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靈聽了郭牧的話,一臉興奮,身體不自主地往身邊一靠,一頭栽入了郭牧的懷裡。
郭牧就這樣由著她,舉止頗顯反常。
這時,藍靈搖搖晃晃地向曲君武伸出一隻手,並醉醺醺地說道:“主人都說了,讓我喝個夠,把酒拿來!”
曲君武看了藍靈一眼,又看了一眼郭牧,問道:“這小狐狸已經喝醉了,還讓她繼續嗎?”
郭牧點頭道:“只要她沒有主動把酒壺交出來,就讓她繼續吧。”
見郭牧不像是在開玩笑,曲君武只好有些不捨地將酒壺遞了過去。
藍靈一把奪了過來,儘量挺直自己的身板,隨後又開始給自己灌酒。
直到她徹底失去意識,身體向郭牧一側倒去。
郭牧趕緊將其接住,並將酒壺奪了過來,交給了曲君武。
曲君武晃了晃酒壺,發現裡面已經少了一大半,心疼得不得了,抱怨道:“早知道她這麼喝,我就多準備一個酒壺了。”
郭牧見藍靈已經徹底醉倒,臉上浮現出輕鬆的神情,似乎這正是他樂意見到的。
這個時候,曲君武轉而看向郭牧,終於忍不住問道:“郭兄,老實交代,你找我們喝酒,是不是就是為了灌醉這小狐狸。”
到了這一步,郭牧不打算隱瞞,點頭道:“不錯,原以為灌醉她會費些事,沒想到她倒很配合,自己把自己灌醉了。”
得到這個答案,二人更加疑惑了,曲君武接著問道:“你為何要灌注自己的靈獸?”
郭牧回道:“因為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這件事情不能讓她參與進來,所以才出此下策,將她灌醉,並交於你幫我照顧一段時間。”
聞言,兩人這才明白過來,可曲君武的心裡又多了另一個問題,不禁問道:“究竟是什麼重要的事兒,居然連自己的靈獸都不帶在身邊?”
郭牧不願說出來,故而回道:“這件事情現在不方便透露,你以後會知道的。”
既然郭牧這麼說,曲君武打消了繼續追問下去的念頭,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但是放心吧,我一定會將你的靈獸照顧得好好的,包你沒有後顧之憂。”
話音剛落,秋若離當即就反對道:“不行,她雖然是隻狐狸,但終究是個女的,而你是個男的,由你照顧她不合適。”
秋若離雖明面上這麼說,可誰都看得出來,這不過是個藉口而已,秋若離是把曲君武看作了自己人,這才在意這些。
所以在感情上,即便再大方的人也會變得小肚雞腸。
曲君武自然不敢反駁,只得向郭牧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若離說得對,郭兄,對於你的要求,我恐怕難以做到了。”
郭牧能理解,就在他為將藍靈託付給誰而犯愁時,秋若離卻在這時說道:“雖然君武不能照顧她,但是我可以啊,只要你放心把她交給我,我一定可以把她照顧得好好的。”
有人主動提出來,郭牧當然樂意,即刻點頭道:“我當然放心,相對而言,你比曲兄還要靠譜。其實,我將它託付於人,最主要的是要看護住她,不要讓她來找我,為此,我會給她下一道藥,讓她沉睡一個月,一個月之後,該了的應該都了。”
聽郭牧這麼說,兩人都頗為震驚,心想郭牧居然要讓藍靈沉睡一個月這麼久,那他所辦的事情一定不簡單,可郭牧不願說,他們也沒有辦法。
秋若離輕輕“嗯”了一聲,表示同意。
解決此事之後,曲君武再次把酒壺舉了起來,大聲說道:“雖然這裡面所剩的酒不多了,但是不能浪費,必須喝完才能走。”
說完,曲君武將酒壺遞給了郭牧,郭牧沒有異議,將酒壺接了過來。
如此,三人又開始暢飲起來,直到把酒喝完,眾人才離開荷池。
好在剩下的酒不多,三人都沒有喝醉,郭牧和曲君武自不必說,令人意外的是,秋若離第一次喝酒,卻也能做到三杯不倒,看來她的酒量不錯,尚未徹底挖掘出來。
聚會結束,夜幕籠罩大地,已是到了眾人分開的時候了。
郭牧看了一眼懷裡的藍靈,隨後給她下了一道準備多時的藥,藍靈睡得更甜,竟在眾人的注目下,搖身一變,化作了一隻藍白相間的狐狸。
郭牧抱著狐狸,輕輕地將其交給了秋若離。
秋若離接過來之後,先是看了一眼藍靈,隨後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給她下的藥可是黃粱一夢?”
聞言,郭牧略感詫異,因為對方猜得很準,他點頭道:“不錯,正是黃粱一夢,夢裡如真似幻,感覺不到任何痛苦,待她夢醒之時,便是回到現實之日。你能僅憑一眼就能看出來,看來在醫術上的造詣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