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牧和封雪晴商議好了之後,相約一同而行,向著住處走去。
當他們來到住處時,遠遠地就看見姜妱蹲在郭牧的房門口,似乎正在等著他回來。
果不其然,姜妱一見到郭牧,神色瞬間轉喜,笑意盈盈地迎了上去。
郭牧見姜妱向自己走來,他就站在原地,隨後一把抓住了近在咫尺的封雪晴的手,令封雪晴微微一愣。
因為這個動作,封雪晴榮辱不驚的臉上爬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為了不被人察覺,她迅速調動靈力,使得自己的臉色變得蒼白了一些。
由於郭牧的動作十分顯眼,乃是故意做給姜妱看的,姜妱想看不見都難。
雖然她表面上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在她的內心深處,還是有些介意的。
待姜妱走到郭牧的面前,笑嘻嘻地說道:“師叔,你回來啦。”
郭牧微微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拉著封雪晴向著房間內走去。
姜妱則跟在其後面,就在她走到門口時,卻被郭牧攔了下來,並淡淡地說道:“你就不用進去了吧!”
而此時,封雪晴已經站在了房間裡。
姜妱指著封雪晴說道:“可是她在裡面……”
“她是她,你是你,我的房間由我做主,我想讓誰留下就讓誰留下。”郭牧搶過話來說道。
此話讓姜妱深受打擊,她以前可沒有發現郭牧和封雪晴的關係好到了這個地步。
這時,姜妱繼續發揮了自己胡攪蠻纏的本事,不管郭牧說了什麼,強行闖進了房間裡,並說道:“不行,我現在還不能離開,你是我的師叔,我要照顧你。”
“不用了,我的身邊已經有了別人,不需要你了。”
郭牧此話很容易就讓姜妱聯想到,他口中的別人正是封雪晴,而封雪晴十分配合地站在原地,似乎是預設了。
姜妱不敢相信,搖頭道:“不可能的,牧哥哥是不會拋下妱兒的。”
郭牧回道:“你也說了,那是牧哥哥,而我現在不是你的牧哥哥,是你的師叔!”
“你們就是同一個人,有什麼區別?”姜妱有些激動地問道。
她能問出此話,就足以說明她至今沒有看出這層身份是他們無法跨越的鴻溝,當然,這不是沒有原因的,原因就是姜妱還不懂得愛,一心想要的只是與郭牧在一起,其他就不重要的。
郭牧正聲道:“兩者的區別可大了,牧哥哥可以陪你一起玩,一起瘋,直到天荒地老,而師叔不行,師叔只能與你保持一定的距離,只能遠遠地祝福你。”
對此,姜妱著實無法理解,她忽然靠近郭牧,並挽住他手臂,用哀傷的語氣說道:“在妱兒的心裡,你是牧哥哥也好,是師叔也罷,你都是那個可以陪妱兒一生一世的人。”
姜妱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情話,說出來之後,令郭牧的內心深受觸動。
這一刻,他的內心如同融化了一般,使得他難以再狠心地對待姜妱,臉上浮現出猶疑之色。
一旁的封雪晴看出了郭牧的變化,趕緊將郭牧和姜妱分開,用自己的身體插在二人之間,並對姜妱說道:“姜妱,難道到了現在你還不明白嗎?在牧的心裡,可以陪他一生一世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此話令姜妱如遭雷擊,身體不自主地後退一步,旋即繞開封雪晴,看向郭牧,想要聽他親自說出口。
“她說的是真的嗎?”
面對姜妱的質問,郭牧已經做出了一個決定,臉上的猶疑之色消失了,換成一張冰塊臉,面對姜妱點了一下頭,“雪晴說的不錯,你根本就是一個不知愛為何物的人,我怎麼可能跟你在一起。”
姜妱當即反駁道:“那你以前對我的好……”
郭牧接過話來說道:“一切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你好好想一想,你貴為掌門千金,而我僅僅是一個資質平庸的普通人,我要如何才能在偌大的中州派生存?最好的方法自然就是接近你,讓他們知道我與你的關係不一般,他們就不敢對我怎麼樣,同時可以利用我們之間的關係,引起掌門的重視。”
此話令姜妱受到了一萬點傷害,她神情木訥地站在原地,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稍時,她找到了理由,為郭牧辯解道:“不會的,倘若你說得是真的,為何不繼續騙我?為何要主動交代這一切?”
“其實,我也不想說出來,只是現在迫於無奈。因為我的身邊已經有了雪晴,而我對她是真心的,就不能讓你繼續留在我的身邊,否則的話,必然會打擾到我和她的生活。”
“我不信,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
“我之前數落你的種種不是,不過是把你推開的藉口罷了,原以為你會知難而退,沒想到你不惜改變自己,繼續對我死纏難打,逼得我現在不得不說出真相。”