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曾經立下誓言,至死不出深淵禁地,當時因形勢所迫,為師不得不違背誓言,此番已是不對,如今諸事已了,見你無恙,也是到了為師回去的時候。”
聞聽此言,郭牧十分不捨,“師傅,你既已出來,為何還要回去受苦,倒不如留在這裡,以給弟子盡心侍候的機會。”
“你有這份孝心,為師已經心滿意足,只不過為師主意已定,你莫要再勸了。”
看得出來,古百川既已做出了決斷,此事再也無法更改,郭牧只能點了點頭,心想只需要以後常去探望他即可。
這時,古百川看向一旁的姜妱,盡顯慈祥之色,正聲道:“丫頭,至於你的事,師爺爺愛莫能助。”
姜妱得到古百川的答覆,即刻換成一張苦臉,十分傷感地說道:“若是連師爺爺都不肯幫我,那這世上再無人可以幫我了!”
“丫頭,你要理解師爺爺的難處,師爺爺不能不顧這綱常倫理,仗著你爹對我的敬畏之心,而把你的思想強加在他的身上。”
聽了這番話,姜妱變得更加傷感,而郭牧則露出疑惑的神情。
古百川看在眼裡,接著說道:“師爺爺雖然不能幫你,但也不會反對,這是師爺爺能為你做的唯一讓步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姜妱知道這個道理,故而見好就收,回道:“那好吧,這件事情就靠我自己想辦法了。”
古百川滿意地點了點頭,在稍事猶豫之後,忽然想向姜妱叮囑道:“丫頭,你的身上懷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正邪難辨,猶如這水,即可載舟,也可覆舟,你一定善用這股神秘的力量,造福天下。”
姜妱“嗯”了一聲。
古百川交代完畢,看了郭牧一眼,旋即化作一道流光,向遠空疾馳而去。
“弟子恭送師傅!”郭牧抱起雙拳,朝著古百川離去的方向,大聲喊道。
或許是因為過於傷感,郭牧一時愣神,呆呆地看著古百川消失的方向。
“好了,人已經走遠!”姜妱的聲音在郭牧的耳邊響起。
郭牧收回目光,看向姜妱,問道:“妱兒,你求師傅的事是什麼?”
姜妱看向郭牧,心想:既然對方在乎自己,那麼他恐怕更不希望見到自己嫁給別人,所以自己只需要將這麻煩事交給對方去做即可,既可以讓自己樂得清閒,還可以藉機考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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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及此,姜妱便如實對郭牧說道:“你是不知,那日在擎天台上,我爹孃為我舉辦了一場招親大會,最後的勝者是東海派的歐陽鉞,爹爹已經當著全天下的面將我許配給他,我不想嫁人,這才找師爺爺幫忙,勸爹爹退婚。”
這個訊息將郭牧震撼得不輕,半天回不過神來。
見到郭牧愣神,姜妱沒有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看他接下來有什麼反應。
稍時,郭牧回過神來,臉上多了幾分愁容。
他想來自己好不容易決定直面自己的內心,就一定不能讓任何事影響到自己與姜妱的感情。
於是,郭牧雙手搭在姜妱的肩上,安慰道:“妱兒,你放心,我一定會想方設法幫你退了這門婚事。”
郭牧的這個反應令姜妱還算滿意,但她依然強裝鎮定,將郭牧的手推開,道:“那你可要想好了,這不是我請你幫忙的,而是你自己非要幫我的。”
“對對對,是我非要幫你!”郭牧連連點頭道。
聞聽此言,姜妱嘴角上揚,露出了一絲微笑。
郭牧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姜妱這樣笑過了,猶如沐浴春風,令他陶醉其中。
這是發自內心的笑容,不是姜妱想掩飾就能掩飾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