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妱的改變讓華清池意識到,二人此次身陷魔教,恐怕經歷了一些事情。
當然,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搞清楚有關幽冥教的事情。
這時,姜雲騰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我姑且相信你們的話,那你們回答我,大戰在即,幽冥教為何肯放你們出來?”
面對這個問題,二人都暫時陷入了沉默當中。
郭牧和姜妱互視一眼,最後由郭牧率先回道:“幽冥教之所以肯放主動放我們走,乃是因為現在的幽冥教已不是以前的幽冥教,現在他們只想遠離紛爭,安於一隅,過起平凡人的生活。”
此話一出,姜雲騰和華清池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笑聲過後,姜雲騰感嘆道:“我寧可相信太陽從西邊出來,也不會相信幽冥教會變好,郭師弟,你涉世未深,莫要被幽冥教的假象給騙了。”
郭牧正欲反駁,姜妱卻搶在他之前說道:“爹爹,牧……師叔說的是真的,這件事乃是我們親眼所見,我們能夠感覺得到,他們就像平凡人一般,只想過平凡人的生活。”
“住口!”
姜雲騰當即呵斥道:“我看你們兩個是都受了魔教的蠱惑,竟然開始幫他們說話,難道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忘了以前除惡務盡的誓言了嗎?”
姜雲騰的語氣比較重,看上去不好溝通,姜妱只好轉向華清池,對她說道:“孃親,我們真的沒有受到幽冥教的蠱惑,我們只是實話實說,把自己所見所聞說出來而已。”
華清池的態度要軟和一些,她摸了摸姜妱的後腦勺,旋即問道:“如果幽冥教真的變了,那為何在雲稽山上,他們會利用貓妖殘害天下修仙人士?”
姜妱回道:“因為在雲稽山上殘害修仙人士的是另一波人,不是你們現在圍攻的幽冥教。”
姜妱不清不楚的話令姜雲騰和華清池的臉上都浮現出疑惑之色。
郭牧補充道:“師兄,師姐,想必你們都知道,自從百里蕪失蹤之後,幽冥教便四分五裂,四大法王各帶領著一股勢力。現在留守在黑水沼澤的乃是幽冥教的主力,由魑鬼王所統領,經過他一些列變革之後,早已沒有當年的殺心。而在雲稽山作惡是魅影王的勢力,由於魅影王與魑鬼王的理念不同,且分開日久,早已面和心不和,不能混為一談。”
郭牧說的在理,令華清池釋去心中的疑惑,她接著問道:“好,就算你說的是對的,那他們抓走你們總該是事實吧?你們出現在這裡,總該與他們脫不了干係吧?”
華清池的這個問題問到了點上,讓郭牧和姜妱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因為他們至今也沒有搞清楚其中的緣由。
姜妱知道這個問題無法迴避,便隨便找了一個了理由說道:“雖然我們出現在這裡,但抓走我們的同樣是魅影王,因為魅影王也來到了這裡。”
說到這,姜妱向郭牧使了一個眼色,沒辦法,郭牧只好把這一切都推脫到魅影王的身上,“不錯,當初在雲稽山上,是我們破壞了魅影王的計劃,魅影王必然懷恨在心,可又沒有膽量在師姐面前抓人,只好委託黑水冥蛇將我們帶到這裡。幸虧這裡是魑鬼王的地盤,他一直在保護我們,否則的話,我們必然都死於魅影王之手。”
雖然郭牧的話真假參半,但他說得臉不紅氣不喘,令華清池和姜雲騰覺得煞有其事。
這時,久久沒有說話的姜雲騰正聲道:“就算他們已經作出改變,那又如何,一日為魔教中人,終生便為魔教中人,對付魔教中人,我們絕對不能心慈手軟。”
郭牧反駁道:“師兄,我還聽說過一句話,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幽冥教肯改過自新,我們為什麼就不能給他一次機會呢?”
聽到這,姜雲騰似乎想明白了,不禁冷笑道:“我道你們為何會替幽冥教說起好話來,敢情是替他們來當說客的,你們是不是想勸我們放棄這次圍攻計劃?”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郭牧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便爽快承認道:“不錯,我不僅想勸您們放過幽冥教,還希望五大門派能夠與幽冥教化干戈為玉帛,這對雙方都有好處。”
聞聽此言,姜雲騰的臉上已經被憤怒所掩蓋,他轉而看向姜妱,問道:“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姜妱點了一下頭,斬釘截鐵地說道:“是的,師叔的想法也就是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