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萬眾矚目之下,第二道雷電逐漸成型,而且見其樣子,比第一道雷電粗了不少。
雷電降下,再次透過石柱下傳到郭牧的身上,郭牧當即面露痛苦之色,從郭牧的表情就可以看出,這第二道雷刑帶給郭牧的痛苦要遠遠強過第一道。
好在郭牧的意志足夠堅強,他再次強撐著讓自己沒有昏倒過去,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他的身上和臉上均留下了數道被電灼傷的傷口,看上去讓人憐惜。
“沒想到這第二道雷刑,他也挺過去了!”人群中,眾人見到郭牧活得好好的,不禁感嘆出聲。
誠如他們所言,郭牧確實扛過了第二道雷電,但是他們看到的只是表面,真正能夠體會到這痛苦的只有郭牧一人。
郭牧感覺到雷電之力並沒有完全散去,而是遍及自己全身,遊走在四肢百骸,刺激自己的神經。
身上的每一處都有著痛感傳入大腦,時時刻刻考驗著他的意志,他一旦有所鬆懈,就很可能昏倒過去。
這個時候,郭牧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是他依然抬著自己沉重的腦袋,仰望空中的雲層,並用虛弱的聲音喊道:“來……呀!”
第三道雷刑降下!
第四道雷刑降下!
第五道雷刑降下!
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下,郭牧又接連承受了三道雷霆的洗禮,一道比一道強悍,當然他就會承受更多的痛苦,而且這種痛苦是成倍的翻漲。
要知道,每一道雷電降臨在他的身上,雷霆之力並沒有完全散去,這就導致蓄積在他體內的雷霆之力越來越多,對他身體的摧殘也就越來越甚。
五道雷刑之後,可以見到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整的,就連衣服也碎得七零八落,衣服上鮮血淋漓,並不時有雷電縈繞,發出“嗤嗤”的聲音,令人觸目驚心。
這個時候,郭牧再也禁受不住這雷霆之力的襲擾,徹底昏迷過去,身上的氣息隨之消散,在外人看來,他如同死人一般。
封雪晴見到郭牧這般,把心提到了嗓門上,雙拳緊緊握住,指甲埋入肉裡,滲出了絲絲鮮血,好像郭牧身上所承受的痛苦全都轉移到她的身上一般。
若是可以,她倒寧願替郭牧承受所有的痛苦,只可惜事與願違。
見到郭牧情況極為不妙,封雪晴一時間心亂如麻,並在心中默唸:“郭牧,你這次若是能挺過來,我便告訴你我的心聲。”
“真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能夠抗下五道雷刑!”
“非也,你看他現在的樣子,恐怕這第五道雷刑足以要了他的命。”
“不錯,不錯,我也這麼認為,以他現在的修為,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蹟,不可能再熬得過去了。”
“可惜呀,這小子心志之堅,是老夫生平未見,只可惜走上一條不歸路,否則的話,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
“你在這嘆息作甚,就算他將來怎麼樣,那也與你沒有半分關係,別忘了,他是中州派的弟子。”
“道兄所言甚是,所言甚是!”
……
人群中不乏響起了議論的聲音,幾乎都認為郭牧將死。
就連姜雲騰也皺起了眉頭,似乎認定郭牧挺過來的希望微乎其微。
其實,在姜雲騰的內心深處,並非真的盼著郭牧死去,相反,他希望郭牧能活,尤其是郭牧抗下了五道雷刑之後,這讓姜雲騰看到了郭牧不一樣的地方,而這正是令人欣賞之處。
就憑他想活的意志,他就有資格活下去。
當然,只要事情沒有蓋棺定論,所有的結論都可能被推翻,所以目下還是存在著一絲別的可能,令眾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上形勢的變化。
如此過了半晌,郭牧依然沒有醒過來,讓人不得不懷疑,郭牧是否已經是一個死人。
姜雲騰轉頭看向古百川,拱手道:“師傅,師弟他……”
古百川揮手阻止了姜雲騰繼續說下去,在他滄桑的臉上還是保留著幾分對郭牧的自信,稍許,他緩緩說道:“他還活著,你看,這結界和空中的雷雲並沒散去!”
古百川是何許人也,他的判斷自然令人信服,所以姜雲騰沒有疑慮,繼續看向那空中的雷雲。
此時此刻,誠如古百川所說,空中的雷雲非但沒有散去,而且有越積越多的現象,這足以說明,雷雲正在醞釀第六道雷刑。
果然,數千道雷電很快匯聚在一起,終於在石柱的正上方,一道猶如拳頭大小的雷電逐漸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