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懟得姜雲騰啞口無言,只得低著頭,甘願受教。
華清池見不得姜雲騰這般,故而為他解釋道:“師傅,師兄並非不想知會您,只是屢次見您之時,您都避而不見,所以我們才認定師傅不會再管師弟之事。”
“老朽之前確實不想管,乃是因為相信你們會做出正確的選擇,不曾想你們就這樣想要了他的性命,老朽不得不管。”
見古百川執意如此,姜雲騰和華清池也沒有辦法,故而都不敢再說話。
中州派的人敬重古百川,所以才事事不敢違背於他,但其他門派不同,尤其是其他四大門派,見古百川有失公允,大有維護郭牧之意,自然不樂意了。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由雲傲千牽頭,率先對古百川說道:“古掌門,不,現在應該喚你古長老了,說起來,老夫還與您共事過多年,沒想到多年不見,您的修為大有精進,竟連脾氣也跟著漸長了,難道因為您現在卸任了掌門之位,就可以不顧忌大局,公然維護自己的徒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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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雲傲千之後,貝卓鴻接著說道:“古長老,說起來,您還是我的長輩,郭牧所犯之滔天大罪,就連他自己都承認了,不是您想護就能護得了的。”
“不錯,五大門派在正邪大戰中皆有死傷,而這些傷亡本可以避免的,就因為郭牧將解藥透露給了魔教,才使得他們白白枉死,不管中州派怎麼樣,其他門派得知真相後都憤憤不平,唯有殺了他,才能平息此事。”陸培聖也附和道。
最後輪到閆詩音表態時,而她卻保持了沉默,不知心中所想。
即便她不開口,四派逼迫古百川已成勢,再加上還有其他正在看熱鬧的門派,若是聯合在一起,絕非中州派一力所能承擔的。
郭牧感受到了古百川所承受的壓力,心有不忍,便向古百川躬身道:“師傅,您護我之心,弟子感激不盡,只是這件事是弟子做下的,還是由弟子一力承擔吧。”
郭牧的話並沒有改變古百川的想法,他沒有回覆郭牧,而是用一雙冷目掃視了五派掌舵人一眼,隨後質問道:“好,你們既然要追究此事,那老朽倒要問了,對於那些在正邪大戰中死去的人,難道你們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此話倒把五人給問住了,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該為此事負什麼責任。
見五人保持沉默,古百川直接點了出來,“魑鬼王一心求和,你們當初若是接受了他的求和,正邪之戰就可避免,五大門派根本就不用死傷一人,所以是你們決策失誤,才會導致悲劇的發生,若是按你們的邏輯,你們也必須為此事負責,而你們卻一心想著把所有的罪孽攬到郭牧一人身上,此乃錯三。”
古百川不怕得罪任何人,才敢於將這些話說出來,這讓五人的臉色異常難看。
相對而言,雲傲千最不懼古百川,當即反駁道:“古長老,聽你的的意思,莫非是要我們與魔教為伍了?”
魔教一直是正派的忌諱,誰若說與魔教為伍,那就等同於與正派為敵,畢竟正邪之戰自古有之,幾乎每個門派都與魔教有著血海深仇。
所以雲傲千的這句話,有意將古百川推到了整個正派的對立面,眾人看向古百川的目光中出現了異樣,這種情況下,即便是古百川,也難以獨自抗下。
當然,古百川的心裡除了有郭牧,當然還有中州派以及整個正道,他自然不會與整個正派對著幹。
於是,他向雲傲千回道:“雲傲千,你休要給老朽的頭上蓋這麼一大鼎帽子,老朽承受不起。老朽今日這麼做,從來都不是想為自己的徒兒開脫,更不是想找其他人的麻煩,而是認為你們對小徒的處置不公。”
雲傲千問道:“那依你的意思,應該如何處置你的徒弟?”
古百川看了郭牧一眼,隨即回道:“郭牧是老朽的徒兒,他若犯錯,老朽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老朽願意自損十年修為,以為他換取一次活命的機會。”
此話一出,舉座皆驚。
十年的修為得之不易,更何況,古百川即將迎來渡仙劫的機會,一旦成功,他便是繼司奉天之後的又一位成仙者。
可是,他若自損十年修為,就很可能永遠錯失這個飛昇成仙的機會,不得不說,這對他的懲罰極重。
郭牧見師傅為自己這般,不禁再次跪倒在地,懇切地說道:“師傅,弟子何德何能,要師傅為弟子作如此犧牲?”
姜雲騰和華清池亦是不忍,趕緊向古百川躬身道:“師傅,不可!”
中州派的人雖然極力反對,可其他門派就不同了,出於對本門利益的考慮,他們當然希望別的門派越弱越好。
尤其是作為天下第一的中州派,倘若古百川自損十年修為,那麼中州派的實力無疑會遭受到打擊,這正是其他門派樂意見到的,所以古百川的提議似乎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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