還算不得東海派的弟子……”接下來,田秋玲便將田中嶽以個人名義收他為徒的事兒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陸培聖。
聽到最後,陸培聖雖然接受了這個事實,但還是有些感覺不現實。
現如今,陸培聖知曉郭牧的身上多了一個身份,而這個身份與東海派或多或少地存在某種關係,再加上有天機門的人護著他,促使著陸培聖改弦易轍,放棄針對他。
陸培聖凌厲的目光落在郭牧的身上,鄭重地說道:“郭牧,既然師叔他老人家收你為徒,本座就看在他老人家的面子上,對你以前的事既往不咎,望你以後自珍自愛,莫要做出對不起師叔的事情。”
郭牧向陸培聖保證道:“請陸掌門放心,我以後行事必會謹小慎微,絕不會辱沒了他老人家的威名。”
得到郭牧的保證,陸培聖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說道:“誠如秋玲所說,本座已然答應師叔,決意修復我派與中州派的關係,之前對你提出的要求不過是想試探一下你對姜妱的情意而已,既然你們情比金堅,本座斷不會做出棒打鴛鴦之事,所以之前的事就此作罷。”
“多謝陸掌門體諒!”
“你不要謝得太早,東海派和中州派發展到今日的局面,是中州派有錯在先,現在僅僅派你過來,誠意不夠,倘若貴派的姜掌門能夠親自到此,那麼東海派與中州派便可冰釋前嫌。”
對於這個要求,郭牧覺得並不過分,故而點頭道:“請陸掌門放心,我回去以後必會轉告本派掌門,讓他親自到此。”
“如此甚好!”陸培聖說完這句話後,目光轉向姜妱,對她說道:“元公子,不知道你對這個答案是否滿意?”
姜妱回道:“陸掌門所為真乃明智之舉,相信只要五派同心,必能永保正道不衰!”
聞言,陸培聖滿意一笑。
隨後不久,三人同時離開了大殿,來到了外面。
趁此機會,郭牧向一旁的田秋玲問道:“秋玲,你為什麼幫我?”
田秋玲小聲回道:“因為嚴水寒,只有兩派恢復如初,我才能有機會見到他。”
說完這句話後,田秋玲先行離開了這裡,留下郭牧與姜妱二人。
毫無疑問,田秋玲此話也算是透露了自己的心聲,令郭牧和姜妱都感詫異。
“原來她喜歡小師弟!”姜妱湊到郭牧的身邊,小聲道。
郭牧深怕姜妱的話被別人聽見,便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名弟子,見他們沒有什麼反應,這才稍事放心,轉頭向姜妱拱手道:“元兄,知你馬上要回到天機門,我這就送你一程!”
姜妱點頭道:“如此就多謝郭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