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前行,就在快要離開北漠派之時,一道身影忽然從天而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當許冰如見到此人的背影,臉上浮現出驚愕的神情。
她上前一步,向來者躬身道:“弟子拜見師傅!”
原來來者是許冰如的師傅,郭牧開始仔細打量起對方來。
雖然看到的僅僅是背影,但是足以看出,此女子的身材很好,一頭秀麗的頭髮如同瀑布一般自然垂下,料定必是一個大美人。
直到來者緩緩轉過身來,郭牧被她的面貌驚訝到了。
果然如他之前所料,此女子擁有一張絕美的面龐,猶如天女下凡,帶給人一種出塵的感覺。
來者先是瞥了許冰如一眼,目光落在郭牧和姜妱的身上,道:“聽聞這裡來了兩名中州派的弟子,還是你認識的,怎麼,不向我引薦引薦,就這麼著急帶他們離開嗎?”
許冰如回道:“他們也就弟子認識的兩名普通朋友,哪有資格向師傅引薦。”
聞言,來者卻笑了笑,“冰如認識的朋友又怎麼會是普通人,況且他們還是參加過修仙大會的人。”
此話足以看出,來者對郭牧和姜妱十分感興趣,要不然也不可能擋住他們的去路。
對於來者的所為,郭牧感到疑惑不解。
許冰如知道無法繼續隱瞞二人的身份,只好如實回道:“回稟師傅,他們確實是中州派的弟子,男的喚郭牧,女的喚姜妱。”
聽聞郭牧兩個字,來者面色陡然一變,這讓許冰如內心裡燃起一種強烈的不安感。
她犀利的目光鎖定在郭牧的身上,旋即用極度冰冷的語氣問道:“你就是郭牧?可是那個手持誅邪的郭牧?”
郭牧雖然覺得對方的反應有些異常,但還是點了一下頭,並向對方拱手道:“弟子郭牧拜見前輩!”
不曾想,來者突然大聲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幾分淒涼,隨後一把抓住了郭牧,還未待其他人反應過來,她和郭牧同時消失在原地。
姜妱發現之時,想要追上去,卻已是來不及,只得對一旁的許冰如問道:“她是你的師傅嗎?為何抓走牧哥哥?”
許冰如點頭道:“此事說來話長,師傅這麼做,我能理解。”
“你能理解,我不理解,看她的樣子,像是要對牧哥哥不利,你趕緊帶我去找她,我要救牧哥哥去。”說到這時,姜妱的情緒有些激動。
許冰如搖頭道:“沒用的,以師傅的修為,她要躲起來,沒有人能夠找到她。”
“找不到她也要找!”姜妱丟下這句話後,向著某個反向飛去,許冰如緊隨其後。
黑水沼澤某地,許冰如的師傅放下郭牧,一雙冷目注視著他。
郭牧恢復自由身,臉上充滿了疑惑,正當相問,卻聽對方先行說道:“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要把你抓走,你一定很擔心,我是否會對你不利。”
聞言,郭牧回道:“我很奇怪不假,但是我一點也不擔心,前輩身為北漠派的高人,與我中州派同氣連枝,斷然不會為難晚輩。”
郭牧說得不卑不亢,令對方頗為詫異,她再度深深打量了郭牧一眼,旋即感嘆道:“你確實與他有著幾分相似,就憑這一點,我就可以告訴你我與他的故事,你要記住了,我叫閆詩音,待你以後有機會見到他,別忘了向他提起我,看他會不會感到心痛。”
短短的時間內,閆詩音已經提了好幾次“他”,郭牧很想知道,她口中的“他”究竟是誰。
於是,郭牧問道:“閆前輩,不知道你所說的他是指誰?”
閆詩音稍稍停頓了一下,才緩緩道來,“他便是你的師兄,曾經誅邪的主人司奉天。”
原來如此,郭牧此刻明白了,難怪眼前的人會針對自己,原來一切都與司奉天有關,而自己與司奉天有著擺脫不了的關係。
閆詩音接著說道:“我現在就給你講一個故事吧,二十多年前,我還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女,深受門中的器重,本應成長為門中的頂樑柱,只可惜犯了一個所有女子都可能犯下的錯誤,那就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我為他傾盡所有,不惜向他獻上本門至寶《五靈歸宗》,可他依然毫無所動。
他的心猶如頑石,不會被任何感情和任何事打動,無論我為他做什麼。之後不久,我向他獻出《五靈歸宗》的事情東窗事發,這可是重罪,我遭受了門中的重罰,承受了常人難以承受的痛苦。”
說到這,閆詩音似乎想起了以前不平事,臉上流露出驚恐的表情。
隨後,她緩緩拉開自己的衣袖,可以看見原本雪白的手臂上留下了數之不盡的傷疤,這些傷疤猶如疙瘩一般隆起於面板表面,看上去有些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