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走了田秋玲,嚴水寒鬆了一口氣,正準備推門而出,房門外卻傳來了一道敲門聲。
嚴水寒上前幾步,開啟房門,沒想到映入他眼簾的竟是華清池。
華清池的突然出現,令嚴水寒心中一驚,要知道田秋玲才剛剛離開,若是讓華清池看到了,恐怕難以解釋。
為了不露出馬腳,嚴水寒強裝鎮定,即刻向華清池躬身道:“師傅,您怎麼來了?”
華清池沒有著急回話,而是緩步進入房間裡,掃視了一眼房間之後,目光最後停留在嚴水寒的身上,嘴角彎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為師剛才來到這裡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名女子從你的房間裡走出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陸掌門的那個女弟子吧?”
沒想到終究還是被華清池看到了,嚴水寒趕緊解釋道:“師傅,她剛才來找我是有急事,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關係。”
華清池笑了笑,“只是普通朋友關係嗎?我看她出來之時開心的樣子,像極了剛剛戀愛的姑娘。”
這句話把嚴水寒嚇得夠嗆,他趕緊跪倒在地,恭敬地回道:“師傅,我對她絕對沒有一絲的非分之想,還請師傅明查。”
華清池沒有因此生氣,而是將嚴水寒扶了起來,笑道:“瞧把你嚇的,其實,就算你們之間真的有什麼,我也不會介意,我看那女孩確實不錯,在東海派的地位又高,只要你願意……”
嚴水寒見對方越說越不對勁,趕緊把話接過來,一臉堅定地回道:“師傅莫要開玩笑,我現在只有一門心思,那就是在招親大會上打敗所有的對手,順利娶到師姐。”
聞聽此言,華清池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她不敢直視嚴水寒,即刻轉過頭去。
這讓嚴水寒看在眼裡,更加覺得對方反常,便問道:“師傅,您來找弟子可有什麼事?”
華清池確實有事,只是難以啟齒,故而才拿田秋玲說事,但這只是暫時的,華清池遲早會說出來。
沉默半晌之後,華清池終於下定了決心,向嚴水寒問道:“水寒,如果說最後,為師沒有把妱兒許配給你,你會怎麼樣?”
打華清池問出這句話,嚴水寒就聞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氣息,他強裝鎮定,拱手回道:“師傅沒有把師姐許配給弟子,那必然是弟子做得不夠好,配不上師姐,弟子沒有任何怨言。”
聽到這,華清池頗為感動,更加覺得對不起對方,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
她嘆了一口氣,隨後對嚴水寒說道:“就算我沒有把妱兒許配給你,也不是因為你做的不夠好,相反,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只是有的時候,身不由己,即便是身處我們這樣的高位,也不可事事盡隨人意。”
華清池雖然沒有明說,但她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嚴水寒不傻,自然聽了出來,料定對方是有意過來給自己打預防針的。
也就是說,華清池已經出爾反爾,這必然讓嚴水寒心裡不是滋味,令他產生了一種被人戲弄的感覺。
嚴水寒想來,自己面臨著今日的境況,要怪只怪自己不夠強大,才會被對方隨意拋棄,也許只有等到某一天,自己強大到讓所有人仰望的地步,他便不用再嘗試這種滋味。
這一刻,嚴水寒的心中充滿了對力量的渴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包括成為中州派的女婿。
要說他的心裡有多愛姜妱,恐怕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但他十分確信的是,與強大的力量相比,其他都可以拋棄。
包括這一刻,他完全可以承受失去姜妱的後果,於是他擺出一副淡定的樣子,向華清池躬身道:“無論師傅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弟子都將全力支援。”
“好孩子,你能這麼想,那我就放心了!”華清池滿意一笑,留下這句話後,緩步離開了房間。
待華清池一走,嚴水寒如同換了一張臉,由剛才的笑臉變成了一張黑臉。
他雙拳緊握,望著房門之外,自言道:“既然中州派對我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了。”
留下這句話後,他毅然走出了房門,直奔坤門而去。
到了坤門,他在後廣場找到了曲君武,這也是他此行的目標。
面對嚴水寒,曲君武面帶疑惑,因為嚴水寒是第一次主動來找他,便不解地問道:“嚴兄,你來找我做什麼?”
嚴水寒回道:“其實,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想找郭師叔,怎奈這些天一直沒有看到他,我知道他與你的關係一向要好,故而前來問你是否知道他的下落。”
原來如此,曲君武心中釋然,臉上同時浮現出無奈的表情,道:“實不相瞞,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聞言,嚴水寒故作驚訝,自言道:“如果連你都不知道他在哪裡,那就奇怪了,今日可是一個重要的日子,以他的身份,應該會現身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