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三天的時間過去了,一間溫馨的房間裡,姜妱緩緩地睜開了眼,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正是華清池。
見到自己的女兒醒來,華清池露出欣慰的笑容,隨即對旁邊一名女弟子說道:“快去通知掌門,就說妱兒醒過來了!”
女弟子領命,即刻出了房門。
此時的姜妱雖然十分憔悴,不過狀態已經比三天之前好了不少。
她的目光在房間裡遊走了一圈,最後停留在華清池的身上,第一句便問道:“牧哥哥呢?”
華清池搖了搖頭,回道:“你呀,自個身體都這麼虛弱了,還想著別人,你知道嗎,若非我們當時早點發現了你,興許你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以後記得,莫要再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說到這,華清池雙眼有些紅潤。
不曾想,姜妱全然沒聽進去,繼續問道:“孃親,您能告訴我牧哥哥怎麼樣了嗎?”
見姜妱心裡全是郭牧,華清池不禁嘆了一口氣,回道:“放心吧,他已經恢復生命跡象,想必距離醒過來不遠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調理好自己的身體,還有,他不是你的牧哥哥……”
華清池話還未說完,姜妱就要爬起來,嘴裡不停地說道:“我現在要去看望牧哥哥!”
由於姜妱的身體尚十分虛弱,華清池自然不能由著她,故而阻止了她,並說道:“妱兒,你現在哪裡都不能去,給我好好在這裡調養。”
然姜妱根本不聽勸,執意如此,逼得華清池將她的身體按住。
姜妱掙扎了幾下,無法掙開,只好用哀求的眼神盯著華清池,“孃親,您就答應我吧,我就看他一眼,見他無事,我才能安心地在這調養。”
華清池就是受不了姜妱使用苦肉計,她的態度隨即軟了下來,並鬆開了按住姜妱的手。
趁著這個時候,姜妱著急八荒地撐起上半身,正要下床之時,房門外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你除了在這裡待著以外,哪裡都不能去。”
話音落下,姜雲騰推門而入,面色鐵青,他可不像華清池那般一直慣著她。
見到姜雲騰進來,姜妱知道自己沒戲,只好不情願地躺了回去。
姜雲騰緩步走到床邊,跟華清池一般坐在床沿上。
這時,華清池向姜雲騰抱怨道:“也虧得你來了,我算是拿你的女兒沒招了。”
姜雲騰笑道:“瞧你說的,我的女兒不也是你的女兒嗎?”
聞聽此言,華清池白了姜雲騰一眼。
姜雲騰把目光轉移到姜妱的身上,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正聲道:“妱兒,你這次有點胡鬧了,你知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後果有多嚴重?”
對此,姜妱卻淡淡地回了一句,“大不了就是賠上我這條命!”
姜妱對自己性命的輕視讓華清池和姜雲騰莫名來氣,姜雲騰的臉色因此更加冷了幾分,“你說得輕巧,你當初在做這事兒時可有想到你的爹孃,想到那些真心待你的親朋好友,你若就這樣走了,卻讓那些留下來的人傷心欲絕,特別是你的孃親,你這樣做簡直就是不孝?”
姜妱當時見郭牧涉險,確實沒有想這麼多,如今聽了姜雲騰的話,隱隱覺得自己的確過於莽撞,不過,倘若時間倒流,姜妱依然會選擇這麼做。
正因如此,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姜雲騰的話,只好保持沉默。
姜雲騰看在眼裡,也懶得說她,而是想到另一件事,不禁皺起了眉頭。
見眼下沒有外人,姜雲騰便趁機鄭重地向姜妱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你對郭牧究竟是何感情?”
若換做以前,姜妱會毫不猶豫地告訴對方,她心悅郭牧,而且已經用情至深,可是現在的她還不能確定郭牧對自己是何心意,自然不能將自己的心思說出來,所以她繼續選擇沉默。
可是,就算她不說,她為郭牧所做的一切已經告訴了姜雲騰答案,姜雲騰只是想進一步確認而已,對方回不回答不會影響姜雲騰對此的判斷。
稍等片刻之後,姜雲騰接著說道:“是為父之前疏忽了,原以為你不懂感情,就算對郭牧好,也是因為你與他合得來,不曾想你居然對他動起了真感情,此乃違背倫理綱常之事,為父勸你就此打住,否則的話,必會害了你,也會害了他。”
這個道理,姜妱以前不懂,可自從她經歷了一些事情,逐漸成長起來之後,就開始懂了。
雖然懂了,並不代表她就認同,在她的認識裡,感情是超越這些條條框框的,只是現在的她不想反駁,只因她對這份感情沒有信心,任何的反駁顯得毫無意義。
姜雲騰繼續自顧自地說道:“看來這次舉辦招親大會也是對的,早點把你嫁出去,你就能斷掉這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