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姜雲騰的心裡已然有了判斷,但是他似乎並不願意表露出來,所以沒有直接表示戰隊哪一邊,而是說道:“以前的事情都成為過去,是非曲直,已經顯得並不那麼重要了。本座召集諸位前來,不是回頭看過去,而是展望未來,共商一個對付幽冥教的辦法。”
既然姜雲騰這麼說,其他人只好收起自己的觀點,紛紛贊同姜雲騰所言。
在這件事情上,陸培聖率先開口道:“對付幽冥教確實是擺在首位的事情,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必須清除幽冥教安插在我們五大門派中的眼線,否則的話,類似的事情還可能再發生。”
陸培聖語出驚人,令大家陷入了沉思當中。
陸培聖見大家沒有反駁,接著說道:“我還記得不久前,東海派內就抓到了一個幽冥教的奸細,我想這不是個例,也不止我東海派,恐怕五大門派中都免不了安插有幽冥教的人。”
此話更是讓眾人面色突變,因為他們覺得陸培聖言之有理,有句話叫做攮外必先安內,倘若連內部都存在各種各樣的問題,又如何能夠對付幽冥教。
貝卓鴻點頭道:“陸掌門的話倒提醒了我,待我們此次回到門派中,確實需要仔細盤查,將幽冥教安插進來的釘子一個個拔除。”
其他人也都點頭表示同意,唯有姜雲騰神色有些凝重,感嘆道:“我也相信五大門派中安插有幽冥教的人,可這些人都植根於五大門派多年,平時不顯山露水,又如何能夠把他們揪出來呢?”
姜雲騰提出來的問題確實難解,眾人一時沒有辦法,均陷入沉默當中。
陸培聖卻在這時搖頭道:“我看未必,就算那些奸細再沉得住氣,也有漏出馬腳的時候。”
說出此話時,陸培聖露出一副自信的表情,讓其他人意識到,他似乎有什麼重大發現。
眾人來了興致,耐心等待陸培聖揭曉答案,陸培聖也不打算隱瞞,說了出來,“就比如這次,幽冥教的人明明中了我派的洩靈液,卻能在短時間內研製出解藥,本座始終認為,此事絕非那麼簡單。剛開始的時候,本座百思不得其解,後來在得知幽冥教記憶體在一個通往外界的密道之後,本座徹底想通了,必是有人將解藥洩露了出去,他們才會成事。而洩露這解藥的人,必然就是幽冥教的奸細,而且身在我東海派之中,我只需要順著這條線查下去,便可將這奸細揪出來。”
陸培聖言之鑿鑿,樣子又十分篤定,其他人自然選擇相信。
貝卓鴻感嘆道:“如此甚好,煩請陸掌門務必要將這奸細揪出來,畢竟是他洩露了解藥,才使得我五大門派傷亡慘重,他的手上沾染上我五大門派不少人的鮮血,待揪出來之後,必須受到我五派的公審。”
此話一出,其他人也都紛紛附和出聲,表示贊同。
陸培聖自然也不會反對,點頭道:“那是當然,此人已經不僅僅是我東海派的敵人,而是整個五大門派的敵人,必須受到嚴懲。”
五人在這件事情上達成了一致意見。
之後的時間裡,五人繼續探討了一些對付幽冥教的方法,但或多或少存在各種各樣的問題,很難得到所有人的支援,故而都否決掉了。
時間緩緩流逝,直到第二日晨時,五人方才結束討論,紛紛回到各自的門派中。
姜雲騰回來之後,一頭栽入了姜妱的房間裡。
此時,房間裡聚集了不少人,都是關心姜妱的人,包括中州派的華清池、郭牧、封雪晴、嚴水寒等。
當然,也少不了中州派以外的,如衛之謙、貝思思、風一城等。
所以,當姜雲騰進入房間裡時,頓時覺得十分擁擠。
不過,姜雲騰的身份擺在那裡,其他人見到他之後,紛紛行禮避讓。
姜雲騰徑直走到床頭坐下,向一旁的華清池急切地問道:“妱兒怎麼樣了?”
華清池回道:“之前請了東海派的長老前來查探過,他們都說妱兒的身體沒有大恙,可不知為何,就是醒不過來。”
姜雲騰算算時間,自姜妱昏迷尚不足一天,他臉上的神色稍微好轉了一些,向華清池安慰道:“師妹,妱兒上次昏迷之後,是過了數天才醒來,這一次時間尚短,你不要過分擔心。”
華清池知道這個道理,可心裡就是控制不住,但為了讓姜雲騰安心,她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並向姜雲騰點了一下頭。
這時,姜雲騰轉而看向房間裡的其他人,正聲道:“我知道,大家是因為關心妱兒,才早早地過來探望她,可是房間裡的人太多,也不利於妱兒的康復,所以你們還是回去吧,一有妱兒的訊息,我會令人通知你們的。”
既然姜雲騰如此說,其他人不好回絕,紛紛告辭,正準備離開。
房間裡突然傳來了一陣咳嗽聲,使得眾人邁開的步子又收了回來,因為這咳嗽聲正是姜妱的。
姜雲騰意識到這一點,趕緊轉過頭去,正好看見姜妱的眼睛眨了幾下,像是要醒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